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轉正還是輔警啊,工資都打你卡了,你不知道?”蘇映雪表情有些無辜,心裡吐槽,每個月多出三千多,你以為哪裡來的?
林彥當時沒有接受轉正。
後來去做了臥底,身份被封存,但是任務結束以後,他的身份就恢複了。
而且,連之前的工資也一起補發了。
他竟然不知道?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了!”林彥眨了眨眼,“難怪每個月我都會收到短信提示,我還以為是哪位好心人捐給我的,原來是我的工資!”
“不是,輔警一個月才三千多?”
“這也太少了吧?”
“配得上我乾的活嗎?”
蘇映雪翻了他一個白眼,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她心裡是開心的。
不管以什麼身份,隻要他願意維護正義,那就是好事。
當然,也有她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至少,以後上班的時候,能經常看到這個死家夥了。
距離《天籟之聲》複賽,還有一段時間。
這種比賽,時間線很長,從海選到總決賽結束,甚至要半年多時間。
所以。
尤其是決賽之前,選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準備和等待中度過。
白夢瑤每天練琴練歌,林彥作為輔助,還是有係統的輔助,什麼都不用練。
隻需要比賽的時候,跟著一起上就行。
所以。
這段時間,他開始兼職輔警工作了。
蘇映雪還給他配發了‘黃馬褂’。
沒什麼大案,日常工作就是巡街,或是維護各種治安。
倒也算清閒。
白誌安的案子一天沒有了結,他就必須活躍在警方的視線中。
做老白堅實的後盾。
濱海最近要舉辦個什麼大活動,要加強治安管理。
這天晚上。
蘇映雪臨時被抽調去了南都,林彥被安排巡邏。
突然。
對講機裡傳來喊話:“接到群眾舉報,地南東路有兩夥小孩兒鬨事,附近的警力趕快過去看看。”
地南街?林彥眉頭微蹙,抬頭看了看路標。
地南西路。
立功的機會來了。
林彥臉上一喜,騎著那輛警燈閃爍的摩托車就趕了過去。
果然。
拐過前麵的彎,就發現路邊停了數輛鬼火摩托車。
路邊圍了一大群黃毛,好像在對著兩個少年拳打腳踢。
林彥加速過去,一腳刹車刹停。
此時。
那些正在吵架的黃毛齊齊轉頭看向他。
發現隻有一個人,而且還穿的是輔警的衣服,臉上立馬掛起一抹不屑。
“乾嘛呢?聚眾鬥毆?”林彥下車摘下頭盔掛在車把上,抓了抓頭發。
黃毛們癡愣愣的看著他,心裡不由冒出一個統一的想法。
我靠,一個破壁輔警,這麼帥?
而那些跟黃毛們一起出來炸街的小太妹,則全部被迷呆了。
沒想到,出來打個架而已,還可以看到這麼帥的警察蜀黍。
賺翻了,有木有。
“警察叔叔,我們什麼也沒乾,我們隻是在這裡聊天而已!”一個穿人字拖、瘦腿褲,頭頂一撮黃毛的小子抱臂晃腿,態度囂張。
這些人慣會小偷小摸,跟警察打交道是家常便飯,甚至不少是警局常客。
眼下沒真動手,自然有恃無恐。
“什麼警察,就一輔警,裝模作樣罷了,彆怕他!” 另一個中分黃毛跟著起哄。
“就是,又沒犯法,有本事抓我們啊!”
原本對峙的兩撥人,瞬間將矛頭轉向林彥。挑釁警察,尤其在女生麵前逞威風,似乎能讓他們倍兒有麵子。
林彥掃了一圈,目測兩邊加起來足有三十多人。他撥開擋路的黃毛,看到兩個穿著校服、十八九歲的男生蹲在後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誰打的?”
兩人對視一眼,看看囂張的黃毛,又望望林彥,終究沒吭聲。顯然是被打怕了,即便警察在場,也不敢吐露實情。
“阿 sir,可彆亂說!他們明明自己摔的,不信你問!” 那撮小黃毛學著港片裡混混的腔調,模樣欠揍又張狂。
“是是我們自己摔的。”其中一位叫方興宇的男生開口說道。
他們是濱海二中的學生。
由於在學校裡麵得罪了一位叫徐詩琪的女生。
而徐詩琪的男朋友,就是這個叫劉文祥的黃毛。
劉文祥在快獸上麵有兩萬多粉絲。
經常拍一些黑澀會的段子,吸引了很多年輕人的追隨。
今天是周末,他和同學陳佳航約著一起去網吧。
沒想到,十點多的時候,他們就被劉文祥找到了。
直接帶到了這裡。
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逼著他們下跪道歉。
剛剛警察問是誰打的。
他們不敢說實話。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黃毛不怕警察,就算被抓進去,遲早也會放出來。
那時候,他們就慘了。
會被打的更慘。
在二中,他們已經不是第一個被劉文祥打過的人了。
也不是沒人報過警。
由於打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又判不了刑。
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聽到這個回答,林彥微微勾起嘴角。
從這些人員的組成,以及這兩位男生的傷勢。
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就是一場校園霸淩案。
這種案件在全國都時有發生。
甚至,他自己也看到過一些群裡流傳出來的視頻。
說實話,這幫黃毛不收拾,難平民憤。
“人家都說了自己摔的,你還想怎麼樣?”
“一個輔警而已,你那麼賣力乾什麼?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真正的警察呢,嗬嗬!”
劉文祥一臉不屑的說道。
林彥起身,轉頭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聲音低沉:
“你說他是自己摔的?”
強大的壓迫感,讓劉文祥底氣瞬間漏了一半,“對對啊!”
“是嗎?”林彥凝視著他,“那要不,你給我演示一下怎麼摔的?”
話音未落,二十多個黃毛呼啦圍了上來。
“想動手?”
“彆以為輔警就能嚇唬人!”
“有種你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