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看到這裡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他能參與進去的,畢竟他連地盤都還沒立穩,這裡的幾方大佬估計也是想看看仁心拿到鑰匙後處理問題的能力。
所以仁心緩緩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冷得嚇人。他輕輕摩挲著手裡的鑰匙,金屬的棱角硌在掌心,讓他保持著清醒。
“各位前輩,我先去處理點小事。” 他微微欠身,語氣恭敬,但誰都聽得出他話裡的鋒芒。
孫小毛眯了眯眼,點頭默許。“彆鬨太大畢竟這裡還得要給我留點臉麵的”。劉紅梅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站起身勾了勾仁心的衣角,嘴角帶著玩味的笑道“小弟弟,姐姐最近缺個看場子的,要不要來保護姐姐”。而何嘯文——烈鷹,隻是低頭喝茶,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紅梅姐說笑了”仁心微微欠身,“等我和弟兄們在城北站穩了腳跟,一定去給您捧場”。仁心禮貌的抽回衣角轉身向門口走去,“猴哥放心幾個毛仔而已不會有事”。
等仁心離開大門。屋裡也瞬間安靜了下來。七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各自都做了下來,像是某種默契一樣在等待著結果。不過血狼性子倒是急,還沒兩分鐘開口就質問烈鷹,“你這個沒毛的禿鷹,把紡織廠交給他是幾個意思。”烈鷹不屑一顧的說到“都說沂水有雙狼,但是我是鷹,小心狼眼睛被啄。而且我做事向來不需要跟彆人解釋,我給他接,那就接穩了,否則就彆上這條路”。
“你”血狼突然一下就急了。立馬起身指著烈鷹“彆人怕你這禿毛,我可不怕,有本事出去做過一場”。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多大的人了,彆人仁心回來看笑話”。毛猴敲敲桌子指著血狼說到。“我們等結果就好”。
仁心走出廳門後隨手帶上大門,回頭眯了一眼廳名,飛龍在天,摸了摸自己口袋的那把鑰匙,希望自己處理這次事情後飛龍在天。
現在才5點多大廳裡沒多少人,仁心慢慢的從樓上走下來,雙毛跟汪誌龍馬上起身走了過來,汪誌龍悄悄在仁心耳邊說“瘋子哥,是13號桌幾個人”。領頭的是那個帶鴨舌帽的。
“要不要去遊戲廳喊人來”大毛雀躍的說到。
仁心擺擺手慢慢的走過去。“幾個毛仔而已,這是出道第一場考驗,彆丟了臉麵,而且這是在什麼地方,小動靜可以,大動靜就沒必要了,要是連這幾個人都沒法解決,以後怎麼在沂水立足”。
雙毛和汪誌龍都沒再接話,跟著仁心慢慢的走過去。在他們麵前站定,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幾位,第一次來?”
鴨舌帽抬頭,眼神陰冷,“你就是仁心?”
“是我。”仁心點頭,“聽說你們在等我?”
鴨舌帽冷笑,“聽說你要接管紡織廠?”
“我不知道什麼紡織廠,我隻知道今天開始我要在城北立足,所以呢就拿了一把鑰匙”仁心語氣平靜,“鑰匙在我手裡。”
鴨舌帽盯著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小子,那地方不是你該碰的。”
仁心歪了歪頭,“哦?那誰該碰?”烈鷹管不了那麼多的地方,老鼠進去了,魅影帶著一幫娘們在玩。你能碰?
鴨舌帽沒回答,隻是緩緩站起身,手摸向腰間。仁心身後的雙狼等人立刻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動手。
但仁心卻笑了。
“你們是老鼠的人吧?”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聊家常。
鴨舌帽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點破。
“老鼠進去了,你們幾個小嘍囉就想占著地盤?”仁心搖頭,“不夠格。不如跟著我,一起吧城北壯大”。
鴨舌帽臉色陰沉,“你找死?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哦,我有什麼資格”仁心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冷笑到,“就憑我能拿到鑰匙,而你不能,你要知道,老鼠進去了,整個北城算是群龍無首吧,而且城北一直是群龍無首,老鼠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否則怎麼會叫老鼠,但是我並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前些年老鼠確實是個狠人,自從他去了甘水後發生了什麼,江湖中人心裡都清楚,他自己也清楚,從此以後再也沒了拚勁,守著城北那片破地毫無進取之心,不然也不會有魅影的崛起,還被魅影做大,直到被人坑進去”。然後轉頭對著坐在鴨舌帽旁邊玩刀的的男人說到。“你得刀玩的不錯,可惜還是太慢了”。
那人眼神一厲,手中的猛的甩出,直刺仁心麵門!
仁心連眼睛都沒眨,隻是微微側頭,刀鋒擦著他的臉頰飛過,深深的釘進身後的木柱上。
全場寂靜。
仁心抬手摸了摸臉頰,指尖沾了一絲血痕,他低頭看了看,笑了。
“這一刀算是城北送我的見麵禮。”他抬頭,眼神陡然變的淩厲,“現在,該我還禮了。”
話音未落,雙毛跟汪誌龍已經撲了上去!剛才對方出手太快,這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再出手已經帶著全身的怒氣了,太打臉了,第一次陪老大出來辦事,竟然先傷了老大。
鴨舌帽剛想掏匕首,仁心已經一步跨前,一記肘擊狠狠砸在他咽喉上!鴨舌帽悶聲一聲,猛然一退準備拉開空間再次上手,仁心順勢上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擰——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鴨舌帽慘叫一聲,刀掉落地上,另外三人還想反抗,被雙毛和汪誌龍拳腳相加,瞬間將他們放倒在地,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乾淨利落。
仁心撿起地上的匕首,拍了拍鴨舌帽的臉“唉,老鼠啊老鼠,帶的都是什麼人啊,就你們這樣難怪守不住城北被一個娘們給爬到頭上了”。說著仁心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錢塞進鴨舌帽的兜裡。“拿去給兄弟們看病,回去好好修養,再認真想一想到底是要墨守成規,還是要跟著我打出一片新的天地,五天後,我去廠子。我希望你們都在,彆讓我失望”。
仁心轉身對二毛說到,你兩送他們去醫院,誌龍繼續留在這裡,我回去廳裡,會還沒開完。
“好嘞,瘋子哥”雙毛架著傷最重的兩個,扶著往門外走去,鴨舌帽也扶著自己那個斷了的胳膊慢慢往門口走去。唯獨就那個玩飛刀的狀態好點,汪誌龍下手還是有分寸,雖然生氣但是沒怎麼重傷他。
仁心安排好後續就進直往樓上走去。等人都出門後,大廳又異常活躍起來。沂水看來又要出一個人物了。剩下的幾個桌子都在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剛聽說是要去城北”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做在14號卡座上對著旁邊的人說到。
“是的劉總”旁邊的秘書說到。李家的公子仁心要去城北。
“唉,李家公子啊,當初他爺爺在沂水可是有一堆恩情的,我也欠著呢”。那個帶墨鏡的男人自言自語的說到。
“是的,劉總,李家老爺子是菩薩心腸,照拂過沂水很多窮人,那些年他當院長的時候,很多沒錢看病的人都得到過免費的醫治。”我們家也是。
“哦,是嗎?你們家也得到過照顧”帶墨鏡的男人摸著酒瓶意味深長的說到。
“是的,我母親吃了快一年免費的藥,那時候家裡是真的窮,雖然母親最後還是走了,但是我隻能怪自己無能”秘書陳聽天傷感的說到,想起自己的母親,那時候的自己確實無能為力。
“行吧,戲看夠了,結果我們也都知道了,如果仁心真的能在城北立足,到時候就看情況投一點吧”。帶墨鏡的男人放下酒,轉身走了。秘書立刻拿著包跟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