不過封建也是個聰明的人。
當即轉換了思路說道:“軍長,破個新訓營的單杠記錄有什麼意思啊~”
“要破就破全軍記錄。”
“我記得去年隔壁兄弟單位的一位同誌,在單杠科目一引體向上這個項目上,一口氣不停歇做了138個的成績,成為了全軍記錄的保持者。”
“你看,要不咱把他給破了?”
“哪個兄弟單位?”鄧海疑惑道。
“74~”
聽到這個數字,鄧海當即一拍手大喝道:“破~”
“他釀的給我把這個記錄破了。”
“那個誰~”
“你聽到了沒有。”
“你要是把這記錄給老子破了,老子當場就授予你一副二毛一的軍銜。”
馮孝這時候人都傻眼了。
這啥情況啊。
這怎麼好好的就說到破紀錄上去了。
還是一個全軍記錄。
這是他班上的一個新兵能夠破得了的嗎?
但看軍長的那副態度,似乎有不把記錄破掉不罷休的架勢。
二毛一的軍銜很誘人。
但這是能直接就這麼授予的嗎?
難道出新規了?
馮孝腦子一下子就亂成了一鍋煮。
與馮孝一樣情況的還有他班上的新兵。
但新兵們更多的是在意當場授予二毛一這句話。
二毛一跟138個引體向上比起來,似乎非常值得拚一把啊~
白飛這會還吊在杠上,但眼珠子卻是已經翻成白眼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飛在扮演晴天娃娃了呢。
‘我踏馬的自己跟自己吹吹牛,說能分分鐘100個,老登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這都能當真的?’
“來來來~”
“白飛你先下來歇一會,我們先做一下準備。”
旅參謀長招手示意白飛道。
‘準備個嘚啊~’
白飛下杠的同時在心裡大罵道。
沒管旁邊的馮孝,白飛直接瞪著眼走向了鄧海。
然後在馮孝逐漸張大嘴型的同時,毫無敬意的對著鄧海質問道:“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這記錄我不來破,你要破你自己破去。”
“慫貨~”
鄧海伸手指向白飛,臉卻是轉向了一旁的封建,似乎是在尋求封建的認同。
“對~”
“慫貨一個。”
封建還真就跟個狗腿子一般附和道。
麵對這倆的嘲諷,白飛臉都黑了下來。
但也隻能好言好語道:“你倆彆激將我,我是真沒那個能力跟信心破這個記錄。”
“試試唄~”
“你彆忘了,你現在還是兩個全軍記錄的保持者。”
“你在破那兩個記錄前,難道就有信心了?”
“趕緊的,彆慫。”
鄧海的話音落下,封建就立馬給出了許諾。
“二等功。”
“隻要你破了這個記錄,旅部立馬允諾給你一個二等功。”
‘我特麼差你一個二等功?’
這話白飛也隻敢在心裡腹誹一下。
不過說起來,確實好幾年沒立過個人軍功了。
去年抗洪那一次,隻是拿了個集體三等功。
這一次的事,功過相抵都還不夠抵的。
而且,這事鄧海他們幾個本來就想要把影響降低到最小,白飛身上肯定是沒功勞下來的了。
倒是自己連隊的一排,應該能拿個集體三等功。
至於張軼,一個個人一等功的概率不是很大。
大概率是二等功。
畢竟這算是戰時的軍功。
‘要不努努力,勉為其難的拿個二等功?’
這麼一琢磨,白飛剛才那‘差你一個二等功’的心態有些動搖了。
不得不說,封建這二等功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動搖歸動搖,白飛也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老登似乎是因為聽到74後才有這樣的念頭的。
當即,白飛就對著鄧海悄聲問道:“你跟74那邊有過節?”
“沒有~”
鄧海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否認道。
“那就是有了。”
白飛緊跟著立馬斷言道。
鄧海:“???”
“行了,我幫你爭這個臉。”
“下次,我再犯錯的時候,記得跟這次一樣,手下留情哈~”
白飛說著就拍了拍鄧海的肩膀。
“去你的~”
“沒大沒小的東西。”
鄧海轉身就在白飛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剛才白飛跟鄧海說話的語氣就已經讓馮孝睜大了嘴巴,這次白飛拍軍長肩膀的動作,更是讓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而軍長卻隻是輕輕的踹了一腳。
這個白飛啥情況?
難道白飛是軍長的關係戶?
‘臥槽,我這是錯過了什麼啊。’馮孝在心中呐喊道。
白飛在做準備的這段時間裡,越來越多來看熱鬨的人湊到了這邊的單杠器材訓練場。
鄧海這個軍長也沒有說要趕人的意思。
秉承著想看就看,彆搗亂就行的態度。
“噓~”
“白無常加油~”
胡嘉慶賣力擠到了最前麵,吹了個口哨後衝著白飛喊道。
馮孝正好就在胡嘉慶的旁邊,他聽到自家排長對白飛的稱呼,當即轉頭疑惑道:“排長,你剛才叫白飛什麼?”
“白無常啊~”
“白無常?”
馮孝的腦子再次轉不過彎來了,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白無常都出來了,那作為搭檔的黑無常等下是不是就要從地底下冒出來了?
一定是自己還沒睡醒。
馮孝還算是有素質的,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並沒有拿彆人做試驗,而是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
很疼~
馮孝吸冷氣揉搓自己大腿的同時,發現胡嘉慶正斜眼盯著自己看。
那表情,就跟看傻子一樣。
馮孝訕笑了一下,有種用腳指頭摳地的衝動。
胡嘉慶完全能夠感受到馮孝此刻的心態。
這時候也沒那個瞞下去的必要了,他索性就對著馮孝說道:“你真以為白無常是關係戶,新兵連都快結束了才塞進來的?”
“我告訴你。”
“我從軍校畢業剛分配到咱們軍的時候,白無常那年也剛好從軍校畢業。”
“不過我畢業了以後下來是個一毛二排長,而白無常來到咱們軍後,直接就帶上了二毛一。”
“那時候軍部搞了個臨時教導隊,他就是教導隊的教導員。”
“我們那時候一百多號人,天天被他練的跟條狗一樣。”
“白無常的綽號也是那時候被我們那群學員叫出來了。”
胡嘉慶說著,眼中就流露出了追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