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霍厭帶著酒氣回房,孟晚溪早就睡下,怕影響到她,他先洗了個澡,便拿著薄毯睡到沙發上。
這樣既不會讓身上的酒氣熏著她,也和她在一個空間,時刻關注她的情況。
豈料他沒有回房,孟晚溪習慣了他的懷抱,每隔一會兒就會自動驚醒。
孟晚溪摸了摸旁邊空蕩蕩的,她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還沒回來麼?”
房間裡響起霍厭的聲音:“晚晚,我在。”
很快就感覺到有人睡在了她的身邊,空氣裡是沐浴液的清香,她自動滾到了霍厭的懷裡。
此刻她有些困,在霍厭的頸窩蹭了蹭,聲音黏黏糊糊的:“回來啦?”
就連腿也自動繞到了他的腰間,那模樣真的好乖。
霍厭從前並不嫉妒她和傅謹修,可現在他越發在意了。
一想到傅謹修將這麼好的孟晚溪藏在身邊這麼多年還不好好珍惜,他就嫉妒得發狂。
為什麼不早點將孟晚溪搶過來。
她好乖,乖到他心尖上。
讓他放棄繼承權有什麼要緊?哪怕這輩子兩人沒有孩子,他也可以和她廝守終身。
能每天都和軟軟糯糯的小女人在一起,那才是他的幸福。
他的手心溫柔貼在她的小腹上。
一想到將來這裡會孕育出他和孟晚溪的小生命,他真是越發期待了。
本來沒有邪念,他這麼一貼,孟晚溪的瞌睡也醒了幾分,嬌嬌在他耳邊哼了哼:“哥哥,彆鬨。”
每當這麼叫,霍厭就把持不住,“乖晚晚,再叫一聲。”
“哥哥……”
她還沒睡醒,聲音有些沙沙的,像是貓兒的爪子撓到了他的心上。
孟晚溪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唇齒間有薄荷水夾雜著淡淡酒氣的味道。
她顧不得去揣摩那是怎樣的一種味道,隻能被迫仰著頭,承接著那人的炙熱和纏綿。
孟晚溪很享受這種半夢半醒的感覺,好似身體漂浮在雲端,根本不想要睜開眼睛。
感覺濕漉漉的氣息落在她的鼻尖,耳後。
身體各處都被照顧得很好,她嬌得像是貓兒輕輕哼著。
就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晚晚,我好喜歡你。”
她嗯嗯應著,“我也喜歡。”
不知道此刻她說的喜歡是他身體,還是他。
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孟晚溪全心全意依賴自己的樣子,霍厭很喜歡。
他的手指緩緩嵌入孟晚溪的指尖,兩人十指相扣,在她耳邊誘哄道:“乖晚晚,我們領證好不好?”
孟晚溪這會兒身體還飄在雲端,加上睡意,滿腦子都是另外一件事,幾乎都沒有過腦子就回答了:“好……唔……”
身上的被子悄無聲息滑落到地毯上。
客房。
季宴琛悄無聲息回房。
他並不喜歡在彆人家留宿,在港市他有幾套房子,偏偏他的小月亮喜歡這裡,也喜歡孟晚溪,還嚷著明天要去抱小白虎。
雖然他那麼多房子,名下確實沒有一幢建在山崖,同時可以看海,家裡還是動物園和水族館的彆墅。
沈皎覺得新奇也難免,他隻得舍命陪妻子。
他小心翼翼在洗手間清洗乾淨,換上乾淨的睡衣掀開被子,剛剛躺下,沈皎就摸了過來。
“老公……”
季宴琛心臟一顫,平時這丫頭害羞,哪怕領證了也不肯這麼叫他。
沈皎一臉興奮道:“我和晚晚說好了做親家,要是她生兒子,我生女兒,我們就訂娃娃親,好不好?”
季宴琛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就因為這事你半夜都睡不著?”
“當然不是了,我打開窗戶聽海浪的聲音,這裡好治愈呀。”
季宴琛將她攬入懷中,“我在旁邊修一幢彆墅,以後你和孟小姐也方便見麵。”
“這樣可以的嗎?這不是霍家的地盤?”
“可以。”
“阿宴,你怎麼這麼好啊?”
“自己的老婆當然要自己寵。”
沈皎的手從他的睡衣探了進來,撫著壁壘分明的腹肌,“已經三個月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了?”
“沈老師,不可以,我怕弄傷了你。”
小女人才不依,在他臉頰一側蹭了蹭,“季先生,你就不想嗎?可是我想,快瘋了……”
另外一個房間,封肆拿著一瓶紅酒,看著天上那輪明月。
突然之間,他很想那個狠心丟下他三年的女人!
從前以為她不可能離開,又是在玩把戲吸引他的注意。
可他沒想到她真的走了,一走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