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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警視廳全武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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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漫長的賽季,我真的累了,今天就先二合一4600字大章更新吧,天子需要休息!

玄關處傳來池田繪玲奈歸家的輕快腳步聲,混合著她身上的一股汗味,一如既往,繪玲奈隻要沒有外勤任務,都會例行晨練,狠狠地出一身汗水,尤其是在昨天被公安警察的日產大卡創了之後,繪玲奈更是將所有多餘的精力都發泄在了擼鐵和沙袋上。

此拳一出,便是無想!

而等到她回家時,齋藤明日香已經去上學了,而美波大小姐蜷縮在客廳的大沙發裡,像一頭被陽光曬化了骨頭的貓,她身上隻是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上杉宗雪的舊襯衫,寬大的下擺倒是沒過了大腿,襯衫下,一雙包裹在柔潤黑色啞光厚褲襪中的腿無力地交迭著,足尖微微蜷縮,陷在柔軟的毛絨橘貓拖鞋裡。

聽到繪玲奈回來了,美波眼皮費力地睜開了一條縫,那雙曾經甜如蜜柑的杏眼中如今蒙上了一層黯淡的黑幕,氤氳著濃得化不開的疲憊,眼臉上是淡淡的青影,連帶著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被過度采擷過的嬌弱疲倦感,看到池田繪玲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美波大小姐下意識地想要展現一下她正室夫人的威嚴,然而腰肢卻一陣酸軟,隻是象征性地蠕動了一下,軟軟地又恢複了原樣,隻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帶著濃濃倦意的輕哼。

“繪玲奈……叛徒!”她的聲音又輕又啞,像羽毛拂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和委屈:“下克上……無恥……”

繪玲奈放下裝著換洗衣服的袋子,目光第一時間縮在沙發裡那團慵懶脆弱的“禦台所夫人”上,好氣又好笑的棕色美眸裡亮過一次玩味和譏諷,隨即被一種好笑的情緒取代,她款步走來:“嘖,之前的得意勁呢?我的管理官大人?說好的從長計議呢?”

美波大小姐被她戳得微微偏頭,臉頰泛起一絲微弱的紅暈,她沒否認,隻是將頭埋進了柔軟的抱枕裡,甕聲甕氣地抱怨道:“差點……死了……死了……好多次,好多好多次。”

聲音又輕又軟,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是撒嬌般地告狀,酸軟無力的身體和困倦的神色,哪裡還有之前那個得意洋洋囂張無比又深諳套路權術,各種玩梗的正室夫人派頭?

池田繪玲奈又好氣又好笑,哼笑一聲,指尖卻非常自然地滑下去,帶著安撫的力道,輕輕按揉著美波大小姐酸脹的部位,她的手法很專業,畢竟是空手道柔道黑帶和運動達人:“現在知道沒有我不行了吧?到底是誰需要誰啊?”

美波大小姐被她揉得舒服地喂歎幾聲,身體像是被順了貓的小貓,閉著眼享受著,不甘心地承認道:“可惡……這樣不就顯得本小姐很弱麼?”

“噗呲!”池田繪玲奈被美波逗樂了,大小姐真是從頭到腳每個地方都是軟的,但嘴偏偏是硬的,兩人的姐妹情誼也幾個月了,她乾脆反手握住美波大小姐的手,吐槽道:“就你這小身板,又是運動廢材又缺乏鍛煉……回頭我跟宗雪說一下,讓他對你……嗯,稍微溫柔一點吧。”

“哎哎哎哎哎?等等?繪玲奈你以後不打算幫忙了麼?”美波嚇了一跳,掙紮著吼道:“不!可!以!”

“幫,幫,邦多利一次買夠!”繪玲奈笑著說道,然後轉移了注意力:“宗雪呢?”

“他說去東京大學附屬醫院那邊看看。”美波嚷嚷著說道,然後又將臉埋在繪玲奈寬廣的胸懷中:“啊,我要躺在這裡,不要醒來~~~”

上杉去了東京大學?

池田繪玲奈其實心中有些疑惑,高挑美人跟上杉宗雪幾乎是如膠似漆,但唯有醫院那邊有時上杉宗雪會不要她陪同,她理解有些事上杉宗雪不想讓她接觸,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了上杉宗雪在身邊就少了點什麼。

我啊,已經完全是宗雪的形狀了……

宗雪,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繪玲奈看著又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美波,感受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溫柔著籠罩著沙發上的姐妹,心中感慨萬千。

能遇見上杉宗雪和渡邊美波,真好!

……………………

於此同時,早上十點左右,警視廳櫻田門,刑事部搜查一課。

大辦公室。空氣凝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昨日的屈辱感依舊濃重柏木仁警部在自己的小隔間裡,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非常非常地煩躁。

柏木仁雖然也是金表組,但是地位自然是大大地不如上杉宗雪這種有能力“直達天聽”,隻要有需要就可以直見警視總監的權限,他知道的內容少得多,昨天回家之後大發脾氣,柏木明紗還安慰他安慰了很久,前代警視廳之顏表示她不知道太多,勸他有事多找杉下右京一課長和上杉鑒證官商量商量。

怎麼明紗也在說上杉啊?

柏木仁雖然感到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在意,我們是警視廳的絕代雙驕嘛,明紗欣賞上杉也很合理。

他昨天晚上分析了好一會兒,分析的結果和渡邊英二給出的內容差不多,一是警視廳本身沒有調查國會議員的權限,到這一步已經越過了合法搜查所以立即引起了警惕,檢察院沒有給批搜查令,第二是他們絕對已經查到了某些高層本人、金主或者盟友的身上,公安才會出動得那麼快。

哼~你們不讓查,我自己查!柏木仁一想到昨天晚上被公安用槍頂著腰,就感到一陣屈辱,然而也有一陣竊喜。

證據不是被完全收走了!他提前複製了一份手機內的數據在u盤裡,並交給了第一係的香阪真一郎。

還有機會!如果手機裡的數據還有其他沒有被注意到的部分,或可再找到其他證據!

想到這裡,柏木注意到香阪的神色有些魂不守舍,甚至不敢與自己對視,聯想到那份至關重要的備份u盤(包括聊天記錄和轉賬摘要)還在香阪手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香阪桌前,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香阪警部,u盤給我,現在。”

柏木仁伸出手,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盯著香阪的眼睛。

香阪身體猛地一顫,像被電流擊中,他抬起頭,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哆嗦著,眼神充滿了慌亂、愧疚和一種深切的無奈,他避開柏木的目光,聲音乾澀嘶啞:“柏…柏木桑…我們…我們去樓梯間說吧……”

防火門隔絕了外界。慘白的應急燈光下,香阪靠在冰冷的牆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柏木站在他麵前,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眼神灼灼逼人:“u盤呢?”

香阪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抬起頭,迎上柏木的目光。那目光裡沒有狡黠,隻有一片屈辱的不甘和深深的歉意。

“對…對不起,柏木警部…”香阪的聲音帶著哽咽,每一個字都像擠出來一樣艱難,“u盤…沒了,我…我把它刪了…徹底格式化了……”

“什麼?!”柏木瞳孔驟縮,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揪住香阪的衣領,力道之大幾乎將對方提離地麵,“你再說一遍?!誰讓你刪的?!那是命!是那些女孩的命!”他的聲音因極致的震驚和憤怒而撕裂。

香阪沒有掙紮,任由柏木揪著,臉上是痛苦和麻木交織的表情,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是…是公安!木之下透也警部,不,是他背後的人,是警察廳警備部直接下的命令!就在今天淩晨!他找到我,他說他知道你複製了一份在我這裡……”香阪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奈,“警備部的公安告訴我…如果我不立刻親手銷毀它,並確保沒有其他備份,那麼…那麼不僅是我…連你…連杉下右京一課長……甚至整個一課……都會有大麻煩!他們會追究我們私藏機密、違抗上級命令!柏木桑!那是警備部長!新上任的神代宗一郎警視監!警察廳的最高層之一!我們拿什麼跟他們鬥?!”

香阪的痛苦帶著真實的恐懼和無助,但說到最後,他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屬於他自己的圓滑與自保:“而且,而且木之下警部他說得對…留著它有什麼用?我們查下去?隻會粉身碎骨!柏木,我是非職業組,非職業組!你知道我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有上杉鑒證官在,我再過幾年肯定能……對不起柏木,我真的…沒辦法…我也有家人,我也有老婆孩子要養啊!”

柏木聽著香阪的自白,揪著他衣領的手在劇烈顫抖,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不是香阪主動背叛,而是更龐大、更冰冷的權力機器直接碾碎了這微弱的希望!警備部…警備部長!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人窒息,尤其是香阪這家夥,他一直以來做夢都想當上搜查一課長,這是他一生的夢想,現在眼見著正在朝著夢想穩步前進,更不用說中年男人的痛苦——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著他一年到手的850萬薪水支撐呢!

然而,這一瞬間“理解”瞬間被滔天的怒火和絕望淹沒!那些少女驚恐無助的臉,那些可能正在發生的、無法想象的暴行,唯一的線索,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這個哭泣的男人手裡,被他親手…奉上級之命…刪掉了!為了他的“前程”?為了不“惹麻煩”?!

這不是我要的正義!

“沒辦法?!前程?!”柏木的聲音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冰冷刺骨的嘶鳴,充滿了極致的諷刺和絕望:“所以……你就屈服了?親手掐滅那些女孩最後的希望?!這就是你的‘沒辦法’?!這就是你想要的‘養老婆孩子’?你當警察就是為了養老婆孩子?”

看著香阪那張寫滿無奈、恐懼和一絲可鄙自保的臉,想到那些在黑暗中絕望等待救援的受害者,想到自己身為警察卻無能為力的巨大屈辱,想到警備部公安警察那令人作嘔的強權…柏木心中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一股無法抑製的、混合著正義、憤怒、絕望和毀滅衝動的洪流衝垮了他!

“你這個懦夫!!!八嘎呀樓!!!”

伴隨著這聲如同困獸瀕死般的咆哮,柏木積蓄了全身力量、灌注了所有悲憤的右拳,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狠狠地、毫無保留地砸在了香阪的臉上!

“砰——!!!”一聲令人心悸的悶響在狹窄空間裡炸開!

香阪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打得向後飛起,重重撞在防火門上,發出一聲巨響,他略帶一絲羞愧的表情瞬間碎裂飛散,鼻梁似乎傳來斷裂的聲音,鮮血猛地從鼻孔和嘴角噴湧而出。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呼,就順著門板軟軟地滑倒在地,蜷縮著,痛苦地呻吟抽搐,鮮血迅速染紅了地麵和衣襟,他眼中最後映出的,是柏木那雙赤紅如血、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眼睛。

明明很痛,但是香阪卻笑了笑,他扭過頭,不敢看柏木仁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如果你覺得打我有用的話,你就打吧,如果打我真的有用,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嘖!我……”柏木仁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他也知道打香阪沒用,但是……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開什麼玩笑!

但是,如果沒有證據和線索的話……

巨大的撞擊聲和柏木的咆哮驚動了所有人。

“天哪!樓梯間!”

“柏木警部!香阪警部!”

第二係的白鳥警部和第四係的島野警部再次衝在最前,猛地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香阪蜷縮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呻吟,半邊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柏木像一尊被怒火燒紅的雕像,站在原地,緊握的拳頭滴著血混合著香阪和他本人指關節的血,胸膛劇烈起伏,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地上的香阪,那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

“住手!柏木!”白鳥警部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趕緊衝上去抱住了柏木的胳膊:“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打人啊?我們是警視廳,是一心同體的袍澤!你難道忘了我們之前一起查案的日子了麼?”

第四係的島野警部原本是第一係香阪警部的部下,正是靠著東大案中的表現也因為年功序列到了晉升警部,此時他見到老上司被打,氣得全身發抖臉色煞白,雙拳緊緊地握住,打算來一記左勾拳,也讓柏木仁嘗嘗流血的滋味!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香阪卻從背後拽住了他,他苦笑著搖頭,連連搖頭:“彆……彆動手,是我活該,是我的錯,但我也沒辦法……沒辦法……”

柏木被白鳥和其他警察同事死死架住,他不再掙紮,也不再嘶吼,隻是死死盯著地上被鮮血染紅的香阪,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天花板,投向了那個遙不可及、冰冷無情的櫻田門高層,神色搖曳不定,最終放棄了進攻。

聞訊趕來的日暮警視管理官和一課長杉下右京看著這慘烈的一幕,杉下右京臉色鐵青,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痛心和深深的無力,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公安施壓),知道香阪的無奈,更知道柏木那毀滅性一拳背後,是對整個不公體製和無能為力的自己最絕望的控訴!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內部鬥毆,而是被公安特權碾壓下人性爆發的慘烈悲劇。

他什麼都知道,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即使是升職到了搜查一課長,組織就是組織,我等組織,終究無法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

小野田,你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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