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和霍家不同,霍家是百年前遷移到港市的,往上數也不過四代定居在港市。
蕭家自古以來便紮根在港市的名門望族,經曆了幾百年風雨的洗禮也巍然不動。
當年蕭南岐對丁香君一見鐘情,還追求過丁香君,雖然沒有成功,從那天起霍霆琛和他勢如水火。
多年來在港市,一般霍霆琛出席的場合,蕭南岐都不會現身。
原本應該是涇渭分明的兩個家族,豈料蕭淺櫻兒時被霍厭救過一次,第一次見麵驚為天人。
大概是骨子裡遺傳的基因,就像是蕭南岐對丁香君的一見鐘情。
而後多年,蕭淺櫻心裡的愛意也隨著年齡長大,儘管霍厭很少回家,但凡有他在的聚會,她都會出現。
霍厭不在家的時候,蕭淺櫻不請自來,刻意討好丁香君。
丁香君以前隻覺得她這個孩子倒是很有心,蕭家和霍家又門當戶對,因此也沒有斷絕和她的往來,想看兒子再大些會不會開竅。
誰知道不管是好閨蜜樓家,還是對他癡心一片的蕭家,霍厭一個都沒選,自己帶了個姑娘回家,還有了孩子。
這就是命運造化弄人!
婚姻之事強求不得,上次香檳塔一事之後,丁香君私下和蕭淺櫻聊了很多,以為她是放手了。
沒想到她已經瘋魔,做出了這樣的事,將還在歐洲談判的蕭南岐都給驚動了。
兒時,蕭南岐和霍霆琛交情匪淺,因為一個女人兩人斷絕往來。
多年後,蕭南岐為了自己女兒重新踏足霍家。
會客廳裡,蕭南岐和霍霆琛劍拔弩張,霍霆琛一改在丁香君麵前的溫和,氣質沉穩強勢,十足的霸道總裁。
霍霆琛冷冷道:“你來乾什麼?”
“明知故問。”蕭南岐態度也並不和善,“我來接我女兒,淺櫻雖然迷戀霍厭,但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我會查個清清楚楚,給霍家一個交代。”
他這戀愛腦的女兒和他一個性格,就算愛霍厭,不會如此瘋癲。
此事牽扯重大,不隻是男歡女愛這麼簡單的事,而是有人想要將蕭家拉下水和霍家為敵!
蕭南岐才不顧舊怨上山。
霍霆琛猛地拍桌,“交代?你能給得起?我兒媳婦差點蒙受天大的委屈,我兒子才回家就被害成這樣,更何況晚溪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要是出事,你蕭家列祖列宗從墳墓裡爬出來給我霍家磕頭賠罪都賠不起!”
“你是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你兒媳婦才來港市幾天?霍家那個裡應外合的仆人已經來了三個月,難道淺櫻三個月前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明眼人都知道她隻是棋子,對方真正的目的是讓蕭霍兩家反目!”
“蕭南岐,難道要我提醒你?早在你背著我追我老婆那一刻,我們兄弟情就已經決裂反目!”
“霍霆琛,當年是你自己要退婚,我追她時她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和牽扯。”
“兄弟的女人也想搶,你簡直不知廉恥!”
“有未婚妻還和其她女人勾勾搭搭,是你犯賤!”
孟晚溪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爆發了激烈又純粹的爭吵。
沒來之前,她腦補的霸總對峙:氣氛壓抑,各持己見,拿實力說話。
實際上真實的霸總對峙:小學生打口水戰,動不動罵你全家,連祖宗十八代都得挖出來鞭屍。
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夠了,當年沒有打夠,今天又想打一場?”
霍霆琛當年幡然醒悟準備把老婆追回來,得知好兄弟卻跟去了京市追她,兩人大打出手。
戰況十分慘烈,兩人都在醫院躺了七天,七天後辦理出院手續時看到對方,霍霆琛打著石膏,蕭南岐拄著拐杖又上了。
這次兩人被雙方家長帶回家,各自躺了三個月。
此後,蕭不見霍,霍不見蕭。
就連霍霆琛和丁香君的婚禮他都沒有再出現,他離開港市去了國外發展。
後來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就是蕭淺櫻。
沒人知道她的生母是誰,有人說是蕭南岐和人春風一夜的產物,也有人說他在國外登記結婚,生蕭淺櫻的時候生母難產,產後血崩而亡。
不管她的身份如何,蕭家上下寵愛入骨。
蕭南岐也沒想到會因為這個女兒再見到丁香君。
她挑染了一頭櫻花粉的發色,還是和從前一樣明媚奪目。
隻不過過去那個敢愛敢恨,自信灑脫的小姑娘如今已為人婦。
發絲盤在腦後,身上穿著得體的套裙,就連走路的姿勢也不再和從前一樣蹦蹦跳跳。
她是丁香君,更是霍家主母。
還沒等他開口打招呼,霍霆琛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還要看多久?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