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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我們之中誰最會撒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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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駕之上。

曹操握著許澤的手就不想放。

能征善戰,除卻大戰指揮之外,幾乎沒有弱項。

“唉子泓,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此後應當常伴吾右,學習軍略了。”

“好。”

曹操笑道:“攻城略地、野外奔營,你都需要會才行。”

許澤貌似誠懇的憨笑道:“隻要主公教,在下就學,等大業一成,攻城略地的本事我就忘得一乾二淨。”

“哦!?”

曹操一愣,旋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覺得極其有趣放聲大笑起來,拍打著許澤的肩膀更加喜歡。

趁著拍馬屁,還能把話說到心坎裡。

一旦大業有成,天下城池自當固守,學攻城的本事還有何用?如果還惦記著攻城,那就不對勁了。

這小子,心眼的確是多,但是又很會來事。

曹操聽得心裡舒坦。

“我得到密報,現袁紹用兵向河內而去,應當是得到了詔令,可是他行軍卻很緩慢。”

許澤聽完笑了:“他根本就不想迎漢帝。”

“眼下,當世諸侯裡,再沒有比主公更加迫切的迎回漢帝的諸侯了。”

曹操依舊把他的手緊握,拍拍打打的道:“這還全賴子泓之功,當初救下了昭姬,後又得其傾心教導,此事傳到長安,鐘繇、楊彪等也開始接納了。”

“都說我待民親善,又一直迎奉老臣家眷,忠君體國。”

“現在,東歸之事也有人肯知會我了。”

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

“隻要迎來了漢帝,道義之上,就不會再被二袁卡脖子,袁術做的那些事,也立刻能夠披露出來,他自然眾叛親離,”許澤說到這笑道:“現在關鍵就在於,如何能夠得到信賴,袁紹緩迎之策可為給了我們一個絕好的良機。”

“不錯!”曹操無聲而笑,心情極好。

看到袁紹依然還是這些進不進、退不退的決策,他對未來就更加放心了。

許澤接著道:“我在定陶雷澤駐軍的時候,和當地豪族偶有聯絡,定陶董氏曾來拜訪,想要我向主公為董訪美言幾句。”

“那你美言了沒有?”曹操狐疑的看他。

許澤:“……”

並沒有。

隻是早期在陳留之亂時,說過董訪、董昭兄弟之事。

雖然收了禮,但是並沒有辦事。

“現在就美言。”

曹操嘴角一扯,樂道:“那你說吧。”

許澤正了正色,慢悠悠的道:“董訪聯係其兄,請董昭為我們通達長安諸侯,他有此遠見才能,肯定會願意投奔主公。”

“董昭,亦是袁紹所不能容也。”

曹操也聽說過這件事,董訪當時在張邈軍中,而董昭在袁紹帳下,袁紹和張邈已成死仇,因此想要治罪董昭。

董昭有遠見,趁著見漢帝的名義溜了,然後被張楊截在半道,被授予了騎都尉。

“好,回去就請董訪來寫,你收了人家多少禮?”

“幾百金而已,都賞賜給軍士了。”

說完還補了一句:“子脩也乾了,給了他一箱。”

曹操:“……”

你是會帶的。

隻要不是收了禮去傷天害理、危害百姓、削弱政令,這些禮收下也並無害處。

……

五月,曹操得到軍報。

袁術將重兵駐於廣陵南部,欲攻下邳。

同時有意向廬江用兵。

曹操當機立斷,命劉備、夏侯淵突襲淮南,大肆劫掠。

袁術以為曹操大軍到來,連忙下令回援,於是陳登、於禁率眾殺出,大獲全勝,趁機奪回了廣陵北部,並且陳登痛斥趙昱背主求榮之行徑,毀其聲名,後又陣斬之。

許澤舉薦的人立下如此功績,就算日後戰局不順,也已足夠了。

何況那還是陳登,陳氏自會為他的功績大書特書的。

【你力舉賢才立下功績,魅力+1,氣運+1】

【魅力:88】

【氣運:26】

許澤還因此得了點意外之喜。

曹操接著請來董訪,將當下局勢告知。

隨後寫了家書去河內。

不到三日就得到回報——張楊願意結交,且借河內官道讓曹操行軍至雒,西迎聖駕。

曹操放心大膽的將聯絡之事交托給董昭,並且告知一旦時機成熟,可立即出兵迎接。

董昭帶著使命去到了長安,知曉對峙之局緊張,李傕、郭汜二人相攻,弘農更是因大旱缺糧,乃是一片慘狀。

苦思冥想之下,他決定做一件當世可能再無人會做的大膽之舉!

假意曹公的名義,分彆寫信給李傕、郭汜等西涼舊將,闡明交好之意!再寫信給近年來頗受天子信任的董承,言辭懇切的陳明多年在兗徐之建樹、忠漢之心跡。

而後又寫了幾分書信給潁川名流,譬如鐘繇在內的數名大儒,信中除卻有意迎奉漢帝之外,還暗中告知袁紹行軍緩慢之事,以打擊這些公卿的期待性。

數月之後。

在一番努力之下,董昭終於找到了機會,漢帝經弘農得張濟救援後,脫離了李、郭之掌控,而後又有大臣進言,請天子發詔再次讓諸侯來迎駕!

但實際上,最快收到詔書的一定是曹操,因為他已借道河內,將兵馬布在了雒陽以西。

等漢帝被李傕、郭汜、張濟幾經折磨、惶惶不安的時候。

終於在函穀關見到了向西前來迎接的關東諸侯部將。

他們本以為是袁紹的人。

畢竟現在已近十月了,袁紹若是肯奉詔,他的兵馬就算走得再慢,也應該到雒陽舊都了。

可結果,前來迎接並且斬殺了張濟追兵的卻是一位年輕人,名為許澤,自稱兗州牧曹操的州司馬。

本來是打算讓宗親來迎接,曹操卻力排眾議讓許澤率騎軍進弘農相迎,而他則是和荀彧等人居於雒陽等候。

漢帝看許澤麵貌忠良、所帶騎兵精銳,且最近幾年,一直聽聞曹操善待百姓、治理兗徐的功績,知道這是忠君體國的漢臣。

於是在馬車上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許澤湊近和典韋道:“上一次出來救人,昭姬也是這麼哭的。”

典韋也一本正經的湊近道:“以前還叫蔡博士,現在直接就昭姬了,司馬你真不要臉。”

許澤:“?”

你的關注點總是這麼奇怪,以後給你取個表字叫中典算了。

經函穀關回到雒陽,許澤又結識了不少英豪,譬如一個名叫徐晃的將軍,便在楊奉軍中,二人一同護衛了一段路。

期間亦有其餘諸侯扮做賊寇襲擾,真假難辨,也有人燒毀沿途村寨的學舍、民居,以阻隔道路,更有李、郭二人的部將沿途追殺,都被許澤一一擊退斬殺。

其勇武雄姿、用兵之法,頗有名將之姿儀,逐漸讓天子安心。

而沿途許澤、曹純等人的態度,更是讓他大為舒心。

因為許澤從來隻是建議,他沒有一句話忤逆,劉協打算在雒陽之外的穀城安歇,故意拖慢速度等待彆的諸侯,許澤直接下令周邊護衛,且為他找水,還親自為庖廚為劉協做美味佳肴。

相處不到半月,劉協慌亂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愛卿真乃是忠君體國,定是出自名門許氏,可是汝南許?或是南陽許?”

這兩家祖上甚至應當是有分支的,汝南許當世名門,最出名的許靖、許劭兄弟,那在靈帝時期風頭可是一時無兩。

許澤笑道:“末將乃是流民出身。”

“哦……”

遺憾,沒怎麼吃過漢祿。

劉協被西涼眾掌控多年,逐漸養成了易受驚的體質,身為帝王說話做事總是察言觀色,但同時他卻也頗有靈性。

可以察覺到一個人是否有賊心。

不知為何,他和許澤說話很多次,許澤每一次給他的感覺都一樣,既不敬畏天子皇權,也不拘泥於繁雜的禮儀,說話從無多少複雜的敬稱。

有一種對天子毫無興趣的鬆弛感。

由是劉協逐漸對許澤生出喜愛之意。

吃完飯,劉協覺得無比幸福,又問道百官是否有食,許澤回答說無精細之食,但有包子、饅頭飽腹。

劉協覺得奇怪,問是何物。

許澤取來給劉協食用後,一一解釋來處,劉協對他更為欣賞。

在穀城待了六日,劉協請許澤到屋舍內問話。

“許司馬,朕想問,雒陽舊都複建需多久?”

許澤神色意外,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坦誠說道:“若是加緊趕工,從兗州調集屯民來此,應當半年可以居住吧。”

“若是要恢複如初,恐怕要數年之久了,畢竟當初許多珍貴器物,都被董賊掠走,隻留下了一座廢墟。”

“陛下若是打算複建雒陽舊都,我立刻稟報我主曹公,請他調遣十萬屯民到雒陽興建,以彰皇威。”

“不必,不必!”劉協忙擺手,“朕並非此意。”

“若是,真隻想離雒陽近一些,曹公不會有異議吧?”

“不會啊,有什麼異議?”許澤輕快的答到:“我主公以末將能征善戰、知局勢、懂農耕,還能烹飪佳肴,且善於言談為由,特意派來迎接聖駕。”

“臨行前特意吩咐,一切聽從陛下旨意,如有不妥,隻需建議不準威逼。”

“曹卿真是忠臣也……”劉協聞言微微點頭,越發覺得心暖,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連東行的這點微末護衛,也是靠著迎娶伏完、董承兩家之女,將他們利益與朕緊緊捆綁方才得到。

曹操這樣一位攻略兗、徐、豫三州的大諸侯,竟還能對朕恭敬有加。

而今董承、董昭、鐘繇等忠臣亦是對其讚不絕口。

正該聽從他的意見才是。

朕這般故意拖遝,刁難許卿所部沿途護送、風餐露宿,實在是不應該。

劉協想了想,歎道:“複建舊都勞民傷財,還是不必急於一時,待日後再建也無妨,眼下百官跟隨於朕曆經艱辛,亦該有棲身之地。”

“既如此,許卿可有建議?”

許澤點頭道:“魯陽、許縣皆可。”

“距離雒陽舊都不到一日之程,陛下想看隨時可來,而且許縣在潁川腹地,乃是文彙之都,將城池擴——”說到這,許澤連忙閉嘴,神情慌亂。

劉協看他不對勁,奇怪的問道:“愛卿何故欲言又止?為何慌亂?”

許澤低下頭,滿是後悔之意,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忙拱手道:“末將嘴笨,主公在來時千叮嚀萬囑咐,說一旦陛下問起遷都之建議,一定要避嫌。”

“他說兗州隻是迎聖駕,陛下遭西涼賊將多年挾製,如今逃脫狼窟豈還需他人置喙?該去何處應該是陛下決定。”

“忠臣啊……”

劉協的鼻頭一酸,不禁啜泣了一聲,但許澤在前,他還是強行忍住,隻有幾顆熱淚滾了下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和我說可以自行決定了。

“諸位愛卿,可有建議?”

在旁的董承、伏完、趙溫、楊彪都瞥了許澤一眼。

心想這小子不簡單,以退為進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我們再建議和西涼賊子何異?

他不會是故意為之吧?

也許是巧合?看他貌似忠良應該沒有這等心機才對。

戰場舍命廝殺、浴血奮戰之人,怎會這般陰險呢?

典韋和許褚在旁邊忍笑,他們現在算是明白為何主公會力薦許司馬突襲來迎了,年輕人裡,隻有司馬這樣堅毅堂正、濃眉大眼的樣貌,最會騙人了。

如果有一天問起我們之中誰最會撒謊,典韋一定舉雙手投許澤。

他說起謊話來往往你很久才能意識到那是謊話。

見諸多老臣都不說話,劉協思索良久,沉聲道:“雒陽不可居,魯陽為舊時關口,朕決意,遷都於潁川,便去許地,請諸位立即傳召曹愛卿前來商議此事。”

許澤拱手道:“聖上英明。”

這一刻,典韋才忽然明白,為何許澤要在許縣買這麼多宅邸、田產,天子建都於許,哪怕不是許縣,隻要在潁川,那都是賺大了。

俺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遠見卓識用在這方麵。

唉呀!早知道跟著買了!

……

“這就談成了?!怎麼談成的?”

曹操在雒陽東營地裡陷入了茫然,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許澤。

他本來以為會頗為艱險,畢竟天子此刻宛若驚弓之鳥,誰人將他引入地盤之內,一定都會遭到防備。

至少,需要數月,乃至一年,等他緩和下來看清局勢,才能促成遷都於潁川腹地,因為不能離雒陽太遠,要讓這些漢室老臣和隨行將領的兵馬隨時能夠救駕。

建議遷都,對於我而言不過一句話的事,可天子卻需要權衡利弊、廣開視聽,反複衡量才行,不料,竟如此順利。

弄得曹操都有點不會了。

許澤攤手道:“這是陛下自己的決定,主公還請不要懷疑。畢竟我們是忠臣。”

“忠,臣!”

曹操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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