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座,溫老爺子就開始了誇誇誇。
誇啥?
當然是人參酒和茶葉啦。
溫良也坐在一邊跟著點頭。
顧七七極有眼色地又送出了四壇酒和兩罐茶葉。
抱著酒壇子,溫老爺子一臉慈愛。
看得出來,對人參酒那是真愛。
婚禮是中式風格。
禮服是顧七七提供的蘇繡唐式新娘服。
頭上的首飾和發冠均出自大師之手,華美得要閃瞎眾人眼。
徐棉的新娘麵妝也是顧七七的傑作。
以粉黛為墨,描繪出了眉眼間的繾綣溫柔。
以胭脂為彩,暈染出了雙頰的嬌羞明豔。
本就是頂級濃顏係大美女,新娘妝更是如畫般風采迷人。
襯得她美麗動人似仙子,天際之美無可比。
賓客們也都暗暗感歎徐棉不愧是古風穿搭博主,確實不凡。
心裡到底如何想的不知道,嘴上全是各種花樣恭賀。
顧七七當然猜得出那些人會怎麼想。
無非認為徐棉以美貌製勝,算不得能力,也不會長久。
顧七七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即便溫肖確實被徐棉的美貌吸引。
其實不止溫肖,全天下的男人都如此。
男人接近女人,要麼圖你的身體,要麼圖你年輕漂亮,兩樣都不占,人家也不缺個累贅。
同樣的,女人接近男人,要麼圖他的身強體壯,要麼圖他情緒價值給得足,要麼圖他有賺錢養家的能力。
總之,是想給自己將來的孩子找個好爹,否則不是嫁了個寂寞麼。
每個人在感情裡麵都有自己忠於的東西,有的人在乎感受,有的人在乎物質。
總之各有所圖。
婚姻的本質就是利益關係,不圖點啥,何必呢?
哪個女人不是恨不得自己更美貌,更年輕,最好永遠十八歲。
哪個男人不是恨不得自己身強體壯、腰纏萬貫、大權在握。
想開了就那麼回事,何必自苦。
徐森作為女方家長代表上台致詞,說著說著眼睛忍不住濕了又濕。
直到把妹妹的雙手交到溫肖手中,淚珠終究滾了下來。
把早講完賀詞的溫老爺子都感動了一把。
心裡也忍不住吐槽親兒子:見色起意、見色起意。
轉頭看向坐在娘家桌的顧七七和顧十一,又暗自感慨。
長得好就是了不起,希望他親孫子也能長得麼好才不虧。
果然,有不少老戰友都偷偷向他打聽顧七七,問的無非就是年紀、性格和學識。
無他,顧七七長得太過耀眼,漂亮過頭了。
確實,自打顧七七身負異能回到現實世界,就沒停止過異能的修煉。
尤其是水係異能。
而且她的本命木係異能,本就代表著勃勃生機,同樣由內向外地溫養著身體。
結果就是越變越美,像是又加了幾層濾鏡,從ai中走出來的神女一般。
顧十一早就搬到了顧七七的大平層。
撅著嘴,很是不樂意。
“姐,我自己家就在這樓上,那房子一直空著多可惜,能有啥事,就讓我回自己家住唄。”
顧七七點了點弟弟的額頭。
“想得美,你一個人住還不得翻天,再把樓板嘚瑟塌了。心疼心疼你姐,我可就住在你樓下,你要是掉下來,我是接呢,還是不接?”
顧十一對自己的調皮有清醒的認知,隨即小聲妥協。
“算了,那還是住你這兒吧,要不然,過幾天你陪我回家住住?”
顧七七稍加思索也覺得可行,就應了。
“你的房子老不住人確實不行,加上彆墅,我們輪流住吧。”
“得嘞,還得我姐,就是英明。”
顧十一拍姐姐的馬屁都拍習慣了,張嘴就來。
彆墅一直空著沒住人也不是個事兒。
溫家人今晚就住在彆墅,因為明天一早徐棉還要向溫老爺子敬茶。
彆墅中。
柳如月也跟老公溫良小聲嘀咕著。
“真看不出溫肖如此好美色。”
溫良當然聽得出老婆的潛台詞。
“弟妹性格看起來不錯,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應該會很安定。”
是的,安定這兩個字說得頗具意味深長。
柳如月想起後婆婆和前弟媳的過往種種,也歎了一口氣。
“總的說來徐棉還是幸運的。”
溫良知道如月的幸運二字指代啥意思。
無非就是說徐棉沒有親婆婆,不用處理複雜的婆媳關係,撿了個現成的平靜生活。
可柳如月自打進了溫家門也沒個正經婆婆呀。
溫肖母親活著的時候,從未插手過他們夫妻任何事情。
柳如月還是有些酸,更多的是羨慕。
“這婚禮夠奢華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溫良想了想還是把背後的細節給老婆講了講。
一會的工夫,柳如月就驚得連連吸氣。
“真沒看出來徐棉這麼有錢,還是低估了,也好,這兩口子談不上誰占誰便宜。”
溫良也羨慕。
這媳婦娶的不虧,年輕漂亮又有錢,性格還好。
“看來溫肖還是個情種。”
溫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夫妻二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瞬,又都默契地同時彆開了頭。
情不情的都是人生的奢侈品。
不能多想,否則日子還過不過了。
柳如月也假裝不在意地轉移話題。
“你有空和兒子談談。”
溫良一愣:“談什麼?”
柳如月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的心也太粗了,沒看半年不見,你兒子再見到顧七七眼珠子都不轉了,咱家可不興這個。”
溫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妻子話中的潛台詞。
也知道這個是指哪個。
旋即一笑。
“你們女人家就是多心,溫鈞隻是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完全是愛美之心,就跟賞花似的,能有啥。”
柳如月也說不出兒子半句壞話,想想也放鬆了心情。
“那就好,不怪咱兒子,那七七長得確實漂亮,比花兒還漂亮,我都忍不住多瞅兩眼,何況男孩子。”
溫良想著弟弟將來要麵對的狀況就笑著調侃。
“以後,溫肖可有的忙了。”
柳如月也跟著附和。
“確實,光趕那些個狂風浪蝶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嘻嘻!
笑不過兩秒,柳如月就反應過來了。
“溫良!不對,這活兒恐怕得落到咱倆身上。”
溫良疑惑:“為何?”
柳如月趕忙解釋。
“昨天徐棉就跟我說了,七七再開學就會去北大上學,憑估分成績絕對能考上。”
溫良有些好笑。
“這便宜侄女不會讓咱們白看,以後人參酒和茶葉肯定管夠兒,是個好活兒,我接了。”
柳如月氣得扭過頭,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你想得怪長遠的。”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齊聚彆墅。
徐棉、溫肖先給溫老爺子敬茶,然後一家人共進早餐熟悉、熟悉。
溫老子在飯桌上又細細打量了徐森和穀雨,一直點頭。
長得真好,都好,看了就讓人賞心悅目。
老話說:外甥像舅,他將來的小孫子如果像舅舅也不錯。
顧七七看在溫肖的麵子上,也為了溫老子家族支柱身份著想,反複叮囑茶酒要留著自己喝。
因為這回選的茶樹是用靈水澆灌的,人參酒裡的人參也是她用木異能催熟的。
她也不怕溫老爺子發現什麼。
因為以如今的科技水平,根本檢測不出來什麼,最多隻以為人參年份太久藥效太足而已。
而且以溫老子的人生智慧,這種好事隻會捂得嚴實,偷著樂。
她在喪屍世界最有空了。
釀造了不少品類的酒,多得數不過來,反正她就是一個隱形巨富。
當天下午溫家人就飛回了京都。
臨走前,柳如月也緊緊握著顧七七的手,一臉和藹。
“好孩子,大伯母在京城等你,不必擔憂,我和你大伯會好好照顧你的。”
溫老爺子也笑嗬嗬地跟著點頭,對柳如月的態度很滿意。
溫肖和徐棉天天都如膠似漆的,所經之處都冒著甜蜜的粉紅泡泡。
顧七七隻靜靜看著,心中暗道還是老話說得對。
女人就是菜籽命,撒哪兒在哪兒生根,任憑你如何善良、美麗、賢慧,如果遇人不淑終究白搭。
溫肖終於登堂入室,也開始正大光明地插手大舅哥的婚事了。
是的,有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