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天班的話,光幕在安秀眼前展開,不偏不倚的罩在二妞腦袋上。
雖然彆人看不見光幕,可在灶旁洗菜的安秀不敢擔負任務過程裡突發意外的風險,被迫從心:健康的我回來了,高不高興,驚不驚喜,全天班。
全天班09:驚喜隻會讓我手裡刀掄的更圓,服務生,你選擇四十米長型手術刀,還是一百米?
安秀搓幾把手裡的菜,撈出來交給大妞去切,隨意的擦擦手走出灶房,在空無一人的堂屋裡站住腳步,意識再次沉入腦海,惡狠狠問道:我選雙刃手術刀,和你同歸於儘,有嗎?
全天班09打個哈哈:看在你真生氣的份上,本次治療方案就此取消。
安秀哼上一聲。
全天班09再一次發出橄欖枝:看現場嗎?可能有分。”
安秀的注意力先一步離開,對著光幕打量起來。
趙家大院離村三裡左右的道路,趙長豐拎著魚,一麵走一麵吹著口哨,看上去心情不錯。老宅在四裡路開外,來財縮頭在門邊徘徊。
“這個長豐,都分家了你貼上去還有意思嗎,分家以後各過各的,至不濟的也每天要回自己家裡瞧瞧吧。”
“可能長豐今天又住長年哥那裡,我呸,他打了我,我要不要再叫他哥?算了算了,都叫習慣了,就這樣吧。”
“我不等了,太冷了,看來我又白跑一趟。”
“哎,長豐,長豐是你嗎?”
趙長豐:“是我,怎麼了,你不回家呆著,在我家門外喝雪嗎?”
“你當我喜歡出來啊,還不是你天天不回來,我昨天來你不在,隻能今天再來看看。長豐,分家了你怎麼還天天去你大哥家?多丟人啊。”
趙長豐:“會說話的才能張口,你不會說話離我遠點,你那臉上還沒有好呢,小心再被我打青一塊,你如今可沒有爹可以哭了。也不能再說我們全家都欠你的,我沒讓著你就是忘恩負義。”
來財暴怒:“說話就說話,揭什麼短呐,你這人真是的,虧我媳婦還好心對你,讓我過來傳話。趙長豐,你嶽家說想你和栓寶,讓你帶著孩子去接媳婦。”
他扭頭就走,嘴裡罵罵咧咧:“這都什麼人呐,把媳婦丟在嶽家五六天,還等著嶽家來催才肯過去。
趙長豐有些意外,一臉的驚喜。
安秀嘟囔:咦,根據我的經驗,這裡好像真的會有加分哎。
全天班09:預知後事如何,且聽明天分解。
安秀:一言為定。
第二天一早,安秀眼前的光幕裡,趙長豐空著雙手走上山道。傍晚,他鼻青臉腫的獨自回來,神情沮喪之極。
夜晚→白天,又是一天到來。
安秀:“長茂,去看看長豐在家裡做什麼,爹就說說他,他真的不來了?
半小時以後,趙長茂帶著趙長豐回來,全家齊聚堂屋,趙長年表示他不會去喬家,趙得地表示他不會去喬家,兩人雙雙道:“這是老三家務事。”
趙長年看一眼自己回家後換上的便裝,說出話來好像正裝還在身上:“就我穿的這身衣服,我就不能去幫長豐打架,我要過去隻能說理,喬家要是講理也不會帶著人打上門來,如今長豐送上門給人打,關起門來的事情這是家務事,我去隻會違犯紀律。”
趙得地也道:“還算長豐這次有長進,沒有帶栓寶過去。喬家虧了一輛馬車和一百塊錢,帶走栓寶娘圖的就是咱們家裡有人上門說和,他們再把車和錢拿回去,他們以為手裡有栓寶娘就能拿住咱們家。長年第二天就去醫院裡住院,長豐你也不好意思立即就去接栓寶娘吧。你娘說了,你在家裡也算老實幾天,天天不是幫她乾活,就是去山裡弄柴火。喬家見不到你可不就急了,讓來財傳話?他家怎麼不找大隊長你的長輩傳話呢,要是得林說帶上栓寶,長豐你肯定會帶上。”
趙長豐臉上帶傷,開口就疼的咧下嘴,說話帶著含糊:“天太冷了,娘又給我臉色看,我想等栓寶娘回來再接栓寶回去住幾天,還免得栓寶走那麼遠的路。”
臉上是掩飾不住心疼的肖抱弟字字都聽見,聽到這裡呸他:“幸虧我給你看了幾天臉色,否則你隻怕把魚也送過去。”
“沒,沒送,大嫂娘家爹娘離的遠,知道大嫂還在人世,這兩個月送來太多的東西,喬家對我沒有這麼大方,我怎麼能把魚拎過去。”趙長豐不自在的道。
兩個嶽家是個比較,趙長豐這次很清醒。
肖抱弟又呸他:“怎麼說話呢,你大嫂一直好好的,什麼叫大嫂還在人世?”
屋裡隻有趙長茂一個人怒火衝天,他腦袋直,想不通:“爹,大哥,你們真的不去啊?你們不去我能去嗎?我們家不去人,以後長豐還不被喬家看扁啊。”
趙得地怒道:“你也不許去!這是女婿和嶽家的家務事,你想摻和這樣的事情,去你嶽家鬨去。”
馮丫頭拉拉趙長茂,讓他不要再說下去。
馮家和喬家一樣重男輕女,在女兒出嫁的時候也是挑著多出嫁妝的人家,不過誰挑女婿不是挑家底厚的那個呢,馮家倒不怎麼讓出嫁女往娘家送東西,這點和喬家不同。
趙長茂和馮家是鬨不起來的。
趙長茂就和他平時那樣,聽不懂的照辦就行。
他不再說話,強迫自己冷靜,趙長年這個時候才道:“喬家兩個兒子,長茂你和長豐過去也是兩個,按長豐說的,喬家等他進門以後,關上院門合夥打他,喬老爹都上了,這就是兩個對上三個人。喬家要是再從鎮上找幾個人,長茂你過去上門先就不占理,你還不是他女婿,你隻怕吃更大的虧。”
趙長茂愕然:“大哥,你說的還真是的,不是我的嶽家,爹和你都不去找場子,我也不能去。”
安秀皺眉頭:“爹,長年,你們真的不去嗎?喬家要是把三弟妹扣下來,一直不讓回來怎麼辦?”
她瞄著趙長豐,他和喬引娣沒有結婚證啊。
“長豐,你和栓寶娘之間沒有結婚證,你要想周全點。”趙得地語重心長。
趙長年則是神情一寒:“三弟妹沒長腿嗎?二十裡路還要人去接,她不想要栓寶我養著。”
習慣性抱著腦袋的趙長豐,一直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