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可太幸運了,關鍵時刻找到的都是好東西,這殺起喪屍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穀雨摸著新電鋸一臉欣喜,安全有保障了。
“所以呀,趁著如今喪屍還不會開門,我們趕快四處轉轉,萬一喪屍會升級,以後就沒那麼方便了。”
有了底氣,穀雨也不跟七七犟了。
“行,一腳油門的事兒,路過糧油廠也順便帶你轉轉。”
顧七七見喪屍就殺,有如切菜砍瓜,一路收收收。
遇到活人也沒管,沒法管。
隻是掐著聲音喊幾句:“喪屍清空了,快走吧。”
等兄妹倆回到家時,天都微亮了。
三口人也沒睡,就等了一整夜。
看到顧七七進門,徐棉抱著女兒就開始抹眼淚。
“急死媽了,以後出去我還是跟著你吧,這提心吊膽的滋味太熬人,媽受不了。”
顧七七了解徐棉,知道媽媽擔心她,抱著媽媽好一頓安撫。
“放心,我可不是莽撞的人,愛惜著小命呢,我是運氣好找到了更趁手的武器。”
語氣中滿是洋洋得意,就希望媽媽放寬心。
徐棉也不哭了,好奇地追問:“啥武器?”
顧七七打了哈欠。
“等我睡醒再細說吧,彆讓十一亂動,我會仔細教你們的,咱家每個人都要精通。”
徐棉看到徐森從車上搬下來的所謂武器,也嚇了一跳。
“快,抱屋裡來,放衣櫃裡。”
顧七七隨便洗洗、刷個牙就窩到了熱炕頭,幾息之間就陷入了深眠。
這下好了,除了顧十一這個放哨的,一家人都困得不行,抵不住周公的召喚,一個個睡得昏天暗地。
喪屍是全世界範圍內的災害,也是全人類的劫。
國家天眼係統、電網、水網還在工作。
國人又沒有熱武器防身,所以暫時還沒大亂,起碼有軍人駐紮的地區還沒大亂。
家家戶戶都有存糧、存水,有電、有天燃氣,能上網,還能應付幾天。
北境就不行了,太冷了,供暖不能保證就會先亂。
農村地區地廣人稀倒還安靜,大城市就挺不住了。
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都是下午了。
“姐,亂了,北境大城市供暖斷了,人群開始四處搶車、搶油往南方跑呢。”
“活下來的領導會想辦法繼續供暖的,反正燃料早早準備好了,隻要有人繼續燒就會穩定下來。”
顧七七能想到,那些高層也想得到。
“咱這小地方能保證嗎?”
這就難說了。
人心亂了,隊伍不好帶啊。
“彆管那麼多了,我們管好自己就好了,一會兒吃完飯,我教你們怎麼開槍,都得精通,不然就等著見閻王吧。”
顧七七從拆槍、組槍、上保險開始一點點細細講解。
每個人都得上手練習直到熟練。
有消音器,顧七七還在園子裡立了靶子讓每個人實戰。
好在初級基因改造液和靈水不白喝,個個身手敏捷、柔韌度超高、肌肉有力、目光如矩,上手都很快。
徐棉的體重也在快速下降。
顧十一的身高也在悄然長高。
隻不過大家的精力都沒在這上麵,沒發現罷了。
“每個人都要隨身佩戴槍套,滿膛子彈不離身,遇到危險要下得去手。重機槍就放到咱家人自己隨手可取的地方,明白嗎?”
“明白。”齊刷刷的。
“行了,天又黑了,今天好好休息,多做些飯凍上,明天媽和十一必須跟我出去清理喪屍,如果一直害怕不敢出手,就等著被這場天災淘汰吧。”
“姐,我個兒矮夠不著,豈不是更危險?”
顧七七心中一酸,摸著弟弟的頭發寬慰:“放心,你還小,個子還能長,沒準後長呢?”
“可我都十八了,身高早就停著不動了。”語氣十分低落。
“沒聽說:二十三竄一竄嗎?而且姐這回找到的新電鋸可伸縮,能變長,個子再高的喪屍兩秒內必掉頭。”
顧十一倒不是多畏懼,更多的是委屈,身高缺陷給他帶來了極度自卑。
徐棉也難受,不過,幫不上忙罷了。
翌日。
早七點,天才蒙蒙亮。
“媽,你先跟我到附近人家走走,然後開始學著殺喪屍。”
徐棉也乾脆:“行,早晚的事兒,媽不怕,就是下不去手。”
一家人屬徐棉、徐森膽子大,是真的膽大。
夏天的莊稼地植物高大茂盛,不排除壞人躲在裡麵伺機而動。
可徐棉手握鐮刀就敢在夜間獨行。
更彆提大冬天了。
一望無際的白茫茫雪地,即便北風呼嘯,踩雪也會發出聲音示警,那就更不怕了。
顧七七從高一上晚自習開始,就是徐棉夜夜接女兒放學。
穿著軍大衣,懷揣鐮刀陪著顧七七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顧七七也曾經問過徐棉:“媽,如果咱娘倆真遇到壞人了,你敢下手嗎?”
徐棉一臉不在意:“敢,咋不敢,敢有人傷害你,媽啥事兒都敢乾。”
語罷,還緊了緊彆在後腰的鐮刀。
可她對顧爸是害怕的,起碼不敢用刀跟顧爸對著乾。
可能還能忍耐吧,都是為了孩子。
但凡沒孩子,她一個人哪怕到大城市打工也不至於過得如此艱難。
女兒學習好,兒子年紀小,她離不開,一步也離不開。
顧爸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抓住了徐棉的命脈。
離婚就離不掉,更彆說爭奪撫養權了。
顧爸隻是渣、是壞,不是蠢。
徐棉舍得狠心不管孩子,顧爸就真不心疼孩子,就敢糟蹋孩子。
打罵都是小事兒,他真敢不讓孩子念書,沒準兒真會像他所說的那樣,讓顧十一下煤窯乾活兒去賺錢。
心狠的人沒有底線,啥事兒都敢乾。
顧十一是家裡最膽小的人。
不過全賴顧爸,把孩子打怕了,生生嚇的。
怕父母爭吵、怕媽媽挨揍、怕姐姐動刀,更怕奶奶的冷漠。
穀雨到處拉活兒很闖蕩,膽子也大。
要說他的膽子小是指遇到權貴的欺侮,自己沒背景、沒後台,不經事兒才害怕,屬於窮病鬨的。
如果遇到性命攸關的事兒,敢不敢下死手?
那肯定是敢的,而且手穩得很。
顧七七也一樣,她隻是怕黑、怕鬼,還在國運世界治好了,現在簡直無敵。
“行,媽知道誰家有人。”
顧十一不乾了:“姐,也帶帶我唄,不然我害怕。”
“傻子,我一次能帶兩個人嗎?等媽開了殺戒,我再回來帶你去,先在家等著。”
“哦。”顧十一最聽姐姐話,不敢不答應。
“先去你牛嬸家,也不知道啥情況,他家就老兩口帶著小清清,清清爸媽都去南方打工了。”
穿過馬路,斜對麵隔了五家,不算近。
剛靠近院門,顧七七的心就是一沉。
徐棉也聽到了喪屍撓門的聲音,麵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
“七七咋辦?咋開門呀,手伸進去會不會被喪屍撓了?”
“可能晚上有人起夜,不然院子裡不會有喪屍,放心,我用鐵鉤先伸進去把院門打開。”
喪屍已經聞到活人肉味了,瘋狂地抓撓著大鐵門。
刺耳的聲音聽得人一激靈。
好在,喪屍不在門鎖位置。
顧七七伸進鐵鉤,隻一秒,就聽到哢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