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我迫不及待地從貼身的襯衫口袋裡掏出了那張便簽條,對照那三行神秘的符號,開始用手機在網上搜索著識彆方式。
現如今,也沒地方買電報密本去,隻能利用科技工具了。我隻希望爺爺留下的密碼不要加密。
經過十多分鐘的努力,我終於解開了三串密碼,破譯出來就是“蒼岩山”。
“蒼岩山,南陽寶藏。難道這南陽寶藏是藏在蒼岩山上嗎?”
看到蒼岩山三個字,我腦子裡馬上就聯想到,那“南陽寶藏”是不是就藏在蒼岩山上。
我馬上在網上查閱了一下,蒼岩山歸屬太行山脈,位於河北省石家莊市西南井陘縣境內,總麵積六十三平方公裡,有“五嶽奇秀攬一山,太行群峰唯蒼岩”之譽。現在是河北省內比較有名的風景名勝了。
蒼岩山找到了,可那份寶藏指引上所寫的“山眼之巔”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蒼岩山上有一座山峰叫山眼?
從網絡資料顯示,蒼岩山可沒有山眼這個山峰。
“難道蒼岩山和‘南陽寶藏’沒關係?我爺爺是在隱藏另一個秘密?”
想到這,我就心裡就升起了對霍達維的恨。
“媽的!幾十萬的戰國錯金銀的青銅器你都偷了,乾嘛還要拿走那本小冊子?損人不利己的王八蛋!”
我心裡罵得正痛快時,羅駱的電話打了進來。
“牧烽!孟凡峰抓住了。這小子竟然跑進了蒼岩山,躲在一座寺廟裡。”
“什麼?蒼岩山!”
羅駱的話讓我瞬間就不淡定了。怎麼會這麼巧,我這邊剛破解我爺爺留下來的摩斯密碼,指向的是蒼岩山。緊接著綁架我的孟凡峰就跑進蒼岩山了。
這戲劇性也太強了吧?
難道那本小冊子在他手裡?那個霍老板和霍達維有直接關係?他們也破解了我爺爺隱藏在小冊子裡的秘密?
……
一連串的問題,隨即就在我腦海裡反複翻騰起來。
“喂!牧烽!你在聽嗎?說話呀!”
可能是我半天沒回答,把羅駱給等急了。
“啊!沒事、沒事。我在衛生間呢,可能信號不好。”
我趕緊接過話題,問道:“那套佛前五供找到了嗎?”
這也是我很關心的事兒,畢竟三十多萬的東西,說丟就丟了,我也心疼啊!
“找到了,這小子好像真有剃度為僧的意思,那五件東西都被他帶進了那座寺廟,現在都被我們順利收繳了。”
聽起來,羅駱也很高興。
他當然要高興了。自打和我從江城出來,先是沈陽,再到北京,已經接連破了三起相關文物盜竊、倒賣的案子了。其中有一起多年未破的積案,還是大案要案。順帶著,還破了一起綁架公民案。
這才半個多月的時間,連破四個案子,受嘉獎、發獎金都是小事兒,在職位上提上一級,警銜也必然順理成章地晉級。現在這小子正春風得意呢。
可這些案子從我的角度看,那可沒有一件是讓我好受的。其中有兩次還差點兒把小命兒搭進去。
如果我是羅駱的幸運星,那他就是我的掃把星。
不過,現在他幫我找回了失竊的東西,我也隻能是先感謝他了。
“人民警察的效率就是高啊!這才幾天哪,兩件案子都破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羅駱輕輕一笑,說道:“嗬嗬!這都是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嘛!”
“媽的!你小子就不想想你給人民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心裡暗罵了一句,嘴上卻說道:“我一定做副錦旗給你們刑警隊送去。”
“嘿嘿!不用,不用,應該做的。”
羅駱大言不慚地婉拒著。
“對了!牧烽!你爺爺留下的那本小冊子也有消息了。據孟凡峰交代,他親眼看到雇傭他的那個霍老板,在一個人的時候曾經偷偷拿出來一個小本子仔細研究。從他形容的樣子看,應該就是你的那本小冊子。”
按照羅駱這個說法,霍達維和那個霍老板就一定有關係,那他們和霍文良之間應該也脫不了乾係。
“那個霍老板的去向有消息嗎?”
我追問了一句。
“暫時還沒有。孟凡峰說,那個霍老板為人很謹慎,從來不讓人聯係他,都是他找孟凡峰這些人。關於自己的情況也不多說,就知道他是香港人,但口音上卻能聽出來他是北京人,或者是河北人。”
這麼看來,這三個姓霍的就應該有關係了。
放下電話,我越發覺得蒼岩山有必要去一趟了。
我已經開始懷疑那種特殊的符號文字除了我之外,可能還有人認識。
沒過十分鐘,金羽珊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牧烽!我爺爺讓你馬上來他的工作室。霍文良要見你。”
“什麼?霍文良!”
我正在這兒琢磨這個霍文良到底什麼來頭,他竟然主動找上了我。這是什麼路數啊?一時間我還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霍文良乾什麼要見我,他沒說嗎?”
“沒說。霍文良剛才給我爺爺打了個電話,要見你。說有事兒要當麵告訴你,和你講清楚。”
金羽珊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內情。
管他呢,見了麵再說。我倒要看這個姓霍的究竟耍什麼花招。
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到了煙袋斜街,金德平的工作室。
一進屋,中間的兩張藤椅上,金德平、霍文良一左一右隔著茶幾對坐,正喝茶聊天呢。
金羽珊則是站在他爺爺身後,百無聊賴地擺弄著一把竹扇。這大冬天的扇扇子,可也算得上一景了。
“誒!牧烽!你來得挺快呀!”
金德平衝著我招了招手。霍文良也含笑對我點了點頭。
“牧烽!在江城的時候,霍先生你也見過,我就不做介紹了。今天霍先生專程找到我,請你過來見個麵。”
我知道金德平不待見霍文良,但這老爺子修養還是不錯,表麵的禮數一點兒都不差。
“不敢!不敢!能當麵聆聽老前輩的教誨,我榮幸之至。”
我也虛頭巴腦地說了一句能擰出水的話。
“嗬嗬!年輕人!有長進啊!這才幾天哪,就這麼會說話了。”
霍文良也酸梅加醋地說了一句。
最搞笑的是,他們身後的金羽珊,使勁憋著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霍老先生!不知道您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兒指教?”
我直接問道。
“嗬嗬!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是想當麵告訴你,我的那個侄子霍達維是個騙子。你要小心!”
“啊……”
霍文良的話一出口,不光是我,就是金德平和金羽珊也都被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