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將女朋友拐回家,關鯨序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進了門,他親自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公主請換鞋。”
薑明織換上鞋子,輕車熟路地往裡走。
這裡她來過好幾次,一切都井井有條,連茶幾上的餐巾紙盒都與桌邊平行,關鯨序是個很有秩序的人。
她往沙發上一坐,關鯨序立馬貼上來,半撩起衣服下擺。
“織寶不是要把我摸起球嗎?來吧。”
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一點前搖都沒有,直接貼臉開大。
薑明織:“”
一把推開他,“先點外賣。”
關鯨序摟著她的腰,整個人貼過去,“好,我和你一起挑外賣。”
薑明織劃拉著手機,一家家外賣看過去,還沒等她選出來,耳垂被人含住。
溫熱的癢意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彆鬨”
關鯨序像黏在她身上一般,推不開。
推不開就算了,還要在她耳邊哼唧兩聲,像發情期欲求不滿的貓兒。
勾得人心癢癢,薑明織臉色絳紅,關鯨序正在犯規,害她沒心情選外賣。
隨意點進一家常吃的,隨便選了幾樣菜下單,然後把手機往旁邊沙發上一丟。
瞪著關鯨序:“你能不能正經點。”
關鯨序眨眨眼睛:“在女朋友麵前要怎麼正經?老師沒教過。”
這麼久以來,他已經摸索出薑明織的習慣,如果他害羞,那薑明織就不會害羞,還會故意使壞調戲他。
如果他不害羞,那麼害羞的就會是她。
這就是所謂的: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薑明織:“你學壞了。”
“我還能更壞。”關鯨序想去吻她的唇。
薑明織偏頭躲了一下,“吃完再弄。”
關鯨序:“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親一下。”
“”
她是為他好,一旦親起來了,肯定不止一下。
不過她還是滿足了少年,抬起臉,將唇送上去。
一直親到外賣的門鈴響起,關鯨序才放開她,隨手扯過來一個抱枕抱住,“織寶你去拿一下行嗎?”
薑明織看他一眼,起身去拿外賣。
外賣拿回來放在小桌上,“要親的是你,受罪的還是你,何必呢。”
關鯨序抱著抱枕一臉委屈,“我這是痛並快樂著,織寶不想我受罪就快點到20歲吧。”
20歲是兩人的約定。
薑明織:“我怎麼快,把戶口本上年齡改了?”
關鯨序:“吃飯吧。”
——
每一天就像沙漏中的細沙,無聲劃過,帶走了陽光,送來月光,周而複始。
窗外的景色由鬱鬱蔥蔥的樹木變成撲簌而下的白雪。
落雪的季節便是薑明織的生日。
今年生日有一點特彆。
她公開和父母承認了關鯨序的關係。
這是一個人儘皆知的秘密。
當薑明織牽著關鯨序和父母介紹“這是我男朋友”時,他們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差異表情。
邱棠:“嗯,阿序來了啊,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媽媽了,代我問聲好。”
關鯨序乖巧點頭:“好的阿姨。”
大家都如平常一般待他,來之前關鯨序還有些緊張的情緒,這會兒完全不緊張了。
“我怎麼覺得你全家都挺滿意我這個女婿的。”
薑明織笑:“還挺會順杆爬,就自稱女婿了?”
關鯨序:“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我媽本來就不反對咱倆,都說了你是白擔心。”
邱棠在她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關鯨序母親,這麼多年合作加私下來往,早就了解關家的情況和家庭狀態。
邱棠一直說選男人其實就是選婆婆,因為她是過來人,有經驗。
她覺得許紅是個正直且爽快的人,教出來的兒子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兩家人這都認識三四年了,也算知根知底。
反正邱棠是挺滿意女兒的男朋友,相比圈裡某個太太的女兒哭喊著要嫁一個外地鳳凰男,簡直不要太好。
而關鯨序也在二月份他生日時,鄭重地向家族裡的人介紹了薑明織。
他幾個堂哥表哥站在那,連笑臉都是硬擠的。
去年過年這小子借著女友上電視嘚瑟了一把。
今年直接把女友帶麵前嘚瑟了。
有一兩個已經脫單的還好,還單著的甚至可以預想到這次生日宴之後,他們將麵臨何種程度的嘮叨。
兩家的長輩們都很喜歡薑明織,也都不是第一次見她了。
之前關鯨序生日會,她來過,第一次來還是同學,這一次是女朋友了。
他姥姥掏出一個紅包,“織織啊,叫聲姥姥聽聽。”
薑明織:“姥姥。”
其實她叫過的,兩年前孟媛媛也來參加關鯨序生日宴,那時候大家都跟著關鯨序叫的。
但姥姥就是覺得這一聲不一樣,笑眯眯應了。
接下來還有關鯨序的爺爺奶奶,很慈愛的兩個老人,也給了紅包。
原本薑明織一個紅包都不想收,但他們硬要給,說是給關鯨序的生日紅包,讓她代收。
就站旁邊的關鯨序:“”
他一個大活人杵這,還搞代收這一套?
他隻是個工具人罷了。
關爺爺奶奶他們一會兒來問薑明織問題,一會兒狀似無意地挑起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