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張子良承認自己窄了,思想窄了。
“吃飯吃飯!”
王藹不斷的尋找話題,一邊介紹家鄉美食,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場麵倒也算是和睦。
良久,三人酒足飯飽。
“該是輪到正事了。”
王藹主動提出,隨後率先站出來接受禁製,這一幕看起來頗有一些灑脫。
張子良見此一幕自然求之不得,他沒想到這個老登還挺識相。
於是,張子良熟練的給王藹上了一套禁製,王並自然也是順手的事。
“好了王老,師父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就告辭了。”
飯也吃了,嗑也嘮了,再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張子良起身告彆,王藹緊跟著起身。
“我送送你!”
張子良剛準備拒絕,王藹就已經拄著拐走了過來,他自然也不好多說。
於是兩人並排向外走去。
“子良真人,據我所知明麵上的八奇技擁有者都被走了個遍,接下來準備去哪?”
“呂家?曜星社?”
王藹一邊走一邊搭話,張子良的行蹤不是秘密,隻要是留意一下都能知道。
“呂家吧!”
張子良隨口回應道。
“呂家情況可是有點特殊啊!”
“老呂這個人,我與他從小相識,感情深厚,雖然我們現在各自為家,但是私下交情不錯。”
“我說這些是想請子良真人多多擔待,呂慈那個家夥不比我。”
“對於我來說有沒有拘靈遣將都行,但是呂家的明魂術……可不好打聽啊!”
王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張子良下一步的行動,一說到呂家他就來勁了。
一路上給張子良透露了許多秘密。
“無礙,呂老爺子我還算是熟知,他那裡我自有分寸。”
張子良知道呂慈愛護呂家如命,他的瘋狗稱號就是這麼來的。
但是這種事得分人,從來沒有聽說過呂慈敢向老天師呲牙。
“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好!”
呂慈說到這裡也不再多說,對於呂家明魂術他雖然有所猜測,但是具體事宜也不清楚。
當年的事,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手段,王家能夠捉到風天養,其他各家自然也會有所收獲。
關於八奇技的掠奪,各家也是秉持著默認的一個潛規則,事後並沒有過問。
“王老爺子,就送到這裡吧!”
張子良一步跨出來到了王家大院門口,扭頭對著王藹說道。
“好好好,子良真人慢走。”
王藹拄著拐站在門內,擺手道。
下一秒,一道劍光閃過,張子良的身影便瀟灑的禦劍離去。
……
呂家。
“太爺最新消息,呂良那個狗東西果然和全性妖人摻和在了一起,幾天前一同出現在了唐門。”
呂家祠堂,呂慈又對著一個祠牌發呆,身後呂恭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嗯!”
呂慈微眯著眼,對於呂家夥同全性他心中早有預料,並沒有太過於驚訝。
“太爺,要不要我們通知唐門將呂良困住,我帶領族人前去抓捕。”
呂恭繼續問道。
“不用了,消息既然能夠傳到我們的耳朵裡,說明呂良早就不在唐門了。”
“哼,彆的本事沒有學到,當老鼠的本事倒是讓他練的爐火純青。”
呂慈嘲諷一聲,僅剩的一隻眼中直冒寒光。
呂良的某種行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而且呂良這些行為的背後,目的更是令人深思。
良久,呂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吩咐一旁的呂恭。
“呂恭,你通知下去讓我們這一脈的呂家人分批次儘快返回族地。”
“記住,任何一人出了意外都要及時的向我彙報。”
呂恭詫異的抬頭,看起來非常不理解呂慈的這個決定,但是常年侍奉呂慈的習慣讓他沒有問出口。
在呂家,呂慈就是天。
他的決定不需要任何人的質疑。
“明白了。”
“太爺,我現在就去辦。”
呂恭拱手退下,偌大的祠堂就剩下了呂慈一人,顯得無比寂靜。
忽然,一道微風吹過。
呂慈猛的睜開雙眼,一隻虎目謹慎的看向周圍,就在剛才他聞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哢嚓!
呂慈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回頭發現祠堂前忽然站著一個人。
“原來是你小子!”
呂慈警惕的神情瞬間鬆懈。
“呂老爺子,你的感知力真是驚人啊!在整個異人界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隻有我師父一人。”
張子良啃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供果,一口爆汁,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不是感知力,隻是警覺罷了!”
呂慈挺著胸,不是他吹,他平時引以為傲的不多,出色的警覺算一個。
這個警覺來源於特殊的人生經曆,不僅一次救過他的命。
“你小子不是正在滿世界找八奇技嗎?來我這裡乾什麼?”
呂慈笑著問道。
“老爺子,我家夏禾好歹也是你親自認的乾孫女,按理來說咱倆也算是親戚。”
“呂老,自己人就不防了吧?”
張子良直言直語,三下五除二吃完一顆供果。
這也就是呂慈,曾經在碧遊村算是幫過他,兩人也算是有點交情。
要是尋常人,張子良可沒這個時間打啞謎。
“你也知道夏禾是我乾孫女,自從上次一彆,你怎麼不帶他來看看老頭子我?”
呂慈沒好氣的說道,看到張子良還想伸手摸祠堂前的供果,連忙上前拉住。
“死人的東西你還薅個沒完了!”
“口渴口渴。”
張子良不好意思的笑道,這算是他的小習慣。
在天師府的時候,他就喜歡吃祖師祠堂前的供果,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格外的甜。
這一次來到呂家,看到這些供果一時手癢,順手摸了一個。
“再說,呂家大爺沒有說話,默認同意了不是。”
張子良摸的供果,正是呂慈哥哥靈牌前的。
“他同意?我哥生平可是最討厭彆人吃他的東西了。”
呂慈目光掃向靈牌,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
呂家大少人人都誇他樂善好施,溫柔如玉,隻有呂慈知道。
這個家夥有一個非常的嚴重的毛病。
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