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凱眼裡,霍征和白珍珠、簡書航和鐘婷,那都是老夫老妻了,哪裡懂他此刻的狀態。
他嘴上說著不想說,又暗戳戳顯擺:
“最近睡的挺好的,沒怎麼失眠了。”
霍征和簡書航對視一眼,默契的不搭理他,說起了京市那邊的事。
霍征說:
“現在三環內的地基本上都被大公司瞄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撿了塊邊角料,剛好夠修一座電器城。”
“不過,郊區的地我覺得可以入手,我有一種感覺,房地產的重頭戲在後麵。”
“我家白總也說了,有多餘的閒錢就儘量拿地。”
簡書航:“可是沒有多餘的閒錢。”
他們這些人雖然每年不少賺,但是那錢花起來也快,幾乎又全都投入了新的項目。
霍征:“慢慢來。”
陸凱很不滿:
“你們倆上班工作下班工作,生活不無趣嗎?”
霍征:“我跟白總最大的樂趣就是一起討論工作,陸董你們這種分居兩地的,是不會懂的。”
陸凱:“……”
還是簡書航看不過去,遞了話頭:
“祁琪最近什麼情況,我聽婷婷說她簽了個公司?”
陸凱點頭:
“嗯,她入股了,相當於跟人合作,不是普通的藝人。”
霍征和簡書航都有些詫異。
“看樣子陸董很支持。”霍征說。
陸凱挑眉:
“跟兩位學的,上次霍總不是跟我說嗎,愛老婆的男人會發達。”
簡書航朝陸凱豎起大拇指。
霍征問:
“祁琪知道你愛她嗎?”
“她愛你嗎?”
陸凱笑不出來了:“……”
果然這人從小到大都很討厭。
“吃飯吧你。”陸凱沒好氣地夾了一塊肉放進了霍征的碗裡。
霍征笑道:
“我隻是在提醒你,喜歡人家就要說出來,不然你們分居兩地,祁琪現在心裡又沒有你,時間久了,她還能記得你是誰?”
陸凱抿了抿唇。
霍征這話雖然聽著刺耳,但是說的是實話。
跟霍征商量好了去滬市的時間,三人吃了飯也就散了。
馬上又要去滬市,霍征現在恨不能下班就飛回家。
陸凱沒有回家,原本打算就住會所的,結果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死活不習慣,又開車回家了。
洗完澡剛躺在床上,祁琪的電話就打回來了。
那丫頭的聲音每天都充滿活力:
“陸凱陸凱,我跟我老師又把曲子調整了一下,我唱給你聽聽啊。”
“唱吧,我幫你聽聽。”
臥室裡多了一台座機,陸凱按了免提,祁琪的聲音就充滿了房間。
等祁琪唱完,陸凱的睡意已經漸濃:
“確實比昨晚順一些,你再給我唱一遍。”
祁琪就又唱了一遍。
等她唱完那頭沒有動靜,她就知道陸凱已經睡著了,然後掛了電話。
公司最近在找人給祁琪寫歌,還專門給她請了一個老師。
她自己也在學習創作。
還有舞蹈老師,樂器老師。
雖然她會好幾種樂器,但都沒有精進,現在有大師指點,加上係統的學習,她最近感覺自己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她每天的時間安排的十分緊湊,但是她現在心裡非常充實,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一樣。
也就晚上才有點自己的時間,可以打打電話。
早上陸凱睡醒,把話筒放回座機上,心滿意足地起床洗漱。
他想到了霍征的話。
隻是祁琪現在在練新歌,在準備出唱片的事,現在跟她說那些,會不會影響她?
還是等她唱片做出來了再說吧。
過了兩天,陸凱和霍征簡書航帶著各自的秘書,坐飛機去了滬市。
陸凱安排好了人接機,車子直接把他們拉到了陸凱在滬市的住處。
是一座非常漂亮的洋樓,花園裡麵開滿了各種花。
這房子是陸凱自己的,前幾年買的,那會兒很便宜。
管家給霍征等人安排了客房,簡單的休息了一下。
晚上有個酒會。
“夏錦飛也在。”陸凱說。
這次的酒會是滬市一個名流舉辦的,專程邀請了陸凱。
陸凱這些年在滬市斷斷續續的投入了不少人情往來,人脈也是有一些的。
一行人到的挺早的,陸凱介紹了不少人給霍征和簡書航認識。
得知這兩人的背景,在場的人對霍征和簡書航都很客氣,紛紛表示有機會一定要合作,互相交換了名片。
陸凱語氣酸溜溜的:
“霍總可真是讓人嫉妒。”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進入到這個圈子的,霍征和簡書航輕輕鬆鬆就跟這些人打成了一片。
霍征說:
“回頭去京市,我給陸董引薦。”
京市那邊也是霍征喝了好幾頓大酒才打開的圈子,陸凱絕對不會虧就是了。
陸凱跟霍征碰了一下酒杯,兩人心照不宣。
夏錦飛夏莉莉到的時候,霍征已經跟人談笑風生了。
看到霍征這麼快就跟滬市這些大老板混熟了,夏莉莉心裡又憋著一口氣。
兄妹倆的表情都有些僵,卻不好表現出來。
畢竟,丟人和理虧的事都是自家人乾的,要是夏錦飛現在故意針對霍征,真要鬨開了,霍征是蓉城的,他是無所謂,可夏家就在滬市,他們夏家還要繼續做生意呢。
夏莉莉憋著一肚子火,早早就回了家。
回家看到裴向陽跟家裡一個保姆眼神勾勾搭搭的,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去就是一耳光。
保姆都嚇懵了,趕緊哭著道歉:
“夏總,對不起對不起,是裴先生說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我、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保姆並不是小姑娘,家裡也有男人孩子,同為女人,她很清楚今天這件事是觸碰到夏莉莉的逆鱗了。
夏莉莉並不想跟保姆廢話,直接從包裡拿了錢扔給她,當場辭退。
保姆拿著錢,道了謝,走了。
裴向陽壓下心裡的憤怒,顧不得剛被扇了耳光,覥著臉笑道:
“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小周幫我帶孩子,看她今天穿的新衣服就那麼順嘴誇了一句而已。”
說著還想湊上去親吻夏莉莉的臉:
“莉莉,在我心裡這世界上所有女人加起來都不及了一根腳指頭。”
夏莉莉躲開他湊過來的嘴唇,心裡一陣陣惡心。
當年,她為什麼會被這樣淺薄粗俗的花言巧語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