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木燒烤。
離閃光公司500米，離閃光公司幫她們租的公寓300米。
一家裝修不錯，平日裡還有歌手駐唱的燒烤店。
季清清好幾次請他在這裡吃過東西。
明明已經是12點，可店裡麵的人仍然不少，幾十卓坐滿了大半。
季浮遊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卡座上，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的季清清。
好在……
她本人倒沒什麼事。
季浮遊心中鬆了一口氣，在他麵前坐了下來。
季清清看到他，怔了怔：“小遊？你怎麼來了？”
“很好，腦子還很清醒。”
季浮遊點了點頭。
季清清頓時白了他一眼：“我看上去這麼不靠譜？這個時間點，一個人來吃東西，還喝醉？”
“這個時間點來吃東西，還喝酒，本身就不對勁。”
季浮遊說著，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剛結束直播還是其他緣故，此刻的她不止沒有卸去妝容，衣著方麵也十分清涼。
一條簡潔的米色連衣裙穿在身上，裙子的衣領聚合，露出精致鎖骨，兩根細肩帶透過修長的玉頸，在星輝閃爍的流蘇耳環下，從自頸後交叉，綁出一個蝴蝶結。
她撐著下巴斜坐著，裙擺側麵稍稍叉開，白皙的小腿翹起，腳尖的高跟鞋一晃一晃，還能看到腳腕處玫瑰金細鏈的微微反光。
在她一口一口小酌時，燒烤店中不知有多少人目光偷偷落在她身上打量。
“看著我乾什麼，既然來了，想吃什麼？我請客。”
季清清很大氣道。
“請客……你穿成這樣來，老板都該給你免單。”
季浮遊將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
11月的天已經有些冷了。
何況晚上。
“不錯呦小遊，都會關心姐姐了。”
季清清笑眯眯說著。
紅潤的臉龐襯托著鮮豔的嘴唇，竟有種可愛和性感並存的味道。
“所以，出什麼事了？”
季浮遊詢問。
“沒事啊，就是有點不知道接下來的視頻要怎麼拍，想不出來，喝兩口酒找找靈感。”
“這樣？”
“不然呢？”
季清清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樣。
季浮遊知道她性格很倔，算了，人沒事就好，到時候問餘小魚。
陪她聊聊天得了。
“你的視頻……”
季清清發布的視頻他每個都會看。
倒不是說不好。
關鍵是……
太多了。
她的帳號有四年了，積累下來同類視頻好幾百個。
無非是換不同，甚至相同的裝扮，仙氣飄飄的在一些山川河流中舞劍。
這種視頻乍看之下，白衣翩翩，矯若遊龍，令人驚豔。
可看得多了，也就這回事。
對於這些視頻創作問題，季浮遊也沒有更好的主意，隻得試著提議：“要不要加點力量感？”
“什麼？”
“力量感、真實感。”
季浮遊道。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解釋了一句：“我們公司需前往野外勘察，未免遇到危險，需要進行體能訓練，這些訓練中還包括武術基礎，所以，你的舞劍要不要也加點進去？”
“野外勘察？有危險？”
季清清人都清醒了一些：“怎麼沒聽你說過。”
“沒事，我年輕，且我練武大半年，有足夠的基礎，一些麻煩也能輕鬆應付。”
“我就知道，不是有問題人家憑什麼給你開15000的工資？”
季清清對季浮遊練武一事有點模糊印象。
不過，不是上個月的事麼？
已經練大半年了？
難怪在伏龍山時膽子那麼大，明知有危險還要過去。
“聽我的，真危險的話，彆乾了。”
季清清道。
“沒危險，真有危險，這公司早破產了。”
季浮遊說著轉移話題：“我在說你呢，要不要加點力量感和真實感？”
季清清沒有說話，可門口，卻有一道身影匆匆現身。
一身藍色針織衫加蕾絲蛋糕裙的餘小魚進來的刹那，整個燒烤店的燈光似乎都亮了一分。
她一陣打量，很快來到了季清清這一桌。
當看到季清清安然無恙時，也是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也來了？不陪你的榜一大哥了？”
季清清笑著道了一聲。
“什麼榜一大哥。”
餘小魚一把在她身邊坐下，當作沒事發生一樣，說著令人感同身受的煩心事：“40多歲有老婆孩子的人了，還天天在直播間沾花惹草，撩這個那個！尤其是說起話來……膩，膩死我了。”
說話間，她那書畫般的小臉上愁眉苦臉：“清清，賺錢好難，每天跳舞那麼累也就算了，還得被他們騷擾，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發言，想想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讓你的助理給你聊啊。”
“現在的人那麼精明，誰還和你打字聊啊？都要求發語音！”
餘小魚一陣吐槽。
“那就找個班上，再找個可靠的人，本本分分過日子得了。”
季清清道。
“那不行，我必須得攢一大筆錢，至少在生活上不能讓彆人輕輕鬆鬆騙走了，不然的話，我怕我到時候嫁人了，也會受不住外界誘惑，紅杏出牆！”
餘小魚認認真真道。
“你這什麼鬼邏輯！男朋友都還沒有找就想著出軌了？”
“我自控力太差，又喜歡花錢，不去榜大款而找個老實人的話，萬一哪天信用卡逾期了，又突然出現一個霸道總裁一個億砸我身上，我是從了他，還是從了他呢？”
一個億！？
季清清語塞。
片刻，她才道：“你就不能少花點？隻要沒有太高的消費欲望，每個月也花不了多少錢，一兩萬就能過的很舒服了，不信你問小遊，他一萬五一個月，日子過的可安逸了，都不來管我這個姐姐了。”
“我可以少花點，但……總會有人，不讓我少花，想躲也躲不開，我又太菜，不像清清你。”
餘小魚撇了撇嘴。
季清清明白了餘小魚的意思。
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滿滿的膠原蛋白。
“好吧，不怪你了。”
她歎息了一聲。
季浮遊雖然不知道兩人聊什麼這麼神神秘秘，但還是能感覺的出，經餘小魚這麼一頓瞎打鬨，季清清的情緒好了不少。
所以……
“可以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麼？”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餘小魚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季清清卻直接擺了擺手：“小事，我這不已經擺平了麼，小心一點，能有什麼意外。”
“可是清清，那姓周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我能解決，現在是法治社會。”
季清清說著，酒杯一端：“來都來了，陪我喝點！”
“晚上喝酒不安全。”
“小遊在，充當個保鏢還是不成問題，他練武練了大半年，你不是都說他有安全感麼。”
酒意微醺的季清清已然接受了這個設定。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