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噬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呢?”
許新的臉上滿是錯愕,不僅是他,周圍見此一幕的唐門眾人都是如此。
“中丹噬者必死的神話被打破了?”
唐妙興更是瞳孔猛縮,低喃一句,身體因為難以置信不由得開始顫抖。
他知道丹噬可能殺不了張子良,但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就被破了吧。
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段,幾百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
唐妙興不相信,他想要親自驗證,抬起發顫的右腳,顫顫巍巍的走上前。
“師兄,你冷靜一點。”
許新看著唐妙興從身後走了上來,向著張子良緩步走去,忍不住叫了一聲。
他知道唐妙興對於修成丹噬的執念,已經高於重視自己的生命。
其中的緣由不僅是出於責任,唐門曆任門主都會丹噬,但是唐妙興卻不會,這也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更重要的是唐門丹噬,這是每一個唐門弟子的驕傲,見丹噬者必死,這一句話帶給所有唐門弟子莫大的信心。
但是今天這個神話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丹噬怎麼可能一點作用都沒起。”
唐妙興嘴裡發苦,絲毫沒有聽到許新的勸告,踉踉蹌蹌的走到張子良麵前,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
啪!
唐妙興的右手雖然在輕微顫動但是方向卻是很準。
他一把撩起張子良的上衣,露出裡麵清晰可見的肌肉輪廓。
目光第一時間掃向丹田的位置。
“沒有?”
異人中了丹噬以後,一般會在丹田處留下被侵蝕的痕跡。
所以一般判斷是否中丹噬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查看丹田的位置。
唐妙興查看過張懷義的屍體,就是在丹田處找到了中毒的痕跡。
這才讓他堅定了丹噬的可怕,即便是悟得了八奇技又如何?
中了丹噬不依舊得死嘛!
但是張子良卻一點事都沒有,丹田潔白如玉,更是沒有一點痕跡。
唐妙興不死心,繼續轉到張子良的後背觀察。
“這沒有。”
“這也沒有,都沒有。”
唐妙興看遍了張子良的上半身依舊沒有看到中了丹噬的痕跡。
甚至他還用炁仔細觀察了一下,張子良的體內真炁旺盛,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丹噬真的消失了。”
唐妙興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這一刻一直壓抑在他心底的一股氣徹底泄了。
他忽然恍惚了一下。
“難道他的丹噬作用在下半身?”
唐妙興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他剛剛隻是觀察了張子良的上半身,還有下半身沒有看。
想到此,他的目光不由得向下瞥去。
張子良見此一幕連忙後撤了一步,他眼看著唐妙興的眼神越發不對勁。
“唐門主,我知道你想要驗證什麼,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
“要是你再瞎看,彆逼我不尊敬長輩扇你昂!”
張子良滿頭黑線,他早就發覺唐妙興的異常,那一種表現是心中建立已久的觀念塌了。
所以為了讓唐妙興走出來,他才願意站在原地讓唐妙興檢查有沒有中丹噬的痕跡。
但是誰知道唐妙興居然得寸進尺。
“真的沒了。”
唐妙興聞言頭腦瞬間清醒了一些。
“那我的計劃還有必要進行嗎?”
丹噬的神話被打破,唐妙興的心中不由得開始動搖起來。
自從得知張楚嵐想要拜訪唐門開始,他的心中就有了一個計劃。
一個讓唐門重新複興的計劃。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張子良在唐塚中領教丹噬,另一邊張楚嵐卻在被張旺軍訓。
因為唐妙興的缺席,張楚嵐隻見到了唐秋山和張旺兩人。
一見麵,張楚嵐也敏銳的發現對麵缺一個人,按照情報他最想見的唐妙興居然不在。
“兩個前輩,唐老門主呢?”
“我這一次來可是專程拜訪他的。”
張旺聞言冷哼一聲,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張子良突如其來拜訪,點名道姓要見許新,原本這種大事應該高層都要參與。
但是唐妙興卻以張楚嵐拜訪為由,將他和唐秋山打發了出去,單獨帶著張子良前往唐塚。
按照張旺對唐妙興的了解,這裡麵絕對有事。
唐妙興和那個叛徒到底會密謀什麼?
“門主有要事處理,有什麼事你問我們也是一樣的。”
唐秋山眼看張旺情緒不佳,連忙接話道。
“哼,他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張懷義當年闖山門那點事嗎?”
張旺心情煩躁,連帶著看張楚嵐也不爽起來,直言不諱的說道。
“啊哈哈……張老爺子說的對,我這一次來是想向各位前輩了解一下我爺爺當年的事。”
張楚嵐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了這個張旺,但是自己畢竟有求於人,隻能順著說話。
“你爺爺當年那點事很簡單,他無緣無故闖我山門,中了前任門主的丹噬,跑了。”
張旺長話短說,他現在隻想儘快打發走張楚嵐,然後趕到唐塚。
“嗯?”
張楚嵐低頭,他在心底將張旺說的話和他了解到的情況做了一個對比。
發現基本都是對的上的。
“還有事嗎?”
“沒有事的話,唐明,送他出去。”
張旺催促一聲讓唐明送客,自己則是從板凳子上站起準備前往唐塚。
“我還有一件事。”
張楚嵐眼看沒說兩句話,唐明就已經向他走來,連忙開口說道。
“嗯?”
張旺身形停頓,背著身不滿的揮了揮手:“說。”
“全性的人要來唐門。”
“嗯?”
“什麼?”
張旺猛的回頭看向張楚嵐,一旁坐著的唐秋山此時也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張旺追問道。
“其實我這一趟來拜訪唐門,就是全性的人讓我來的。”
張楚嵐看著終於有了自己說話的機會,將一切緣由都娓娓道來。
“全性讓你來的,那群妖人到底要乾什麼?”
唐秋山忍不住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被他們推來的,具體計劃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清楚一點,全性的人恐怕已經到了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