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堅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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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雲嘴角一扯:“也是”

“不是說手不能動,連飯也沒法吃?”陸炎拿了個草莓塞進嘴裡,輕嗤道:“我看你老婆挺聰明的,怎麼連你是真的還是裝的都看不出來?”

紀宴行睨著他,冷嘲熱諷回去:“難得你能抽空來醫院看我,我還以為溫言因為你那未婚妻跟你鬨呢”

陸炎的臉色頓時沉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紀宴行冷嗤:“本就不可能的人,何必費那個勁”

餘念沒有走遠,就在醫院的草坪附近走了走。

太陽剛下山,夕陽的餘暉灑滿大地,給萬物鍍上一層金色,晚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想到病房裡被他舔手指的那一幕。

她閉了閉眼,心臟猛地一跳,臉頰不可控製燒了起來,羞恥又惱怒,心情複雜又矛盾。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好的表麵覅其,為什麼又要對她動手動腳?

從前天晚上和他吵架到昨晚再吵到現在,她以為自己可以心平氣和,可隻要想起那晚他說的話,心口就悶悶疼疼的,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壓抑。

她想,她還真是不乾脆,為什麼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樣瀟灑,把他完完全全當成塑料丈夫看待。

就因為他的一個小動作,就能浮想聯翩這麼多沒意義的事。

手機驟然震動兩下。

餘念低頭一眼,是何女士打來的電話,她點了接通。

“念念,我怎麼聽說宴行出了車禍?”何女士開門見山問道。

連家裡那邊都聽說了?餘念抿了抿唇:“對,不過沒有多大的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何女士歎息了聲:“你現在在醫院照顧他嗎?”

“嗯”

何女士問了她的近況,閒聊幾句後,最後把話題落到她和紀宴行的感情上,“你和紀宴行感情培養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很可能已經失敗了。

“媽,”餘念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你和爸爸吵過架嗎?”

何曼蓮:“當然吵過,怎麼回事,你和紀宴行吵架了?”

餘念沒有否認:“嗯”

何曼蓮沒有問具體原因,夫妻間怎麼可能不吵架,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沒什麼感情的聯姻夫妻,兩個人的性子都強勢,要想生活在一起,肯定要磨合一段時間。

“可以調和嗎?”何曼蓮問。

餘念抿了下唇,她不知道能不能調和,也看不出來他那句話到底是生氣時的口不擇言,還是脫口而出的真心的話。

可是如果沒有那個想法的話,為什麼會說呢?

但如果是真的想和她做表麵夫妻,為什麼要讓她過來陪床,要她和他睡一張床,還····

餘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喜歡他很多年,所以給他的行為加了很多層濾鏡,明明他沒有的意思,也能被她自戀的想出許多衍生之意。

見她不出聲,何曼蓮又問:“你想調和嗎?”

餘念握著手機的手指陡然收緊,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到病房時,陸炎一行人已經走了。

餘念看到客廳裡的李銘,低聲道:“李特助,你回去吧,我在這照顧他就好。

李銘:”好的“

等他走後,餘念沒有立刻進臥室,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亂成一團。

“你想調和嗎?”

她沒有回答何女士,因為她也不清楚,她想不想調和。

從小到大,她在彆的方麵也曾遭遇過挫折,但她往往都是傷心後調整好情緒再戰,維度在紀宴行這件事上,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原來她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定,和陳希的敢愛敢恨根本沒法比,她就是個膽小鬼,害怕投入太多難以抽身,避免掉下深淵的最好方式就是遠離深淵。

這個念頭一出,餘念愣了愣,原來對她來說,紀宴行是深淵嗎?

在沙發坐了幾分鐘,餘念深吸一口氣,推開臥室的門。

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襯得本就安靜的臥室更靜,餘念抬腳走到病床邊。

紀宴行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沉穩,像是睡著了。

他的麵容依舊清冷俊美,隻是有幾分血色蒼白,透著淡淡的病態,還有不易察覺的脆弱之感。

像是在沙灘上擱淺的睡美男。

脆弱這個詞,和他實在不搭。

他從出生就是天之驕子,擁有人人羨豔的家庭背景,高顏值高智商,上天格外偏愛他,讓他想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

對他來說,強大才是他的代名詞。

可是,想到李銘說的話,他似乎並沒有外界想象的命好。

餘念的視線往下看,落在他的睫毛上,又長又密的睫毛,比她一個女人的還要好看。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輪廓菱角分明,既不會顯得過於柔和,也不會太剛毅,處於剛剛奧的位置,完美到讓人驚豔。

以至於她少女心泛濫那會,會因為這張臉對他一見鐘情。

被子有一大半沒有蓋好,餘念彎腰將被子往上拉,輕手輕腳蓋在他身上,剛要收回手,手腕忽地被人攥住,錯愕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不知道何時睜開,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你的手·····”餘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不是說手不能動,勺子都拿不動,此刻卻牢牢的攥著她的手,知道自己被騙,她用力把手腕抽了回來。

紀宴行大病初愈,自然抵不過她的力氣。

紀宴行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不緊不慢的將胳膊收回去。

抬眸看她:“我們談談”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餘念願意和他談,但是他居然騙她,他明明能子吃飯還要讓她喂,還是在兩人冷戰的情況下,仗著生病她沒法拒絕。

他是在觀察她說的話是欲情故做還是真心話嗎?

故意示弱,知道她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堅決。

餘念有種被人看穿的難堪,她抿了下唇,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談什麼?我為什麼明明不是必須給你喂飯,但還是喂了,為什麼明明說過要做表麵夫妻,還是對你的要求百依百順嗎?”

像是被他看穿的盔殼,她語氣冷了下來:“是你說的做表麵夫妻,我讚成你的觀點,照顧你的願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你出車禍我有一份責任,我們還是表麵夫妻,這點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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