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心,似墜入寒潭,猛地一沉,那無形的壓力如濃稠夜色,瞬間將他緊緊籠罩。
他深知,真正的暴風雨,正於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洶湧醞釀。
“準奏。”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宛如洪鐘巨響,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林風心頭。
王雄深吸一口氣,那張陰鷙的臉,溝壑縱橫,仿佛歲月刻下的全是算計與陰謀。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如冰冷的箭矢,清晰地s進每一個人的耳中,滿是惡意:“臣要彈劾工部侍郎林風,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刹那間,金鑾殿內炸開了鍋。
殿頂的琉璃瓦似都被這喧囂震得微微顫抖,群臣交頭接耳,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
林風的目光,如寒夜中閃爍的利刃,直刺王雄那張虛偽的臉龐。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那是對王雄陰謀的不屑,更是對自己清白的篤定。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此拉開殘酷的帷幕。
林風身後的蘇婉兒,眉頭緊蹙,宛如被烏雲籠罩的月牙。
她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神情緊張,一顆心緊緊揪起,暗暗為林風捏了一把汗。
柳如煙雖未現身,但林風知道,她那遍布京城的情報網,如細密的蛛絲,早已悄然運轉,為他輸送著源源不斷的支持。
朝堂之上,一場圍繞著林風的激烈攻防戰,正式打響。
王雄話音剛落,他手下的那些親信官員,便如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餓狼,爭先恐後地跳了出來,對林風發起了猛烈攻擊。
“林風,你身為工部侍郎,卻不思為國效力,反而結交江湖人士,暗中培植勢力,居心叵測!”一個尖嘴猴腮的官員,率先跳了出來,手指著林風的鼻子,唾沫星子四濺,活像一隻氣急敗壞的公雞。
“不錯!林風,你還私自挪用公款,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罪該萬死!”另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緊隨其後,聲色俱厲地指責道,那模樣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豬。
這些官員,皆是王雄的心腹,早就得了王雄的授意,一心要在朝堂之上,將林風徹底打d。
他們羅列的罪名,一條比一條嚴重,每一條都如沉重的枷鎖,足以讓林風身敗名裂,甚至丟掉性命。
林風冷靜地站在朝堂之上,目光如炬,掃視著這些跳梁小醜,心中毫無懼意。
他深知,此時絕不能退縮,一旦退縮,便等同於承認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各位大人,請恕林風冒昧,敢問各位大人,所說的這些罪名,可有證據?”
那尖嘴猴腮的官員,冷笑一聲,說道:“證據?哼,林風,你以為我們會沒有證據就來彈劾你嗎?我們早就掌握了你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的確鑿證據!”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疊所謂的“證據”,呈給皇帝。
林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心中清楚,這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王雄精心偽造的廢紙,根本經不起絲毫推敲。
“皇上,臣請驗看這些所謂的證據。”林風拱手說道,聲音鏗鏘有力,宛如金石撞擊。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太監將那些“證據”呈上來。
林風接過那些“證據”,仔細翻閱,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很快發現,這些“證據”漏洞百出,錯漏之處比比皆是,根本站不住腳。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著那個尖嘴猴腮的官員,冷冷地說道:“大人,這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是偽造的!我林風行得端,做得正,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說著,他將那些“證據”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摔碎了王雄的陰謀。
那尖嘴猴腮的官員,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如一塊生鏽的鐵板。
他沒想到,林風竟然如此大膽,敢當著皇帝的麵,指責他偽造證據。
“林風,你……你竟然敢汙蔑本官!”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林風,怒吼道,聲音尖銳得好似劃破夜空的警報。
林風冷笑一聲,說道:“汙蔑?大人,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這些所謂的證據,漏洞百出,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是偽造的!”
“你……”那尖嘴猴腮的官員,被林風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活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看到這一幕,王雄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仿佛一層陰霾籠罩在他臉上。
他沒想到,林風竟然如此難對付,三言兩語,就將他的陰謀給識破了。
“林風,休要狡辯!”另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跳了出來,指著林風的鼻子,怒罵道:“就算這些證據是偽造的,你也無法否認你結交江湖人士的事實!你與那些江湖人士勾結在一起,肯定沒安好心!”
林風冷笑一聲,說道:“我林風結交朋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搞陰謀詭計。我與那些江湖人士結交,是為了維護地方治安,打擊犯罪,難道這也有錯嗎?”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那些江湖人士,為自己謀取私利!”那肥頭大耳的官員,繼續狡辯道。
“各位大人,請聽我一言。”林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林風雖然身在官場,但我也是一個武者。我修煉武功,是為了強身健體,保家衛國,而不是為了爭權奪利,謀取私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乾元王朝的繁榮昌盛,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如果各位大人認為我所做的事情是錯的,那我無話可說。”
說著,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帝,說道:“皇上,臣問心無愧!”
林風的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如同一首激昂的戰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那些中立官員,看到林風如此沉著冷靜,並且能夠有理有據地反駁對方,開始對他更加讚賞。
他們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場s戰,心中也在思考著局勢的發展。
王雄的親信官員們被林風的反駁弄得惱羞成怒,他們開始惡語相向,試圖用言語來打壓林風。
林風並沒有被他們的氣勢所嚇倒,他反而更加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並且用犀利的言辭回擊了這些官員。
“林風,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就是一個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不錯!林風,你就是一個小人,陰險狡詐的小人!”
麵對這些惡毒的謾罵,林風並沒有動怒,他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各位大人,你們說我是偽君子,是小人,我無話可說。但是,我想請問各位大人,你們自己又是什麼樣的人呢?你們身為朝廷命官,卻不思為國效力,反而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你們難道就不是偽君子,不是小人嗎?”
林風的這番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狠狠地刺入了那些官員的心臟。
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不敢與林風對視,仿佛做了虧心事的小偷。
就在這時,林風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個官員的身上。
那個官員,平時一向低調,很少在朝堂之上發言。
但是,林風卻注意到,在剛才的辯論中,這個官員的眼神一直閃爍不定,似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暗夜中閃爍的鬼火。
林風心中思量,這些官員中,周通平日裡看似低調,實則是王雄一黨中貪財好利之人,或許能從此人身上找到破綻。
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預感,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指引他。
他覺得,這個官員,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在激烈的辯論中,林風抓住了王雄親信官員的一個漏洞,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金鑾殿上,空氣仿佛凝固,落針可聞,靜得讓人窒息。
林風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鎖定著王雄的一個親信——戶部侍郎周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周通平日裡油滑圓潤,看似低調,實則貪婪無比,是王雄斂財的得力乾將。
林風早已通過柳如煙的情報網掌握了周通貪汙的證據,隻待時機成熟,一擊即中。
“周大人,”林風的聲音清朗有力,卻帶著一絲寒意,如冰冷的寒風,在寂靜的大殿中回蕩,“您剛才說下官結交江湖人士,意圖不軌。不知周大人可曾聽說過‘飛鷹幫’?”
周通臉色微變,眼神閃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肥厚的下巴,強作鎮定道:“飛鷹幫?江湖草莽,本官從未聽聞。”
林風輕笑一聲,這笑聲在周通耳中卻如同催命符一般,讓他冷汗涔涔,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周大人貴人多忘事啊,”林風不緊不慢地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這上麵記載的,可是周大人與飛鷹幫來往的明細,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周大人要不要仔細瞧瞧?”
周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一張白紙,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好似風中的落葉。
他沒想到林風竟然掌握了如此確鑿的證據。
他張口結舌,想要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飛鷹幫,表麵上是江湖幫派,實際上卻乾著走私販私的勾當,而周大人,”林風頓了頓,目光如刀,“正是他們的幕後保護傘!這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黑手在操縱,邊境軍餉之事,遠非表麵這麼簡單。”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眾人皆知走私販私的危害,這可是動搖國本的大罪!
“你…你血口噴人!”周通驚慌失措地喊道。
林風不理會周通的狡辯,繼續說道:“周大人,這賬冊上記載的每一筆款項,都與戶部撥給邊境的軍餉相符。敢問周大人,邊境將士浴血奮戰,卻連軍餉都無法按時發放,這筆錢,究竟去了哪裡?”
林風的聲音擲地有聲,字字誅心,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周通的心口。
周通癱軟在地,汗如雨下,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大禍臨頭。
王雄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沒想到林風竟然會將矛頭指向周通,而且還掌握了如此確鑿的證據。
他強壓住內心的慌亂,試圖打斷林風:“林風,你休要信口雌黃,汙蔑朝廷命官!”
林風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與王雄對視:“王大人,下官句句屬實,這賬冊便是鐵證!若是王大人不信,大可請皇上明察。”
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沒想到朝中竟然出現了如此嚴重的腐敗問題。
他接過賬冊,仔細翻閱,越看臉色越難看。
“王雄,”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可知罪?”
王雄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皇上明鑒,臣…臣冤枉啊!”
林風看著狼狽不堪的王雄,心中沒有絲毫的得意。
他轉過身,對著皇帝深深一鞠躬:“皇上,臣還有一事要稟。”
“說。”
“臣在調查邊境軍餉一案時,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似乎…與王大人也有些關聯……”林風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在金鑾殿上炸響。
王雄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哦?”皇帝的語氣意味深長,目光落在王雄身上,如同利刃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王雄渾身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林風,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