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
霍筱筱來的次數不多,霍家家規森嚴,之前她因為好奇來了兩次,被大哥抓住差點沒打斷她的腿。
用霍明澤的話來說,再怎麼高檔的店也就是那回事。
那隻是承載男女欲望的容器。
大家通過酒精,藥物麻痹神經,像是喪屍一樣舞動妖嬈的身體,很多年輕姑娘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不清不楚交代了出去。
更有甚者,會給人下藥,強迫女人。
這次是高中同學聚會,還請了她最喜歡的樂隊現場表演。
霍筱筱也聽說過jh的奢華之處,想著這麼高端的場所不會有危險,高中同學都是知根知底的。
今晚大家都沉浸在霍厭的婚事裡,霍明澤還得安排和招呼丁家的客人,沒時間管她。
她偷偷溜出霍家,離開了霍家的監控範圍,聽到牆下有人在小聲叫她的名字。
“筱筱,這。”
霍筱筱這才發現韓盛竟然騎著一輛黑色機車來接她!
要知道霍家管得太嚴格,彆說是飆車了,她連坐都沒有坐過機車。
她的眼睛都在放光,“好酷。”
韓盛笑著道:“怎麼,大小姐沒坐過?”
“從來沒有,我大哥不讓我碰這些危險的玩意兒。”
“要不要感受一下飆車?”
霍筱筱喝了一點酒,有些上頭,“要!”
男人遞給她一個黑色頭盔,然後拍了拍身後的座位,“上來。”
“好。”
霍筱筱忙爬上了後座,她本礙於男女授受不親沒有碰到男人的身體,韓盛的聲音傳來:“抓穩了。”
下一秒,機車風馳電掣般離開。
霍筱筱也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腰。
二十一歲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感受著男人那強健的腹肌,她的臉在黑夜中紅透了。
她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肆意灑脫。
迎著風,她大聲歡呼。
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是霍家的千金小姐,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偶爾任性一次也沒關係。
殊不知頭盔下的男人嘴角揚起。
他將霍筱筱帶到了夜店,“筱筱,我還要等幾個同學,你先去包房吧。”
“好。”
霍筱筱還沉浸在兜風的喜悅中,滿臉好奇踏入了夜場。
剛剛從車裡下來準備去喝酒的傅謹修一眼就看到霍筱筱歡快的背影。
他淡漠收回視線,秦長風降下車窗提醒道:“老板,我停好車馬上就上來,蕭總和墨少已經到了,房號發給你了。”
傅謹修冷冷應了一聲,他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剛走了兩步,他看到靠在機車邊抽煙的男人在打電話,嘴邊帶著散漫的笑,“被保護得太好的小白兔,我三兩句話就上鉤了,你們記得配合我英雄救美。”
“記得把藥給她灌下去,等發作了我就上來,等我成了霍家的駙馬爺,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做做樣子就行,彆真的碰了她,我要當她第一個男人。”
傅謹修腳步沒有停留,霍家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況且那個人還是霍厭的妹妹。
傅謹修漠然離開。
霍筱筱詢問服務員房間號,一個服務員熱情帶她過去。
她絲毫沒有懷疑,直到被帶到包房裡,發現裡麵都是一些陌生的麵孔。
“抱歉,我走錯了。”
霍筱筱直覺不對就要離開,她後麵的人關上了門,痞裡痞氣嚼著口香糖,“小美女,來都來了,那就陪哥哥們玩一會兒吧。”
……
傅謹修找到包房,蕭煜翹著腿拿著話筒,痞裡痞氣開口道:“綠帽哥來了,我特地給你點了一首《傷心的人彆聽慢歌》。”
他和傅謹修關係不錯,上次孟晚溪給霍厭買衣服,也是他拍的照片發過去的。
墨乾把玩著水果刀,精雕細琢雕刻出一朵蘋果玫瑰花,“煜哥,彆這麼玩,謹修哥心裡難受呢。”
“我說他就是活該,上次我發信息問他們夫妻在搞什麼,一個默認許清苒是傅太太,一個陪霍厭買衣服,我還以為他們也學彆家呢,哪知道他們夫妻不是玩開了,是玩脫了。”
墨乾也慫了慫肩膀,“謹修哥,你彆這麼看我,霍厭是我表哥,那套大平層我怎麼也得一碗水端平。”
蕭煜湊了過來,“所以他和霍厭真的一個住上麵,一個住下麵?”
“嗯,還想我把整幢樓賣給他們,我哪敢?”墨乾也很無奈,剛回國接手公司,就遇上了這樣的考驗。
“不錯不錯,你這個端水大師,那後來呢?”
“不是顯而易見嗎?嫂子和他離婚嫁給了我表哥,成了我表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八卦個不停。
傅謹修一言不發,端起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猛灌。
那兩人還在八卦霍家和孟晚溪的事,傅謹修腦中突然浮現出下午給他遞海棠花的小姑娘。
杯子狠狠砸在了桌上,傅謹修立即起身。
“喂,你乾什麼去?”
“英雄救美。”
傅謹修頭也不回跑了出去。
該死,他也不想管的,但霍厭是霍厭,霍筱筱是霍筱筱。
從前他就疼愛傅豔秋,天然的兄長情緒上頭。
已經過了十分鐘,也不知道霍筱筱去了哪個包房?
傅謹修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帶路的服務員,一把攥著對方的衣領,“說,你剛剛帶去的小姑娘在哪個包房?”
霍筱筱,希望我沒有來晚!
包房裡,霍筱筱學過劍術和跆拳道,但架不住裡麵的男人太多。
很快她就被製住,有人抓著她的頭發給她灌了一杯酒。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後悔,不該不聽大哥的話。
她的身體被狠狠摔在地上,剛剛她反抗過激,用啤酒瓶砸破了一人的頭,又用玻璃瓶紮傷了幾人,房間的地毯上一片血腥。
這杯酒被人下了藥,很快她就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大腦也不再清醒。
她的眼睛無法聚焦,就連人都變成了重影。
男人在笑,有人在拍她的臉,他們好似在辱罵嘲諷她。
她搖了搖頭,想要保持冷靜,可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霍筱筱雖然很害怕,但她還是努力朝著門口爬去。
有人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給拖了回去,她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
不,不要……
“救命,救救我!”
她好似發出了聲音,卻又好像是自己的幻覺。
大哥,三哥,救我!
我錯了,我不該不聽話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
她抬起頭,好似看到了一道高大的人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