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已經準備進入夢鄉,可迷迷糊糊的他卻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還挺好聞的。
在這股香氣的伴隨之下,他似乎感受到了更為濃鬱的困意。
可就在他即將完全進入夢鄉、睡得跟死豬似的時,大腦之中的潛意識卻瞬間讓他驚醒:
不對,不對勁!這是什麼味道?這絕對不正常!
顧陽猛然咬破自己的舌尖,讓劇烈的疼痛將自己的身體喚醒。
下一刻,一抹銀光瞬間從窗外射了進來,顧陽隻感覺背後的汗毛一根根完全炸了起來。
死亡的威脅瞬間籠罩全身,這時的他早就顧不得偽裝自己癱瘓的身份,直接一個翻滾從床上摔了下去。
回頭一看,才看清剛剛射出的居然是一枚造型頗為奇特的飛鏢,有點像是動漫中忍者所使用的手裡劍。
而剛才他所睡的枕頭已經被這枚飛鏢砸出了一個大窟窿,枕頭內部填充的棉花漫天飛舞。
好家夥,這飛鏢所攜帶的動能恐怕已經超過了普通的手槍子彈,這哪是常人能夠辦到的?
顧陽再次抬頭,這才在窗戶位置發現一個半蹲在窗台上的黑色人影。
此人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下,背後斜背著一把武士長刀,頭上的發帶尾端在微風之中上下飄揚。
“這他媽不就是櫻花國忍者?”
愁雲此刻看著一臉警惕、將一半身子躲藏在床後麵的顧陽,輕輕拍了拍手掌:
“喲西,了不起的身手!
在睡夢之中依舊可以反應過來躲過我的飛鏢,看來你果然非比常人。
我看到有不少人懷疑你和黑夜屠夫有關,難道說你真的是黑夜屠夫本人?”
顧陽臉色陰沉,差點在睡夢之中丟了性命,他對麵前這個忍者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櫻花國的忍者,有意思。
不在你那破島上當漁民,跑到我華夏來是麵見老祖宗嗎?”
愁雲輕輕聳了聳肩:
“說實話,我也不願意背井離鄉跑這麼遠。
故鄉的櫻花開了,我好想回去看看,但沒辦法,要賺錢。
有人雇我來取你的命。”
顧陽冷著聲音質問道:
“是誰?”
愁雲卻輕笑一聲:
“有沒有搞錯,你居然問我這個問題?我要是回答了,豈不是顯得我很不專業?
你有點本事倒也好,剛好可以讓我鬆鬆筋骨。”
話音落下,愁雲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一般,瞬間出現在了顧陽的身旁,背後的長刀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著攝人心魄的寒芒,一刀砍向顧陽。
好在顧陽的反應也不慢,在五獸呼吸法上所花費的功夫,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猛然一彎腰躲過這一刀,鋒利的長刀瞬間將他背後的衣櫃門給一分為二。
顧陽根本顧不得回頭看,他低頭用肩膀猛然往前一頂,施展出一記貼山靠。
櫻花國忍者完全反應不過來,被狠狠頂在胸口位置,“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之中。
他整個人直接被頂飛,當場將臥室的小茶桌給撞了個稀巴爛。
一時占據上風,顧陽可不願意浪費一絲一毫的機會,瞬間俯衝而下,碩大的鐵拳狠狠朝著愁雲的腦袋砸去。
這一拳若是砸中,絕對足以讓愁雲的腦袋像西瓜一般炸開。
麵對如此危機,顧陽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任何實力,獅子搏兔亦需全力,這時候再留手,簡直是傻子。
出乎顧陽意料的是,麵前這個忍者麵對這一拳卻絲毫沒有躲避,反而眼眸之中露出了戲謔的神色。
顧陽還來不及過多思索,他碩大的拳頭便已經砸了下去。
然而,預想中腦袋開花的畫麵卻沒有在他的眼中綻放,這一拳就好像是打中了一團幻影。
拳頭落地,就連瓷磚都被打得粉碎,可這忍者的身影卻在他的眼前消失。
“分身術?還是幻術?”
顧陽根本沒時間過多思考,背後一陣寒風刮來,他隻來得及再次往側邊一翻滾。
可饒是如此,背後依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等他翻滾落地之後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濕噠噠的,流出了溫熱的鮮血,一道接近二十厘米的刀傷,讓他疼痛不已。
而剛才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愁雲,卻已經提著長刀站在了房間的另一端,他的長刀尖端還有血珠正在滴下,那是顧陽的血。
愁雲輕輕舉起長刀,看著鮮紅的血珠滴落在地上,仿佛是在欣賞完美的藝術品,他無比自豪地對顧陽叫囂道:
“厲害吧?這是我們家鄉流傳的忍術,僅僅是冰山一角,就可以將你們這些華夏蠢豬按在地上亂殺。
隻有你們這些可憐蟲才會把老祖宗的東西當做垃圾一樣丟在角落。
不過這也不重要,因為我們櫻花國傳承下來的東西本就比你們華夏強大一萬倍。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忍術!”
說罷,在顧陽的目光注視之中,眼前的愁雲居然硬生生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人!
然後二分又為四!
“該死,這是什麼鬼把戲!”
隻見四名愁雲提著手中的長刀對顧陽展開猛烈的圍攻。
雖然顧陽修煉了五獸呼吸法之後,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但是與這種頂尖高手搏殺的經驗還是太少,更何況此刻他本就身受重傷,力不從心之下,即便拚命反抗,也隻是讓身上少添刀傷。
而他每一次抓住機會反擊打中這名忍者的那一瞬間,對方就會變得虛無縹緲,仿佛隻是幻影。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這是什麼妖法?我怎麼看不明白!”
顧陽頭疼不已。
他早已經聽說過櫻花國的忍術其實就是一種障眼法,但是怎麼破解呢?
如果隻是普通的障眼法,怎麼能夠當著自己的麵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這簡直是妖術!
突然顧陽聯想到了什麼,當愁雲一腳將他踹到牆邊的時候,他吐出一口血,緊接著用鮮血打濕衣角,將濕布纏繞在鼻子上。
愁雲輕輕一笑:
“居然被你發現了,你可真聰明。”
顧陽聲音冰冷:
“什麼狗屁忍術,說白了不就是利用迷藥輔助使我產生幻覺罷了!
我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東西,你們櫻花國不愧是一群矮小醜陋的家夥,隻會用這種卑鄙的招數!”
顧陽還想再次站起來反抗,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渾身上下軟得像一塊一樣,動都動彈不得。
愁雲聽到顧陽的嘲諷之後,冷哼一聲:
“你們這些愚昧的土猴子怎麼能夠理解我櫻花文化的深厚底蘊!
放心吧,你不會這麼快死的,我已經切斷了你手腳重要經脈以及血管,你隻能夠老老實實躺在這裡,血流而亡。
你放心,這個過程很美妙的,老老實實細細體會吧。”
說完之後,愁雲在窗台上輕輕一點,瞬間離開了此地。
顧陽癱軟倒在地上,他奮力蠕動自己的身軀,想要移動,但是這隻能讓傷口流血的速度加快。
他已經感到自己頭暈目眩,幾乎陷入必死之局。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死在一個矮小猥瑣的櫻花國人手中?
真是屈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