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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一物降一物,壓得死死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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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此大辱,豈能毫無動容。

司馬懿此刻在無人之時,麵對自己還是能展露真實一麵的,隻是連同父兄在內,他以後都不會輕易的表露心跡了。

腿斷了之後,已確定無救。

醫官告訴他,以後左腳有可能還可下地走動,但右腳一定是瘸了,髕骨之處損傷極大,幾乎半數有碎。

待休養一段時日後,若是不能通達經絡,則需要斬去一肢。

聽到這個消息時,司馬懿當場昏厥過去。

年紀輕輕,就已成了這般模樣,以後還有什麼青雲可言。

但是在休養的十餘日中,他的心思也逐漸鎮定下來。

司馬懿並非凡俗之人,小時早慧,青年城府已很深,心中誌向亦是曾想過要力挽狂瀾成為大漢天下的英雄。

不過現在都已粉碎。

在這個過程中,他猛然發現,自己若是已無所求,居於幕後冷靜洞察,反倒能看見另一番“光景”,至少這許都的水見得清澈了不少。

“我這般隱忍,許澤總不會再預料到了吧?”

司馬懿咬了咬牙關,目光深遠的平視前方,他現在需要隱忍,不管隱忍到多久,都要去謀求一點時機。

……

司馬懿還真沒有料錯。

沒到三日,司馬防在上任時,和同僚閒談,就有人問起了這件事。

他亦是按照兒子所說,唉聲歎氣,言兒子每日渾渾噩噩,吃了就睡,好幾日不肯出院,已是毫無心誌可言。

言語之中,悲痛淒厲,對許澤等人敢怒不敢言,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一兩句,同僚們聽聞也是好言相勸。

這些事很快就傳到郭嘉的耳中。

他當場稟報給曹操。

曹操笑道:“隨你們怎麼設計,但有一點,不能落人口實,若是一旦到那種時候,我會出來救司馬公一命。”

郭嘉回校事府後,思來想去,和戲誌才兩人飲酒商談,亦是拿不定主意。

他下意識的覺得司馬懿肯定會有恨意。

司馬公亦是反常,自家兒子被逼到這種地步,竟然毫不動容,還能如殘燭老父一樣悲戚訴苦,一點反撲之心都不見有。

於是,他深夜將此事寫成了密報,送去北海。

時隔五日夜,快馬即送達。

許澤正和禰衡、曹昂遊山水,暢談理想。

聊理想他太會了,禰衡經常因為自己的理想不夠許澤這般崇高而自愧不如。

深夜回彆院時,收到郭嘉的密報,同時帶來的還有幾卷校事府文書,其上是記載司馬防一家人在收到月旦評消息後的動向。

一家人都出奇的平靜,所以才顯得十分反常。

但司馬朗又有一件事能合理的解釋這些。

司馬朗在消息傳到許都的三日後夜裡與同僚飲酒,在喝到半醉的時候說起了這些事,對許澤破口大罵、對校事府亦是義憤填膺大放厥詞。

言語之中卻又顯出恐懼,敢怒,但不敢反抗,唯有與友人相聚的時候才敢借著酒勁抒發心跡。

許澤將這些消息全部分享給賈詡。

老賈頭一看就笑了:“借勢身退,韜光養晦。”

“這個司馬懿不簡單呐,他定然是說動了其父兄,演一出大戲給校事府看,好讓我們以為他是真的自暴自棄,日後乃是廢人一個。”

“此事卻也簡單,將計就計放鬆警惕,待到數月之後,逐步撤去校事府防備,如此司馬懿定然會以為我們不再盯著他。”

“這人在家中憋久了,肯定會想著出去遊山玩水,他在確定沒有校事府盯防之後,心思就會活絡起來,出去踏青、遊玩之類。”

“到那時在郊外一舉斬殺,偽造成山賊劫掠,君侯到時問訊回許都,領許南營兵馬大張旗鼓剿滅山賊、搜查重犯,再博得一個好名聲。”

“到時,找些死刑之人,為他們出資豢養妻小父母,讓他們去赴死即可。若依此計,君侯心頭之患可除不說,還能趁勢護住聲名,掩蓋真相,丞相若是知曉,也絕不會說什麼。”

“對於丞相而言,司馬懿死活並不重要,司馬氏興衰和他更是無關,他隻需要這些事不會扯到曹氏聲名即可。”

“所以,君侯隻要不觸及此線,便可隨意作為,此乃是為臣之分寸也。”

許澤背對著賈詡聽完。

身旁不遠處就是賈璣,他對著賈璣,聽得亦是滿臉褶皺,由衷讚歎道:“你爹他太棒了!”

賈璣連忙拱手走開了,他有點聽不下去。

父親心思太過歹毒,為子者簡直羞愧難當。

賈詡湊過來道:“君侯覺得如何?”

“你一眼就能看出是在裝?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許澤看了半點密報,也和郭嘉一樣拿不定主意,這方麵他們的確不專業。

老銀幣還得是賈詡這種來治,毒辣到令人驚歎。

這計策千萬不能被諸葛亮聽見,一旦聽見以後更覺得賈詡是個厚顏無恥的蒼髯老賊了。

“就是他兄長忽然與友人痛罵之事,應當就是刻意為之了,”賈詡輕撫胡須,目光閃動:“老朽料算,司馬朗性情溫和,若其弟自暴自棄,應在外極力維護其聲名,在內儘力舉家相勸說,方才符合性情。”

“酒後真言這種事,不適合他,”賈詡樂道:“不信,君侯讓郭府君去查其宴飲次數、友人相邀往來之事,便可知曉。”

“他一定不善交際,宛如老牛一般辛勤耕耘,卻不會攬功求眾。”

“嗯……”

許澤點了點頭,他真好奇,打算去問問。

賈詡又道:“其實,君侯若是不想殺他,此計亦可用。”

“為何?”

“掌控一個人,殺乃是最直接,但也最無用的辦法,如果讓司馬懿一生都能感覺到逃不出君侯之手,日後未必無用。”

“若是計計都能洞察,那君侯亦是,生殺予奪,唯君所願也。”

“什麼計計都有洞察,你這老頭說話真汙!”許澤直接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擺手走開了,仿佛不願與之為伍。

賈詡:“???”

“我,我汙嗎?這話哪裡……”賈詡愣神了許久,一時間沒跟上許澤的思路。

嘖,這方麵,賈詡是真的很敬佩許澤的,一般人很容易被罵得不明不白,以後若是了解了,又會哭笑不得。

……

幾日後,校事府。

郭嘉收到了書信,嘴角勾起,神采飛揚。

“這賈老,當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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