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對蕭風嵐來說,實在是太撩了!
他結結實實愣住,瞪著眼睛看她,眼裡全都是不可置信:“晴晴,你再說一遍?”
那兒更興奮了,也更精神了!
喻初晴很是慣著他,著重強調道:“真的,會痛。”
比她鬆口要給名分還要狂烈的喜悅,瞬間將蕭風嵐侵吞,他好一會兒才消化了她的話,呼吸都急促了:“晴晴!”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擁抱已經足夠代替所有語言。
他猛地將她狠狠抱住,力氣大得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胸膛,恨不能二人融為一體,永生永世不分離。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比占有她一千次、一萬次,都要讓他感受到滿足!
“晴晴……”蕭風嵐的眼眶忍不住濕潤了:“你一定不要丟掉我,你離開我能活,我離開你活不了!”
要不是氣氛不對,喻初晴高低地戳穿他這話:怎麼活不了?分開兩個多月了,不也活著嗎!
她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話。
相信他是愛自己的,卻不相信他說的天長地久。
但……
算了,他愛這麼說就這麼說吧。
反正她明確知道,即便分開這麼久,自己對他的喜愛非但沒有褪色,甚至偶爾會對他牽腸掛肚。
當她正視自己的感覺,因此也開始思考“名分”的事。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清醒。
確認自己清醒地跨步走進蕭風嵐的情網裡。
或許,正因為她從來都很清醒,才越發讓蕭風沒有安全感,總感覺自己無法抓住她。
然而,要什麼緊呢?
男人隻有掛在牆上以後才會老實,是不能慣的。
他們不會過分珍惜很容易到手的東西,也不會太過在乎已經到手的東西。
感情,在他得不到的時候,就很珍貴。
得到了,就並不稀奇了。
讓他永遠覺得抓不住她,在他眼裡,她永遠都是他想珍惜的那個!
“你肩膀的傷……”喻初晴心清目明,並不想深入談“你愛我我愛你”這種話題。
她轉而問:“把紗布拆開,我看看?”
蕭風嵐卻沒讓她動,坐直了身子與她四目相對,討好地問:“晚點再看行不行?”
“嗯?”喻初晴挑眉。
他就笑了,笑出了她最喜歡、最無法抗拒的樣子,蠱惑性地問:“我們去床上?”
說著,擺胯撞了撞她。
“你打算帶傷奮戰?”喻初晴秒懂,斜眼飛他。
她其實不反感。
喜歡就是享受,跟他在一塊兒,快活她就接受。
說不好聽,喻初晴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表麵上她循規蹈矩、按部就班,實際上她一身反骨。
她珍惜自己的感情,並不亂性,但也懂得取悅自己,享受一切美好事物,不會被任何教條掌控。
婦德標兵或許認為她未婚與男人談性不談愛,是放蕩。
但,憑什麼男人可以享受世界,女人卻要被規則束縛?
被傳統思想馴化了的婦德標兵的想法,誰在乎呢!
自古以來,女人一旦登到了一定的地位,就會像男人一樣享受這個世界的所有資源。
男人享受財富、權勢、女人。
女人一樣可以享受財富、權勢、男人!
規則,掌握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手裡。
因為她還沒站上去,所以她表麵上馴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但——
隻要給她上去了,一切就不好說了!
“這點傷算什麼呀?”蕭風嵐被她一個眼神飛過來,便知道她答應了,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朝床榻那邊去,笑嘻嘻地道:“一點小傷連床都上不了,算什麼男人!”
將她放在床榻上,他俯身貼上去,蠱惑地道:“那還憑什麼做你喻初晴的男人,你甚至都看不起,又怎麼可能會喜歡?”
喻初晴笑了,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道:“說得對,太弱的男人彆說到我床上,就是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哼!我還不了解你麼!”
哭過,蕭風嵐的眼圈還是紅的,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攻擊力。
喻初晴仰躺著,看著上方迅速脫衣裳的男人,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句話: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嗯,她t到了!
誰也沒提熄燈的事,甚至不拉床帳。
在一起一年多了,熟門熟路的,蕭狗子實在是太了解如何取悅她,很快就讓她興奮起來了。
但喻初晴知曉,這種客棧的隔音不太好,正常說話隔壁聽不見,但深更半夜的,搖床的動靜大一點,肯定能聽到。
她控製自己,儘可能壓低嗓音。
呼吸淩亂,鼻息交纏。
忍字頭上一把刀,但這種怕驚擾隔壁的壓抑,未嘗不是一種刺激。
克製不喊叫出聲,喻初晴的精神高度緊繃,顯得更敏感了。
蕭風嵐太久沒吃上這口了,可還是儘可能先讓她開心。
喻初晴迷迷蒙蒙之間,理智已經出走了大半,本以為要上壘了,等著他開衝。
卻不想……
他突然停下來了!
她微微睜眼,迷茫地問:“怎麼了?”
“晴晴……”蕭風嵐薄唇貼在她耳畔低語:“我沒準備小衣,什麼都沒有。萬一你懷上了,怎麼辦?”
充滿壓抑的痛苦,甚至絕望。
喻初晴實在沒想到這個問題。
蕭風嵐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在她之前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他所有的技術都是她調教出來的。
他倆剛在一起,喻初晴就給他科普避孕知識了。
非但避孕,還有生理期這些事,也都毫無隱藏地給他說。
拒絕生理期羞恥、拒絕兩性羞恥,這是珍愛自己、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蕭風嵐很重視這件事,所有能用的法子都試過,從來不用她操心這種事,所以她壓根沒想到。
此時,身上的男人汗淋淋的,明明臨近中秋的氣候了,還是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箭在弦上不得發!
喻初晴遲疑了一下,決定放縱他一次:“那就不用吧,恰好在建京城裡,明日我去配一副藥喝。”
主要是分彆太久,她也想這口了,有點難忍。
“你不是說長期服藥對身子不好嗎?”蕭風嵐抬起頭來,儘管忍得很難受,還是十分認真:“我不想你受任何風險!”
“那……”喻初晴把問題扔回給他:“不做了?”
蕭風嵐:“……”
儘管難受得要爆炸了,他咬咬牙,還是坐了起來:“明天晚上再來!”
還沒忘記把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
喻初晴得到了自由,身體卻是餘韻未消。
沒得到滿足,但她還是挺高興的。
不枉她日常寵著慣著他,他一直是這樣,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她側過身子,用手肘支起頭顱,調笑似的問:“你就沒想過,如果我懷上了,父憑子貴,我爹他們就不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