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野豬一家給分食的裴家保,白雅靜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意。
殺人者人恒殺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剛剛動手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留下對方交給蕭澈去嚴審,可當時的情況,還真不允許她耽擱,這是其一。
其二,她並不覺得裴家保會知道太多。
他這樣的大少爺任性跋扈又死要麵子的性子就注定了裴震不會告訴他太多事情。
至少如果她是裴震,真不會冒險告訴他太多,隻會在需要他辦事的時候告知一二。
不然萬一哪天他說漏嘴了怎麼辦?整個裴家都得給他陪葬!
所以,裴家保,好走吧!下輩子做個好人。
等豬兄一家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時候,查看了一圈四周,也確保沒人能查到了,她才打道回府。
這樣一通折騰下來,天邊都開始有微光了!
她一路飛快下山,隱藏身形快速回了小院。
檢查了整個院子,她夾在門縫裡的頭發還在,放在地上的灰也沒有留下痕跡。
確認了她離開之後,院子裡沒來過人,她這才整個人放鬆下來。
這會也有時間處理自己身上的臟汙了。
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一身的血腥味,她自己都受不了,從院子柴堆裡抱了柴火進廚房。
燒熱水洗了個澡和頭發,順便把今天穿的衣服也全放灶膛裡燒了個乾淨。
忙活完了,她肚子這會也餓得咕咕叫了。
手腳麻利三兩下給自己下了碗雞蛋麵吃飽了才回房間補個回籠覺。
她一覺睡到自然醒,是被外麵的滴裡搭拉的聲音吵醒的,看了眼窗戶外,今天沒有太陽,下起了瓢潑大雨。
看來老天爺都是在她這邊的,這樣一來,就徹底將裴家保一路過來的痕跡完全掃清了。
白雅靜便徹底放下了心,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起床洗漱,照舊做著平日裡常做的事。
……
王慧昨天晚上明麵上是去小姐妹家裡玩,其實是去見下線的。
裴震最近已經開始安排計劃了,她作為丈夫的左膀右臂也得幫忙傳達消息的。
她一整晚沒睡好,總是做噩夢被驚醒。實在不放心家裡的裴家保,當娘的怎麼可能不了解兒子?
兒子心裡還窩著火,她是知道的,不讓他發泄出來,他是不會放棄的。從小就這個脾氣!
昨天要不是實在有事,她都想一直看著他的。
現在忙完了,她也顧不得大雨傾盆,一早吃了飯就坐車回來了。
她下了車,舉著傘,在雨裡飛奔,等到了家門口,放好傘,將身上的被淋到的雨水拍落,又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可裡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她還以為裴家保還在睡覺。
兒子晚上愛偷偷和朋友們玩牌,多的是淩晨才睡下的時候,她以為今天又是如此。
王慧瞧著身上的濕衣服,轉身回了房間,重新換好乾淨的衣服才去了裴家保房間。
這不看一眼,她總是不放心的。
輕手輕腳的拿出備用鑰匙開了房間門,看到裡麵亂糟糟的一片,就無奈歎氣。
想著待會等他醒了再來打掃一下,現在就不打擾他了,免得吵醒了人跟她生氣……
不過,在她的目光掃到床上的時候,頓時一愣,隨即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床上的被褥整齊疊放著,這還是她昨天疊著的模樣。
這隻能說明裴家保昨天晚上根本沒在家睡覺!
那麼,他人呢?王慧急匆匆的出了房間,滿屋子找人。
“兒子?兒子你在哪?”
將整個屋子都找了個遍也沒見到人。
這會她意識到兒子不見了,頓時腿都軟了。
不過轉而又想到兒子有時候晚上會約小姑娘出去住。她又勉強穩住心神。
“對,不一定是去找那個賤人報仇的,他可能去彆人家住了!”
想到這裡,她快速下了樓,拿起通訊電話,撥通了裴家保玩得好的小夥伴家的電話。
等待對麵接通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很焦躁不安。
“喂?”對麵接通後,王慧才緩和好情緒。
“剛子?我是裴家保的媽媽,他昨天晚上去哪裡了,你知道嗎?你們昨晚沒在一起?”
對麵的剛子聽到是裴家保的母親,立馬調整好了態度。
語氣都認真了些“伯母你好,老大沒和我在一起!昨天,老大早早就說累了,想睡覺了。
於是我們很早就回家了。之後他一直沒和我們聯係過……伯母,老大不在家?”
王慧聽了他說的話,心裡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過她還是勉強打起精神繼續開口詢問其他可能“他最近有沒有談對象?會不會去對象那邊了?
或者去你們其他兄弟家了?”
剛子聞言卻很快否定了她的想法“伯母,昨天晚上我們出來得早,都覺得無聊,所以都來了我家玩,現在他們都還在我家補覺!
至於對象,老大上一個對象早就掰了,之後他去了鄉下,就一直沒談了。”
王慧這會站都站不穩了,手勉強撐著桌子不讓自己摔倒。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將通訊撥到了裴震辦公室。
對麵的裴震剛開完會回辦公室就接到了妻子的電話。
聽到她說兒子不見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慘白,身體都晃了晃。
裴家保是他們夫妻倆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王慧還因此傷了身體,所以夫妻倆這麼多年也就這一根獨苗苗。
他這會也和妻子一樣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
如果裴家保出事,他們不會放過安妮的!
緩緩的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回來!”
王慧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不能也跟著失去理智,他要冷靜!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掛了通訊,裴震拿了外套和門外的通訊員匆匆交代了幾句便快速下樓坐車回家了。
一見到他,王慧就忍不住撲到了他懷裡,嗚嗚哭泣著。
裴震顧不得安慰她,強勢的將她按坐下來。
“兒子不見了,上報保衛科,讓安保隊的人幫忙找吧!”
哪怕他們都猜到了和安妮有關,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一沒證據,二是動機問題,要提起來就得說明彼此間的恩怨,那個是絕對不能讓他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