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顧越澤一邊苦逼帶娃,還要一邊警惕覃墨城的突然襲擊,人早已心力交瘁。
他看見薄景州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整個人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表哥,不,我應該喊你爹,爹,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累死了。”
薄景州睨了他一眼,邊說邊往裡走:“很累嗎?”
“當然累啊!”顧越澤立刻開啟抱怨模式,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小阿言遞給薄景州,一邊掰著手指數落,“我可是天天幫你照顧小阿言,白天照顧,晚上也不得閒,又是喂奶,又是換尿布濕,又是哄睡,半夜還要起來好幾次”
他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看看,我這英俊的臉都成什麼樣了!”
薄景州熟練地接過小阿言,打斷顧越澤的滔滔不絕,“就當是讓你提前適應奶爸生活了。”
說完,他轉身就往嬰兒房走去,顯然是要親自檢查小阿言的情況。
顧越澤一時沒反應過來,奶爸?他連對象都沒有,怎麼可能成為奶爸?
突然想起什麼,他追著薄景州說:“對了,覃墨城的人今天又來了兩次,都被四個小寶擋回去了,那老家夥真是執著得可怕。”
薄景州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知道了。”
到了嬰兒房,顧越澤盯著薄景州給小阿言換尿布,動作熟練得不像個叱吒商界的大佬,而且他那不慌不忙的動作,跟自己的手忙腳亂完全不一樣。
嘖嘖,一個人怎麼能優秀成這樣?
工作能力比他強就算了,就連帶娃都比他專業。
檢查完小阿言,薄景州回來的第二件事就是處理覃墨城。
在薄景州的全方位打壓下,覃墨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先是海外資金被凍結,導致三筆關鍵交易流產,接著長期合作的貨運公司突然解約,價值數億的貨物積壓在港口,最致命的是貨物調查引發的股價暴跌,覃氏市值蒸發近三分之一。
第二天清晨,覃墨城收到了最後通牒。
一個匿名包裹送到他的彆墅,裡麵是一枚子彈和一張覃家彆墅的衛星照片,照片上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叉。
當天下午,所有監視淺水灣的覃家人馬全部撤離。
覃墨城忌憚薄景州,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隻能坐在彆墅的書房裡,一邊灌著烈酒,一邊生著悶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終於,在第五杯威士忌下肚後,他狠狠將水晶杯砸向牆壁,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怒吼,“有薄景州在,我還怎麼把晚霜搶回來!”
門外的手下聞聲而入,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玻璃渣:“先生,或許我們可以等一等”
“等?等到什麼時候?”覃墨城冷笑,“等到薄景州把我所有的產業都吞並?等到晚霜徹底忘記還有我這個人?”
手下謹慎地靠近一步,低聲道:“據我們調查,薄景州最近也是自顧不暇,還能看著大小姐一輩子不成?隻要他人一走,我們再去把大小姐搶回來就是了。”
覃墨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手下:“你以為沒有薄景州,這事就好辦了?現在不僅是薄家,蘇家也對我發出了警告,咱們想要從蘇星宇那小子手裡搶人,談何容易!”
提到蘇家,覃墨城的表情更加陰鬱。
蘇家的人雖然很少露麵,但在商界的能量絲毫不遜於任何家族。
更麻煩的是,蘇家大少爺與軍方關係密切,那是連覃墨城都不敢輕易觸碰的領域。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讓她進娛樂圈,她也不會遇到蘇星宇,更不會跟蘇家和薄家扯上關係。”
雖然覃晚霜成為影後,覃家的名聲也隨之遠揚。
但現在看來,正是這份光芒引來了太多不必要的關注,包括蘇星宇那個看似無害實則難纏的小子,以及他背後龐大的家族勢力。
事到如今,他隻能等,等以後尋找機會再動手了
與此同時,淺水灣彆墅裡卻是一片祥和。
覃晚霜的狀態好了很多,傷口也在專業醫護人員的照料下逐漸愈合。
此刻她正坐在陽光房裡,膝上攤著一本書,卻久久沒有翻頁。
蘇星宇端著一杯熱茶走進來,看到她出神的樣子,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覃晚霜回過神來,接過茶杯,抿了抿唇:“沒什麼,隻是在想外麵的世界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被救出覃家,她就像生活在一個美麗的泡泡裡,舒適、安全,但與世隔絕。
四個小寶輪流守護,蘇星宇幾乎寸步不離,連偶爾的新聞都是經過篩選才讓她知道的。
蘇星宇在她對麵坐下,陽光透過玻璃頂灑在他的肩膀上:“老變態的人已經撤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可能還需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實際上,他已經和三哥商量,打算悄悄治療覃晚霜的抑鬱症,在治療期間,需要格外照顧和觀察。
聞言,覃晚霜輕輕點了點頭:“好。”
想起三哥說她有自殘傾向,蘇星宇還是不放心,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晚霜,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傻事,尤其是咬舌那種事。”
陽光房裡突然安靜下來。
覃晚霜望著蘇星宇擔憂的眼睛,輕輕點頭:“我答應你。”
她停頓了一下,又小聲補充,“隻要你們不把我交還給覃墨城。”
蘇星宇放心地笑了笑,聲音堅定:“永遠不會。”
而另一邊,薄景州正聽著手下彙報覃墨城的最新動向。
聽到對方已經全麵撤退時,他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覃墨城的事隻是順手做的,他現在最首要的任務還是先找到蘇雨棠。
與此同時,顧越澤和宋知知正在日常鬥嘴。
顧越澤一手抱著小阿言,一手試圖衝奶粉,手忙腳亂得像在拆炸彈。
而宋知知則悠閒地窩在沙發裡刷手機,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準確說,除了他,所有人都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