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進來,便看到宋錦書站在一旁,而他母親氣得喘不過氣的樣子。
陸老夫人見他過來,便迫不及待道:
“還能為什麼,淵兒,你也該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夫人了,她回門如此大的事情不打聲招呼也就算了,我讓她每日晨昏定省來給我請安,她竟然敢不從!我看她在庵裡待了兩年,不僅規矩沒了,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陸墨淵聞言一愣,皺眉看著宋錦書,“你今日回門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知會一聲?”
宋錦書聞言看了他一眼,冷笑,“怎麼,宋錦音也回門了,她沒知會你嗎?”
“你……”陸墨淵看著她冷淡的神色,心中莫名不愉,像堵了一口鬱氣,他又看了眼陸老夫人,“你頂撞母親是怎麼回事,母親讓你晨昏定省給她請安,你為何不應,你不過在庵裡待了兩年,便不把母親放在眼裡了?”
“我說了,我身子不適,若把病氣過給了婆母,誰來擔責?”宋錦書冷冷道:“宋錦音也是陸家的兒媳,怎麼不讓她伺候母親?”
“你放肆!我看你如今眼裡就是沒有我這個母親了!宋錦書,你這般不懂規矩,就不怕我叫淵兒一紙休書休了你?!”
“那便休了吧。”宋錦書笑道,“還請侯爺現在就寫休書,我即刻就走。”
“你!”
“好了!母親說的不過是氣話,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頂撞她?”陸墨淵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看著她,“你今日在這裡剛好,我正好有話跟你說,我與音兒的八字已過納吉,不日便要到將軍府去送聘禮,此事便交給你來辦。當初送禮書時許諾的三百六十抬聘禮都要給到,彆少了丟了陸府和宋府的麵子。”
宋錦書聞言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迎娶平妻,不僅三書六禮三媒六聘,竟然還許諾了三百六十抬的聘禮?
這可比當初迎娶它時,多了整整二百四十抬。
當年陸家娶她時,幾乎落魄,母親是看在陸墨淵的為人上,才答應了這門親事。
那時候的陸家,捉襟見肘,入不敷出,連撐麵的聘禮都拿不出來。
還是她嫁進來後,用自己的嫁妝貼補了不少,又儘心經營陸家的鋪子,這些年才逐漸好了起來。
而他要迎娶一個平妻,一出手就是三百六十抬的聘禮嗎?
這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宋錦書冷笑,抬眸看著他,“這麼多聘禮,侯爺是要越過當初娶妻的禮製嗎?”
“那又如何?”陸墨淵皺眉看了她一眼,“音兒說了,宋府給她準備的嫁妝便有二百四十抬,她自己又補貼了八十抬,總不能我們侯府的聘禮比她的嫁妝還少吧?”
宋錦書聞言微怔,一時竟覺得有些好笑。
她沒說話,隻是接過陸墨淵遞過來的禮書看了一眼。
卻聽陸墨淵又道:“……對了,如今侯府恐拿不出這麼多抬聘禮,你便先從你的嫁妝裡拿出來一些添進去,等日後我再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