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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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屹的溫柔是淬毒的刀,幾乎每天都在剜除她的記憶,摧殘她的身體和意誌。

暮色中的玫瑰囚籠泛著血色光暈,江聽晚的赤足陷在絨毯裡。

她望著彩繪玻璃外漸沉的夕陽,耳畔傳來水晶宮燈墜珠的輕響——這個囚籠永遠充斥著令她作嘔的甜膩香氣,混雜著玫瑰腐熟時的腥甜。

“晚晚的睫毛沾了金粉。“

昭君屹的嗓音裹著楓糖漿的黏稠,他鉑金色的睫毛在暮光中如同熔化的金箔,指節擦過她眼瞼時帶著百花冷香。

江聽晚克製著顫栗,任由他為自己係緊那串珍珠腰鏈,冰涼的珠粒碾過肋骨時,她聽見金絲雀在籠中撞斷翅膀的悶響。

此刻他正坐在她身邊,執起她一縷長發輕吻。

第四日的晨光為他鉑金色的睫毛鍍上柔輝,恍若聖像畫裡垂憐眾生的天使長。

江聽晚凝視著籠壁新換的絨毯,她想德文希爾了。

“你最近好像很忙?“

她突然開口,如願看見他執銀勺的手腕凝滯半空。

昭君屹將藍莓醬畫成漩渦狀:“隻是在為晚晚準備驚喜。“

當紅酒潑濺的刹那,時間仿佛被琥珀凝固。

猩紅酒液順著鎏金桌腳蜿蜒,在羊毛地毯上綻開暗紅血斑。

“明天會有新的玫瑰花。“

江聽晚凝視著他後頸的齒痕——昨夜她咬破那處皮膚時,分明嘗到了鐵鏽味的血,可他隻是用天鵝絨手帕輕拭唇角說“晚晚的虎牙真可愛“。

月光滲入囚籠時,江聽晚摩挲著袖中玻璃瓶。

血珠在黑暗中泛著幽藍微光,那是她用碎瓷片劃過他手腕時,謊稱替他擦拭濺落的“意外“。

她記得當他看到傷口時,竟笑著將血珠點在唇間:“原來晚晚喜歡這種遊戲。“

這個瘋子,再跟他待下去,自己會死的!!!

子夜鐘聲響起時,荊棘鎖發出枯骨摩擦的哢嗒聲。

血珠墜入鎖眼的刹那,金玫瑰突然滲出猩紅花汁,荊棘如活物般抽搐著退去。

江聽晚赤足踩過帶刺藤蔓,身後傳來水晶器皿接連爆裂的脆響——她逃了!!

……

血色月光漫過空蕩囚籠時,昭君屹正立在整理紫金袖扣。

水晶吊燈忽然發出細密的冰裂聲,他撫過監控投屏麵板的指尖頓住——鏡中倒映的金絲籠裡,玫瑰荊棘鎖的破損。

“看來我的晚晚學不乖呢!!“

他對著空氣呢喃,鎏金懷表齒輪發出瀕死的哢噠聲。

昭君屹用戴著契約紋章戒的手指輕點虛擬屏麵,浮現出江聽晚赤足踩過的每寸土地——荊棘刺破的腳踝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光澤,像一串正在消融的星屑。

“我的晚晚啊……“

他忽然低笑出聲,彩玻璃碎片在空中凝滯成血色星雲,他踏著尖棱碎晶走向露台,足印裡綻開帶著倒刺的黑色曼陀羅。

夜風掀起他銀灰色晨袍,露出鎖骨處未愈的齒痕——那處傷口正詭異地滲著幽藍熒光。

“怎麼還和之前一樣傻呢?“

他對著玫瑰園輕笑,東方天際線正泛起病態的魚肚白。

晨禱鐘聲響起時,江聽晚迷失在了花園裡。

血色薔薇在月下舒展利齒,昭君屹修長的手指掃過帶刺花枝,鎏金蝶翼碾碎一地星光。

子夜藍風鈴在月光中分泌出致幻香氣,江聽晚蜷縮在花叢深處,腳踝銀鈴隨喘息泛起漣漪。

她沒發現那些垂落的鈴鐺花蕊正貪婪吮吸汗珠,直到血色紋路在銀器表麵綻放成曼陀羅圖騰。

“晚晚不乖哦。”

冰涼指尖順著脊椎攀爬,江聽晚驚覺腰間纏著蝶翼延伸出的金絲,早在她躲進花園時便織就天羅地網。

帶著花蜜濕意的耳語從頸後漫來時,萬千藍風鈴突然進發熒光。

昭君屹的鎏金蝶翅割裂夜色,磷粉簌簌墜落成星沙囚牢。

他蒼白指尖遊走過少女戰栗的脊線,藍寶石扳指在脊椎凹陷處碾出冰痕——那裡早已纏繞著肉眼難辨的金絲,每根都綴滿正在蘇醒的玫瑰苞。

昭君屹蒼白指節捏住她下頜,幽紫瞳孔裡浮動著破碎的月光,“你說該用什麼澆灌逃跑的花苞呢?”

鎏金蝶翼轟然展開,漫天磷粉化作水晶鐐銬。

“不要……殿下……放開我,我不要回去!”

江聽晚慌亂的在他懷中掙紮,在昭君屹眼裡卻也隻不過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江聽晚跌進黃金囚籠的軟衾時,籠欄瞬間綻放成金色玫瑰,荊棘藤蔓纏繞她腳踝蜿蜒生長。

昭君屹染著花汁的指尖挑開她衣擺,唇畔落下的明明是溫軟觸感,卻在她鎖骨烙下灼痛印記。

“喚我名字。“

他含著染毒的溫柔碾磨她耳垂,尾指延伸出的花刺挑破她肩頭肌膚。

血腥氣與百花香糾纏成緋霧,少女抗拒的嗚咽儘數被蝶鱗粉末封緘。

鎏金蝶翼籠罩的陰影裡,他病態蒼白的肌膚浮現暗紋:“晚晚每顫抖一次,這囚籠就多生長百根尖刺呢。“

當催情鱗粉滲入她泛紅的肌膚,昭君屹忽然輕笑出聲。

他唇齒間垂落的銀絲纏住少女手腕,另一頭竟係著自己跳動的經脈:“看,我們終於血脈相連了。“

染血的指尖撫過她戰栗的唇珠,“待黎明前最後一片月光凋零,你從裡到外都會開滿我的花。“

昭君屹病態蒼白的肌膚浮現出蟲翼紋路,指尖挑開綢衣時。

“晚晚每顫抖一次“他舔舐著江聽晚的眼淚輕笑,囚籠尖刺應聲生長刺穿帷幔,“蝶翼的翅膀熒粉就會多一些呢!“

染血的長喙管刺破頸側時,江聽晚在劇痛與快感中仰起脖頸。

昭君屹的蝶類口器正將瑩藍信息素注入血脈,他破碎的喘息裹著血腥氣:“我們會從血管開始交融,直到你的子宮也開滿我的花。“

“不要,殿下……求你放了我!”

“叫我君屹!晚晚,彆怕,很快你就會喜歡這種感覺。”

他獨有的百花香衝擊鼻翼,催情熒粉弄得江聽晚意亂情迷,卻依舊在抗拒他。

少女的淚水墜在他鎖骨齒痕上,激起一陣帶著痛楚的顫栗。

昭君屹忽然溫柔地含住她染血的指尖:“噓,等黎明吞掉最後一片月光“他撫過她小腹的掌心下浮現花苞凸起,“這裡,將永遠囚禁著我的玫瑰種子。”

催情熒粉的混著百花香霧漫成淡紫金色的漩渦,將她的掙紮黏連在織錦軟枕上。

“晚晚哭起來很美呢。“

他舌尖卷走她睫羽上的熒粉,嵌著鴿血石的銀鏈不知何時纏上她腳踝。

細鏈墜著的玫瑰金鈴鐺隨掙紮輕響,每一聲都讓牆麵的鳶尾花紋飾綻開血紅花苞。

江聽晚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力氣!

江聽晚的掌心還懸停在半空,昭君屹側臉上浮起淡金指痕。

“昭君屹,你瘋了!”抗拒的推著她。

他忽然握住她顫抖的手腕按在軟塌上。

“瘋?“

他輕笑時露出的犬齒泛著冷光,紫金色瞳孔深處浮起熔岩般的鎏金色,“當你輕吻我安撫我時,怎麼不說這是瘋?“

昭君屹染著熒粉的指尖劃過她戰栗的小腹,皮膚下立即凸起藤蔓狀脈絡。

江聽晚的指甲在他後背抓出道道血痕,“放開我!!”

昭君屹喘息著將她的手腕按進軟枕,枕芯裡的東方絲綢突然活化成銀線蛇,絞碎了她最後一件襯裙。

“你放開我!放開”江聽晚顫抖的抗拒他,“昭君屹,你之前對我的溫柔都是假的嗎?”

“之前那些溫柔“他咬破她耳尖吮血,垂落的紫金發絲染上妖異的藍,“不過是怕嚇壞我的花苞。“

昭君屹伸手觸碰她的臉,病態輕笑“晚晚,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需要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要讓你徹底變成我的,變成承擔,我一切欲望的薔薇花!”

“不要……求求你,我再也不跑了……你不要這樣”直接被他嚇哭了!

當江聽晚終於哭喊著承諾永不逃離時,昭君屹正用齒尖解開她睡裙的珍珠紐扣。

窗外機械夜鶯突然集體撞向彩繪玻璃,金屬喙間掉落染血的薔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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