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激動又摻雜著些許惆悵的心情,我答應了上官紫凝做她的男朋友。
“哈哈!太好了。不過,我也不讓你白當我男朋友,以後你的心理疏導全權由我負責,而且免費上門服務。”
愉快的等價交換。不過,我個人來說還是覺得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
除了暗暗竊喜,更覺得未來充滿了光明。
吃了飯,又喝了咖啡,我也再沒什麼借口纏著上官紫凝了。今天隻能是到此為止了。
一前一後出了咖啡館,兩個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我的眼睛不經意地向路的對麵掃了一眼,竟看到前幾天試圖拿下宋元明那隻九宮八卦盒的楊耀坤,帶著方安和梁久成走進了姚記的大門。
“哎呦!他們三個怎麼還沒離開北京啊?這眼看著就過年了,難道他們對宋元明手裡的東西還不死心?”
“誒!牧烽!剛才那三個人你認識?”
我心裡正想著呢,身邊的上官紫凝也發現我走神了。她的眼睛可不是白給的。
“啊?!不算認識,但見過。也是古玩行兒裡做生意的。”
我回答了一句,但心裡的疑惑沒告訴她。
“哦!對了,你會開車吧?”
上官紫凝突然問道。
“啊!會開。”
我趕緊回答。
“嗯!那太好了。我爸爸的汽車一直放在家裡沒人開,等有機會,咱們開出來玩玩兒。我膽子比較小,不太敢一個人開。”
上官紫凝笑嗬嗬地說道。
不過,我看她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膽子小的女孩兒。
沒說兩句話,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身邊。本來上官紫凝要我跟她一塊坐車走,可為了搞清楚楊耀坤他們究竟想乾什麼,我痛苦地沒有跟著上車。
看著出租車走遠了,我趕緊掏出電話,給宋元明打了過去。
“宋哥!這兩天楊耀坤找你了嗎?”
“啊?沒有啊!不過,昨天他倒是向我一個朋友打聽我來著。還拖我朋友問,我那隻盒子有沒有意思拿出來出售。不過,我沒搭理他。”
宋元明乾脆地說道。
“怎麼回事兒?楊耀坤找你了?”
我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剛才吃飯的時候看見他們三個人了。這都快過年了,他們還沒回家,我就覺得奇……”
“嗯?!”
我的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個出乎我預料的人也走進了“姚記炒肝”。那個人竟然是謝家昌。
怎麼越來越複雜了呢?這謝家昌又和楊耀坤這夥兒人攪合到一起去了?
幸虧我沒有答應把那隻獸首軏飾借給他呀!要是到了他的手裡,弄不好就直接賣給楊耀坤了。
“誒!牧烽!說話呀,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宋元明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著急了。
“啊!沒事兒,信號不太好。宋哥!我先掛電話,等有消息的,再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我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
隨著雪花越飄越大,我有點兒不耐煩了,覺得乾站著也沒什麼意義。人家幾個人可能隻是在談買賣,就算是為了要拿下宋元明手中的那隻九宮八卦盒,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自己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想到這裡,我就準備走了。
可又在我剛要轉身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停在了路對麵,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郝雲普。
“我去!怎麼越來越複雜了。這幾夥兒看著根本不搭噶的人,今天怎麼就這麼湊一塊兒了呢?”
我又站在原地犯起了嘀咕。真想走進去看個究竟,可郝雲普上午剛見麵,謝家昌昨天晚上一起喝的酒。我要是現在闖進去,說是巧合,誰信啊!
“看來這古玩行兒裡的很多人是不能做朋友的。你把他當朋友,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能紮你一刀。”
我心裡想著,如果謝家昌拿到了那隻獸首軏飾,會不會直接送到郝雲普的手裡,然後又拿到我麵前,讓我鑒定,最後上拍賣會呢?
“如果那樣的話,就太滑稽了。”
自嘲地笑了笑,叫了一輛車,直接回住處了。
雖然被楊耀坤、謝家昌、郝雲普搞得有點兒心煩意亂,但因為和上官紫凝度過了一個身心愉悅的下午,我還是帶著幸福的微笑睡著了。
“叮鈴鈴!”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我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一看,是羅駱打過來的。
“牧烽!告訴你個好消息,經過總隊領導的共同研究,決定給你頒發榮譽市民獎。我知道你不圖那個虛名,獎狀什麼的就免了,直接給你發放兩萬元的獎金。你小子的請客啊!”
電話那邊,羅駱相當興奮地跟我報喜。
“行!行!行!那兩萬獎金全給你都行,你願意吃什麼就吃什麼。撐死你才好呢。”
這小子攪了我的美夢,我衝他發了一通的起床氣。
“誒!你小子咋就不識好賴人兒呢?兩萬塊錢是不多,但那也是哥們兒費了多少嘴皮子才給你爭取到的。要依著曲隊和王政偉的意思,就給你發一張閃光的紙,口頭表揚一下算了。”
羅駱覺得自己居功至偉,很是得意地說道。
“得!得!得!你愛咋辦咋辦,我睡覺了。”
又沒好氣兒地懟了他一句,我就要掛電話。
“等等!”
羅駱趕緊叫住了我。
“我還有個事兒要跟你說。沈陽警方這兩天在深挖張雲彪、秦方左、焦山謀這幾個人的案件背景,了解到,他們在河南還有一個窩點兒。是專門做高仿青銅器的。”
“哦!在什麼地方?”
“洛陽伊川。”
羅駱肯定地說道。
“是不是在洛陽伊川煙澗村?”
我忽然想起了謝家昌的老家。
“對!你怎麼知道的?”
羅駱很驚異地問道。
他驚異?要知道,我此時的心裡都已經是驚嚇了。
張雲彪密室裡的那些高仿青銅器我是親手摸過、親眼看過。可以說水平相當的高。當時我判斷是出自秦方左的手,可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思考分析,我推翻了前麵的判斷。
就算秦方左是個模仿天才,他可以仿製出器型百分百相似度的青銅器。但他畢竟是東北人,是半路出家,他完全做不出青銅器那種古拙的氣質,文化韻味上肯定達不到亂真的程度。
而謝家昌就不同了。他是家學淵源,至少三輩人是乾這個的。鑄造工藝就不說了,單是對古代青銅文化理解,對青銅器韻味的理解、掌握方麵,就是把秦方左打死,他都做不到。
“難道與秦方左合作的這個人是謝家昌?”
我心裡的疑問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