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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19章 有錢賺才是王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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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鎮武司內衛前往塵微台,取來一張稅紙,躬身雙手遞給秦權。

“塵微台報損四千六百九十兩,你算得倒是仔細!”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賈捕頭,“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東海郡六扇門總捕頭,賈正義!”

“賈正義?本座批你五萬兩,重修甲字號牢舍!一月之後,本座親自來驗收!”

秦權冷笑道,“前掌司住的地方,總也不能太寒酸!”

賈捕頭跪著挪向一側。

自始至終,師父一言未發。

秦權帶著眾人離開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周知府衝賈捕頭喝道:“還愣著乾嘛,還不扶本官起來!”

賈捕頭來到他身前,攙扶著周知府起身。

周知府一把抓住他手中的算珠手鏈。

“秦掌司都說是好東西了,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本官替你保管!”

他把算珠戴在手腕上,笑道:“年底清察,本官擬給你評中上。三天後,本官做壽,你來喝酒!”

賈捕頭麵上卻毫無喜悅之色,低頭道:“謝知府大人!”

我看到他手指微顫抖,袖中掌心已被指甲刺出血痕。

……

甲字號牢舍毀了,所有囚犯都臨時搬到了乙字號。

原來乙字號的囚犯,則趕到了丁字號與其他囚犯們擠在了一起。

賈捕頭還貼心地為無敵門準備了四個單獨房間。

我有了鎮武司身份後,可以不用住牢舍,但還是要了一個房間。

與秦權達成交易,成為鎮武司稅吏之事,二師兄大發雷霆,毒鍋哐當砸裂青磚。

他一把揪住我衣領,頭發炸開,眼神幾欲噴火,“你以為扛債是逞英雄?鎮武司的臟水沾身,洗都洗不掉!”

指尖金絲暴起,“老子寧可被稅蟲啃成渣,也不讓你替他們賣命!”

我掙開他的手,眼神堅定地望著他,“師兄,你們的命,比我的乾淨重要。”

我沒有後悔。

我已經十六歲,也晉了四品,植入稅紋,也該為師門做點事了。

至少,這一年內,師父和師兄們不用再遭受稅蟲噬體之罪。

不死宗也好,通緝大盜也好,我沒有父親那“仁義治天下”的抱負,我隻想著賺錢,結清師門債務!

讓我們無敵門堂堂正正活在江湖之上!

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師父和師兄們一直不願提及的我的身世。

慶曆十八年的那個夜晚,江家滿門入詔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永遠沒有機會得知真相。

加入鎮武司,至少距離真相更近一步!

師父默許了我的做法,“有些事,遲早要去做的!”

……

接下來的一年,我要專心對付不死宗!

楊毛山死後,不死宗在東海郡斷了線索。

聽師兄們說,不死宗是四大魔門之一,靠走私和販賣真氣配額起家。

後來有了血祭大陣,搞了一個獨立於天道金稅大陣的陣法。

加入不死宗成為弟子之後,就能共享真氣池,從而避開朝廷監管,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除了“陰煞”和楊毛山外,我也沒有接觸過不死宗的其他人。

要對付他們,也絕非容易之事。

忽然我想起楊毛山死後,搞到的那封天機老人遺產處置的書信。

拆開一看,裡麵是一封訃告:

寫的是天機老人於臘月十三日仙逝,邀請楊毛山於來年正月十三,前往天機山莊參與遺產分配和處置問題。

信裡還附著一張羊皮紙,撒落的粉末在燭光下凝成“藏寶圖”三字。

角落隱約浮出不死宗的火炬紋,那正是陰煞死前刻在牆上的圖騰!

當時楊毛山沒來得及拆開,結果死在了東海郡,信箋落在我手中。

天機老人死了?難道他與不死宗也有關係?

我把信拿給師兄們看。

“天機山莊富甲天下,卻以‘窺天機者必遭反噬’立家。”

大師兄翻著最新的《曉生江湖》,上麵也記載了這件事,“天機老人死時,山莊百鳥泣血,怕是遺產之爭……比稅蟲更毒。”

三師兄指尖摩挲羊皮紙焦邊:“火炬紋出現在信中……看來剿滅不死宗和天機老人遺產,本就是同一局棋。”

二師兄用金針挑起粉末,朱砂混著稅蟲金粉簌簌墜落。

“楊毛山是不死宗東海舵主,怎會有天機閣嫡係的血脈金印?”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莫非楊毛山正是他的私生子之一?”

二師兄卻冷笑連連,“那老不死生性風流,處處留情,據說私生子就有一百多個,楊毛山是其一,也說不定!”

我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封信落在我們手中,那我豈不可以冒充楊毛山,去分一杯羹!”

天機山莊可不是無敵門,名下產業無數,遍布江湖。

“他們常年在《曉生江湖》財富榜前三,聽說山莊的馬桶都是黃金做的!就算能分個馬桶,也能幫無敵門抵不少債!”

二師兄冷笑,“財富榜?不過是替朝廷圈養肥羊的榜單罷了!”

大師兄不無擔心道:“天機山莊的機關術能辨血脈真偽,冒名前去等於送死!”

三師兄指了指那本《曉生江湖》,“天機老人的天機筆可是神器……若有此筆,或能將無敵門債務一筆勾銷……”

他頓了頓,又輕咳一聲,“當然,君子不立危牆。”

管他呢,去了再說!

……

天機山莊距東海郡五百裡左右,騎馬大約五天行程。

年關將至,我準備過完年再出發。

接下來的幾日,我在練習師父傳我的雁過拔毛劍訣。

薅羊毛的精髓在於薅,不知不覺間偷取敵人的真氣。

雁過拔毛的精髓在於拔,不但要偷他們真氣,還要讓他們感覺到疼!

三天後,我打出十漕真氣,已經能抽掉對方六漕,算是小有成就。

這讓我興奮不已。

蜂巢丹田內,有秦權贈我的一千鈞真氣。

那些真氣被秦權做了手腳,師父讓我先把這些用掉。

師父的煙槍在雪地上畫出蜂巢紋路:"你丹田內的格子都是獨立賬本,金稅大陣隻能查到經過稅蟲的那本。"

我靈機一動,“有辦法了!”

我一劍劈出,秦權送的真氣通過稅蟲施展出來!

稅蟲觸須突然刺入蜂格壁壘,那些真氣竟是帶毒誘餌!

塵微台深處的金線隨之劇烈震顫。

我心中暗罵,果然這老東西沒安什麼好心。

“雁過拔毛!”

玉佩上的雙蛇泛起青冥色冷光,竟如活過來般昂首吐信,不斷吞噬金色真氣!

金色真氣繞著玉佩旋轉,裂痕處浮現出“九章算律”四個字不斷閃爍。

最後變成白色,又被丹田內雙蛇吞噬。

這便是不留稅痕的“乾淨真氣”。

我接連試驗了幾次。

劍氣掠過稅蟲監視的蜂格時,金絲驟然繃直;

而轉入雙蛇鎮守的暗格時,塵微台紋路瞬間黯淡,像被掐住喉嚨的蛇。

“稅蟲是朝廷鉗製武者的枷鎖,它會將每一絲真氣流轉記錄在塵微台的稅簿上。”

師父開懷大笑,“但那廝絕不會想到,陰九章的九章算律,搭配你丹田內的雙蛇能‘洗白’這些真氣!”

稅蟲監視著小格,而雙蛇卻將真氣悄悄抽離,注入其他蜂格。

這就像在稅吏眼皮底下藏起私房錢,雖險,卻成了師門唯一的活路。

三個師兄也嘖嘖稱奇,“雁過拔毛,拔自己的毛,也算是開了眼了!”

我心說這大概就是師父口中的戰略避稅吧!

有個情況,我一直搞不明白。

三品的時候,我體內丹田如絮,最多能裝得下一百漕,也就是一鈞真氣。

現在丹田如蜂巢,體內有陰九章的三千鈞、師門給的四千鈞,還有秦權給的一千鈞。

可依舊覺得空蕩蕩的。

我問師父,丹田的極限是多少,師父反問我,“你丹田內有多少蜂格?”

我說數不清。

師父也回答,“每個蜂格,可裝千鈞。你自己算吧!”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那豈不整個天下真氣,都不夠塞滿我丹田?”

二師兄懟我道:“裝再多真氣又有什麼用?你那雁過拔毛,最多能打出百漕之力!”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想找個真氣黑市,把這些真氣賣掉!

打架有什麼用,有錢賺才是王道!

……

章節注釋:《鎮武稅司掌司秦權密奏》(節選)(絕密·饕餮級)

……贈江小白千鈞真氣實為植入“聽風稅紋”,借金稅大陣監控其真氣動向,稅蟲暗藏血印殺招,必要時可廢其經脈,剿滅不死宗乃驅虎吞狼之計,兼尋《天工開物》殘卷下落……

朱批:江氏血脈,物儘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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