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此次顧雲錦和顧景春的婚期都定在同一個月,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所以,楚千嵐便將讓婉秀閣給繡的嫁衣。
這婉秀閣是天都新開的成衣鋪子,因為款式新穎漂亮,一經開張立刻吸引了大量貴女們的光臨。
因此,讓婉秀閣的衣服水漲船高,尤其是這嫁衣,價格貴的離譜。
楚千嵐能給顧景春在婉秀閣繡嫁衣,也是良心發現,先要給顧景春補償一下。
而顧雲錦到了婉秀閣,看到繡娘正在趕製的嫁衣,頓時麵露驚豔。
她沒有想到,這婉秀閣的繡娘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繡的這麼好看。
先不說這嫁衣上麵的繡工,就說這裁剪和款式,都深得她心。
可惜,這個嫁衣可是為顧景春所做。
而她的嫁衣則是有宮中的繡娘趕製的。
宮中的嫁衣都是統一規製,中規中矩,顧雲錦並不喜歡。
想到出嫁當日,顧景春穿著嫁衣的模樣,可能將自己比下去,顧雲錦便忍不住握拳。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顧景春再壓自己一頭。
所以,她故意收買了其中的一個繡娘,讓她暗中做些手腳,保證讓顧景春的嫁衣在出嫁當天裂開,好讓她當場出醜。
為此,顧雲錦可是花了大價錢,那個繡娘才勉強同意。
殊不知,顧雲錦前腳從婉秀閣出來,顧景春後腳便收到了消息。
這婉秀閣可是天景商行的產業。
也就是顧景春的產業,又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她的眼睛。
不過,她還是真的低估了顧雲錦對她的恨意,就這時候也不放過。
可惜了,她這種小兒過家家的手段,現在的她還真不看在眼裡。
顧雲錦安排好一切,心滿意足的從婉秀閣出來,經過一個小巷子裡的時候,馬車卻忽然停住。
顧雲錦原本正在想事情,頭因此撞在了馬車上,頓時疼的厲害。
她的神色立刻變了,眼看就要發怒。
白露見狀立刻掀開車簾,大罵道:
“會不會駕車啊……”
白露見到外麵的場景嚇了一跳,立刻尖叫一聲,鬆開車簾,後退一步縮在了馬車裡。
“小姐,小姐……”
“外麵有很多黑衣人,他們將我們給包圍了。”
白露顫巍巍的開口。
顧雲錦聞言,也是嚇了一跳。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瞬間的對上幾雙陰沉帶著寒意的眼睛,頓時也嚇得縮在了馬車裡。
而馬車外麵,所有的家丁都已經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正在兩人猶豫要不要出去之際,馬車卻忽然再次動了起來。
顧雲錦見狀,想要掀開車簾查看一下情況,就見一個白光閃過,緊接著,一把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彆動,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馬車外麵,黑衣人低沉的聲音讓顧雲錦全身顫抖。
她不斷向後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會被這泛著寒光的劍傷到她。
而馬車一路疾馳,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下來!”
馬車停穩後,外麵傳來帶著冷意的兩個字。
顧雲錦不敢遲疑,顫抖著率先的下了馬車。
而身後的白露,還未下來,馬車卻忽然又動了。
“喂……”
顧雲錦眼看著馬車已經跑遠,她有些慌了。
“白露……”
顧雲錦大喊一聲。
“喂,你們是誰,你們要去哪兒?”
顧雲錦下意識的環視一圈,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大樹,無知的恐懼讓顧雲錦立刻追了上去。
可惜,她本就許多虛弱,剛跑了沒有幾步,便摔倒在地。
等她再抬頭時,就已經不見了那馬車的身影。
至於馬車中的白露,早在顧雲錦下車之時,便被人給打暈了。
至於這馬車,也悄無聲息的停在了永安侯府的後門處。
侯府中,正在核對賬目的顧景春得到消息,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聞言,蘭心還有些不滿。
“小姐,你也太便宜她了。”
“直接殺了她,那才是便宜她了,此次,她若是能活著回來,那麼……”
顧景春頓了一笑,嫣紅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就好好地跟她玩。”
不過,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要在成婚之前解決這些事。
不能親眼看著顧雲錦嫁給三皇子的悲慘結局,她倒很是可惜呢。
沈鶴川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昨日回來後,她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現在沈鶴川已經被她安撫下來,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按照她對沈鶴川的了解,和他那日說的話,他大概是想要讓她解除婚約,入宮做妾的。
但是,這是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所以,顧景春想要試著再勸他一次。
若是不成的話,那麼,她就必須要在最快要的時間安排好一切,再死一次。
天色漸暗,最後一點日光也漸漸地被黑夜取代。
一直平靜的永安侯府卻忽而熱鬨了起來。
顧景春所在的院子偏遠,也聽到了些動靜。
見狀,小滿和蘭心對視一眼,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笑的開懷。
但是,此時,顧景春的院門卻猛地被人推開了。
顧南笙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雲錦不見了!”
顧南笙氣勢洶洶的盯著顧景春。
顧景春此時正在作畫,隨口道。
她聞言,神色平靜的繼續畫作,就連下筆的動作都沒有聽絲毫的停頓。
“人不見了,那就抓緊去找啊,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顧景春說著還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的動靜可要小些,妹妹可是未來的三皇子妃,若是她不見的消息傳揚出去,恐怕會對妹妹的名聲不利。”
顧南笙聽到這話火冒三丈。
“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將人給藏起來的?”
顧景春聞言抬頭,終於看了顧南笙一眼。
“笑話,我能有什麼本事,能動得了你們心尖上的人?”
“除了你還有誰?”
“除了你還有誰想要對付她?”
顧景春冷笑。
“你這話說的就更奇怪了,我什麼時候對付過她,倒是她一直對我虎視眈眈。”
顧景春終於畫好最後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