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田門聽證會這件事上,《周刊文春》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最壞的富士台僅僅一天反複播放文春記者的提問,甚至被做成了音軌成了流行語,而且針對周刊文春的逆天言論,無論是媒體還是地檢,都有意無意地將節奏和問責朝周刊文春的母公司——文藝春秋上麵帶。
文藝春秋社長鬆井清人頭大如鬥,對外表示該記者提問係周刊文春個人行為,和文藝春秋無關,所有涉事記者、編輯一律開除,周刊文春主編新穀學也將引咎辭職(雖然人還在醫院裡麵),同時文藝春秋將同樣起訴提供了該消息的狗仔和在聽證會現場上問出逆天提問的新聞記者高橋勝人本人。
但這都抵不過國民的憤怒,大量廣告商讚助商宣布撤回讚助並起訴周刊文春,同時新聞媒體業自律組織也宣布將重新審查周刊文春的問題,並承諾加強對記者素質的培養,強調單獨個例不是普遍現象,大家要相信我們新聞業從業者啊!
國民相不相信倒不知道,反而是一些便利店故意把周刊文春移出了正常雜誌區放在了成人雜誌區。
日本人的無聲抗議總是帶點詼諧感,不過不一定每個人都可以t到。
而也在聽證會之後的第二天,上杉宗雪和白川麻衣來到了日本心臟病研究所附屬醫院,icu病房。
icu病房門口人來人往,上杉宗雪和麻衣學姐動用隱身能力躲在角落。
“新津專務……是你乾的?”上杉宗雪摟著女神學姐的腰,低聲問道。
“不是,他本來就有心血管疾病。”麻衣學姐淡定地搖頭:“我隻是讓他在最需要氧氣最需要供血的時候適當地讓他的口水通過會厭軟骨時進入了錯誤的地方,連續嗆到導致呼吸阻塞關鍵時刻供氧供血不足心肌梗塞而已。”
“還是你狠啊。”上杉宗雪心想就是你乾的!
“居然敢傷害阿蘇卡,這種事,我永遠不會原諒的!更不用說這件事還差點讓你身敗名裂……宗雪,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脾氣麼?周刊文春不僅是想要毀了阿蘇卡,更是想要徹底毀了你!”白川麻衣見上杉宗雪皺著眉頭,忍不住吐槽道:“你都沒想著報複麼?”
“當然不是。”上杉宗雪連連搖頭:“首先,如果我擁有可以從秋葉原一路砍到國會大廈的硬實力,那我絕對已經動手了,其次,你不覺得,這樣做還是有點太明顯了麼?”
“哦,我懂了。”麻衣學姐聞言明白了上杉宗雪的意思。
上杉宗雪不是不想報複,他隻是忌憚於可能引發的調查和現代化的武力,而且作為一個更看重表世界的人,上杉宗雪的家世教育和他本人的道德觀都還沒有徹底習慣裡世界的邏輯。
“先啟動死魂契約吧,讓我們看看到底背後是誰指使的。”
果然,新津專務對上杉宗雪的能力感到無比震驚,這家夥總算是明白了上杉宗雪為什麼是破案超人了,可惜他已經死了。
【是誰叫你對我發送文春炮的?】上杉宗雪懶得和他廢話。
【是周防正雄!就是地區議員的那個周防正雄,他父親是前建設部長的那個!是他讓秘書私下轉告我讓我這麼做的!】新津專務非常悲憤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都穩了,誰知道你居然……真的沒碰那個女孩?你是不是陽痿了啊?還是說你有某種特殊障礙,對未成年少女無法正常……】
【好了,感謝你的幫助!新津專務。】上杉宗雪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祝你下輩子做個好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啊!】新津專務在極端的憤怒和痛苦之中吼道:【明明十拿九穩的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
上杉宗雪已經停止了死魂契約,毫無疑問死者有冤屈,但他已經得知了一部分真相。
兩人退出醫院,麻衣學姐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有眉目了?”
“嗯,根據新津專務所說,好像是東京地方燃係會的國會議員周防正雄安排秘書通知新津專務的。”上杉宗雪捏著下巴:“但我覺得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絕對沒有!”麻衣學姐立即搖頭:“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我還是傾向於……周刊文春這次攻擊背後絕對有關西那位的身影,或者至少是一次試探。”
“這樣吧,我們把周防正雄做了,然後你再通過死魂契約來了解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麻衣學姐很自然地說道。
“…………這也太明顯了。”上杉宗雪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是生怕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而且這也會給警視廳和美波惹來大麻煩的,做掉他可以,但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最好是能夠設法讓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嗬,彆擔心,好好看,好好學,學姐親自教你我是怎麼在完全不會被懷疑完全不會被調查的情況下,把一個人做掉的。”麻衣學姐嬌笑著伸手點在上杉宗雪的腦門上:“既然你覺得急著把周防正雄做了會引起關西或者關東關係者的警覺,這倒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從他的身邊人下手吧,也不要殺人,隻要讓這位議員體驗到痛徹心扉的痛苦就好了。”
“你又要去橫濱的碼頭倉庫裡麵找東風大運了?”上杉宗雪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東京這裡,不太好吧?”
“大運衝撞這個確實不太適合在東京都內使用,太容易傷及無辜而且也不好解釋是怎麼來的,但是這都是什麼老版本了。”麻衣學姐很自然地低聲說道:“那是我早期的手段,現在我已經成熟了很多。”
“唯一不變的是,膽敢傷害宗雪的人,我絕不遺忘,絕不原諒!”說著說著,麻衣學姐原本閃亮明豔的大眼睛眼仁漸漸地失去了高光,臉上黑氣直冒,從白川麻衣變成了黑石麻衣,在她的背後,好像有一個黑暗天使的羽翼正在徐徐展開。
懺悔罷!明日即汝死期!
“好,我們先調查一下吧。”上杉宗雪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也轉為冷冽和憎恨。
其實就差一點,如果不是他真的沒有碰明日香,一切都將百口莫辯無可挽回,甚至他也感覺到了警視廳警察廳方麵也一度考慮過放棄他,是他表示他有鐵證在手,小野田甚至渡邊英二才決定全力支持他。
他知道明日香的事他確實處理得不算完美,但是……奈奈未是因我而死的,我難道要看著明日香孤身一人流落街頭自我毀滅?還是去大久保站街?
有的時候所謂的進步法律和保護弱勢群體,保護的到底是誰?!
“彆慌,日本至少大體上是法治社會和民選製度,我們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在公開信息之中查到我們想要的一切。”
黑石麻衣挽著上杉宗雪的胳膊,看著他的臉:“宗雪,記住,你永遠不會獨行,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你……也絕不可以離開我背叛我哦!你是我唯一完全相信完全不設防的人了,我的命是你的,你的命也是我一個人獨占的!”
學姐的眼中再次出現了瘋狂的占有欲和貪婪,死死地抓住了上杉宗雪的胳膊,好一會兒這股情緒狂潮才緩緩地散去。
她有時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她太享受有一個能貼心的裡世界伴侶了,這讓她時常患得患失,她已經無法接受失去上杉的代價了:“記住了哦。”
兩人漫步在醫院之中,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麻衣的身影在醫院前的草坪中顯得格外修長從容,深灰色的絲絨連褲襪包裹著勻稱雙腿,在太陽下泛著細膩如珍珠貝母般的微光,厚實的麵料隔絕了冬日的寒意。
裙擺下短短的一截灰絲美腿上方是線條流暢的過膝炭黑色冬季長裙,與腳下那雙黑色絨麵尖頭短靴無縫銜接5厘米的細跟敲擊地麵,發出清脆而克製的聲響,每一步都踏出屬於國民女神的沉穩氣場,上半身柔軟的米白羊絨高領衫襯得她脖頸修長,外麵利落的燕麥色羊毛大衣敞開著,步履間帶起優雅的弧度。
她沒有過多裝飾,僅腕間一枚精致的腕表和耳垂上一點微光,便足以在低調中彰顯經歲月沉澱的品味。走在上杉宗雪的身旁,她像一座溫柔的燈塔,散發著可靠又迷人的都市輕熟魅力。
上杉宗雪什麼也沒說,隻是握緊了她的手。
“走吧,我們的複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