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做生意的人不知道，很多時候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顧陽雖然沒有在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的涉外銷售上賺太多的錢，但是憑借這個由頭，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自己不賺錢，卻能夠收獲那些病人無限的感激。
現在網上都已經把他吹捧成為了救世主下凡，特彆是那些得了癌症的病人家庭，一個個都恨不得在家裡供上他的長生牌位。
並且憑借著這一項研究貢獻，他已經得到了政界以及學術界的各種榮譽。
有了這些東西還怕缺錢嗎？
多的不說，袁市長這邊就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市裡麵要大力扶持他的企業。
怎麼個扶持法？
除了各項政策上的幫扶以外，自然還少不了資金方麵的支持。
袁念棠更是願意親自出錢與他合作，這其中會缺賺頭嗎？
要不了多久，他數錢都會數不過來。
略作溝通之後，顧陽和李凱雲他們揮手道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轟”的一聲撞開，蘇橙橙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她渾身淩亂，就好像是被打劫了一樣，臉上更是還沾著不少剩菜剩飯，大喊：
“有危險！有危險！顧先生快跑啊！”
等她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才發現屋子裡的顧陽等人都用調侃的眼神注視著她。
蘇橙橙一下子有些懵了：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隨即她餘光一瞥，又看見了牆角的那一具屍體，瞬間嚇得捂住了嘴巴。
“那家夥居然也在這裡！他是個危險分子，他是來謀害顧先生的！
完了！我來晚了！顧先生你沒事吧？”
說完之後，蘇橙橙急急忙忙跑到了顧陽的身邊，焦急地檢查著顧陽的身體。
顧陽看到她這無比狼狽的樣子，也是覺得有些好笑，順手扯過旁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蘇橙橙那臟兮兮的臉頰。
這細膩的動作，弄得蘇橙橙一下子臉色漲紅。
蘇橙橙漸漸平靜下來，一想到屋子裡麵現在還有劉濤和李凱雲，她內心就安定了不少。
顧陽緩緩問道：
“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蘇橙橙平複了一下情緒，氣呼呼地回答：
“這個王八蛋簡直是個瘋子！我去幫顧先生你拿藥，結果電梯那邊出了故障，我為了動作快一點，於是選擇走樓梯。
結果一個轉角，這個瘋子就衝出來把我按在牆上，死死掐住脖子，讓我動都動不了。
他威脅我來傷害顧先生，說我如果不同意的話，就要取我的命。
我當然是不同意啊！
我死了沒關係，反正是賤命一條，可是顧先生救了多少人啊，千萬不能出事！
顧先生這一輩子已經夠苦了，怎麼什麼人都想傷害顧先生，老天爺簡直是不長眼！
我拒絕他之後，這家夥惱羞成怒，居然打了我一頓，疼死我了！
最後直接把我打暈了，丟在垃圾桶裡，我到現在才醒過來。
簡直是王八蛋，對付女孩子也不知道溫柔一點！”
蘇橙橙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通過她所描述的這幾句話，旁邊的眾人都對她有些欽佩。
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女孩，在麵對死亡的威脅以及歹徒的毒打之下，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妥協，這是何等的不容易，簡直是忠誠度拉滿。
說完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蘇橙橙連忙追問這病房裡麵是什麼情況。
由於劉濤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就先一步離開。
顧陽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大概和蘇橙橙說了一遍。
蘇橙橙瞪大了眼睛，嚇得手指尖都在發抖：
“太危險了！顧先生，幸好你聰明，躲過一劫！
都怪我沒用，沒法保護好顧先生。
我要是會點女子防身術的話，剛才在樓梯就應該把這家夥打倒在地，這樣顧先生就沒有任何危險了！”
顧陽聽完之後，噗嗤一聲笑：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會點女子防身術，說不定歹徒就更興奮了。
到時候除了揍你一頓之外，指不定還要乾點其他的事情哦！”
蘇橙橙一下子聽出了顧陽的言外之意，氣呼呼地一拳捶在顧陽的肩膀上：
“討厭死了！顧先生這麼危險的情況之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
劉濤和李凱雲他們連飯都顧不上吃一頓，直接坐飛機前往三江市。
路上，楚靈玲一直擺弄著自己的隨身電腦。
李凱雲偷偷瞥了一眼她的電腦屏幕：
“你在忙啥呢？咋沒打遊戲？”
“你懂個屁，打遊戲隻是我的愛好，我又不是沉迷遊戲的網癮少年。
現在有正事乾，我怎麼會隻顧著打遊戲？你們要去調查有關黑夜屠夫的線索，勘察現場那些我又不是很懂，還不是在旁邊打醬油。
乾脆利用這個時間，我先查一查那個黃波家裡人最近的生活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李凱雲與劉濤聽到這話也都來了一些興趣：
“怎麼樣，你查到什麼了嗎？”
楚靈玲卻歎息著搖搖頭：
“有點複雜，估計需要一點點時間。
不過我通過入侵了黃波妻子的手機，已經發現端倪。
他們家最近確實是賺了一筆大錢，不僅僅把之前的貸款都給還了個乾乾淨淨，還重新買了房子和車子。
估計也是為了低調，所以房子和車子都不是什麼特彆好的，但加起來少說也得八九十萬。
算上之前的貸款的話，這個黃波在一年之內就已經賺了一百多萬，簡直是離譜！
一個漸凍症病人能夠賺這麼多錢，估計他確實是殺了好幾個人。
而且就在剛剛，他妻子的賬戶上又多了一筆巨額轉賬，足足有三百萬！
我估摸著幕後主使那邊也已經知道了黃波死亡的消息，這是黃波的安家費。”
三百萬這個數字讓旁邊的李凱雲和劉濤都有些震驚。
這可真是大手筆呀！這一筆錢拿在手上，隻要自己不犯什麼大錯誤，基本就代表著這輩子已經衣食無憂了，哪怕是存在銀行，吃利息都吃不完。
劉濤羨慕地開口：
“那還等什麼，趕緊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一下這三百萬的來源不就行了？”
這個案子對於劉濤而言也同樣重要，楚靈玲他們調查清楚之後，可以獲得顧陽那邊的報酬，而他如果查清楚了，手上又能有一筆功勞，這樣說不定能夠抵消之前所犯下的錯誤，繼續留在執法局體係裡麵。
楚靈玲白了他一眼：
“你想得倒美！你懂技術嗎？就知道瞎指揮！
這一筆轉賬雖然通過銀行，但是銀行的信息是加密的，我沒那麼好查。
而且，幕後之人很聰明，這一筆錢前前後後經了很多次手，被洗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要想查到幕後主使，需要很多時間的！”
劉濤被懟了兩句之後也不生氣，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頭。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三江市的執法局裡麵。
本地的刑偵隊長賈獲正在門口等著，一看到他們之後，立即熱情地伸出手迎了上來：
“劉副局長！你們來的可真早啊！想必還沒吃飯吧？
我這裡準備了盒飯，雖然不怎麼豐盛，也足夠讓大家夥先填飽肚子了。”
李凱雲他們三人摸了摸肚子，確實是有些餓了，感激地對著賈獲說道：
“賈隊長可真是有心了！咱們乾脆邊吃邊聊，先了解一下這邊黑夜屠夫的案子再說。”
“也行，不過大概情況之前通過手機我都給你描述了一遍。
現場的那些照片以及錄像倒是全部拷貝好了，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吃完再看，不然恐怕有些影響胃口。”
楚靈玲一邊擺弄著電腦，一邊歪過頭去，不屑地開口：
“切！糊弄誰呢？我們都是專業的，還怕幾張照片？
通通把照片拿出來，而且還要高清特寫版！
我倒要看看這個黑夜屠夫的手段有沒有什麼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