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江廣的指令。
暗殺營兄弟們齊刷刷將掏出手槍,子彈上膛。
“兄弟們,要開葷咯!”
“兄弟們,軍功,這些都是軍功啊!”
“兄弟們,把手雷儘數扔儘,彆一個彆留。”
麵對全員進攻的盾兵衝上前來,暗殺營全員目光炯炯地掏出手雷,拉開雷栓,如不要錢似的朝著人群中扔去。
“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爆響聲傳開。
大地震顫,禁衛軍死傷嚴重,一個回合再度令八百餘人喪失行動力。
突然的爆炸,讓禁衛軍們一愣,麵麵相覷,齊聲質問。
“他娘的,不是說沒有萬人敵了嗎?”
“一個回合就死去那麼多人?”
“這踏馬怎麼打啊!”
“我錯怪陸同知了,他是對的,不能打,根本不能打!”
“”
哪怕再不畏死——有大明祖先信仰加持。
禁衛軍們也感到膽寒不已,這完全就是屠殺!
在禁衛軍們遲疑的刹那,江廣麵無表情地高喊:
“再扔!”
第二波!
“轟隆隆——”
數百顆手雷再度墜入人群。
又開始了無情的收割,仿若割麥子那般。
四五百人應聲倒地,遍地哀嚎。
隻見禁衛軍們從原先的熱血沸騰,到悍不畏死。
僅僅在兩個回合之下,便損失近千人。
他們甚至連敵人的麵都沒接近。
至於所謂的盾兵,在熱武器麵前就是個笑話。
一部分盾兵被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嚇破了膽,全員麵色慘白,毫無作戰之心。
“打不了,打不了,我盾牌都發燙,跟把手放開水裡似的。”
“這分明就是屠殺,根本打不了。”
“快逃啊!”
膽小的盾兵當場將盾牌丟棄,轉身四處逃竄。
戰場上。
恐懼是會蔓延的。
哪怕有什麼所謂的buff加持,在如同割麥子般收割之下,也沒人能保持平靜。
見狀,朱厚熜臉都綠了。
他何嘗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同水平戰鬥呢?
若他們都棄戰而逃,那我老朱家的位置怎麼辦?
朱厚熜暴喊一聲,“他們萬人敵已經用光了,錦衣衛撿起盾牌,向前頂上。”
“你們是朕的衷心護衛,大明到了國難之際,你們就是英雄!”
“朕給你們修建英雄祠,拱後人瞻仰!”
“給朕,頂上!”
有了幾句話的加持,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們隻能硬著頭皮撿起盾牌,向前頂上。
很快,原本被手雷衝散的陣型再度恢複,隻是禁衛軍人數銳減。
見狀,李時珍和江廣雙雙麵露感慨。
“何必呢?”
“大家手雷都差不多用光了,隊伍分散,自由射擊。”
“是!”x500
五百名暗殺營極具戰場作戰經驗。
哪怕禁衛軍想把他們逼迫角落,但他們也絲毫不懼。
隻見眾人掏出兩把手槍,全速朝一個方向向前跑去,一邊邊射擊。
成百上千顆子彈齊齊發射。
大明的鋼鐵浮雕盾牌雖能夠防住手槍子彈,但架不住盾牌高度比常人高度低。
若是成人高的鋼盾或許能夠將他們一網打儘,可惜的是——大明並沒有來自21世紀的武裝盾牌。
數千發子彈如不要錢似的收割著露頭的禁衛軍們。
一個回合!
又是數百人倒地陣亡。
那些禁衛軍見狀,連忙蹲下,躲避子彈射擊。
動態視力好的人,甚至能夠捕捉到些許子彈劃破空氣的軌跡。
“不好,這彈丸速度太快了!”
“打不了,依舊是打不了。”
“又是一個回合,損失了四五百兄弟,他們各個是神射手。”
“還有多少兄弟?”
“不多了,已經損傷大半了。”
見全員蹲下躲避子彈,江廣和李時珍一時間也無可奈何,便停下射擊。
此時,宮外。
所有文官和武將們都聽到了那連綿不絕的子彈聲以及宮內傳來的遍地哀嚎聲。
不止是他們,就連附近的百姓們都被吵得出來強勢圍觀。
“老天爺啊,是政變啊!”
“你才醒?剛才都已經打過一輪了。”
“那震天響,就像石雷似的,炸了好幾百下,恐怖得頭皮發麻。”
“哎,不知道政變是哪一方勢力,對我們老百姓又會咋樣。”
“放心吧,是李神醫和暗殺營,正陽門前當官的老頭說的。”
“啥?李神醫,暗殺營?那皇帝老兒還不投啊,我寧願活在李神醫的治下,也不要在他的治下。”
“那是,朝廷官員聽說都反了不少;現在就皇帝老兒和禁衛軍們在反抗,你沒看見三軍之師都沒來嗎?”
“嘶~~好日子,可能,要來臨力!”
“”
簡單的探討,便得知民心在誰處。
他們都不笨,知道跟著李神醫和暗殺營有肉吃,有湯喝,甚至能長命百歲都不在話下呢!
宮門口。
文官們各個眉頭緊蹙,頭皮發麻。
太恐怖了!
光是這聲音都讓人提不起戰意來。
他們從未上過戰場,卻在今夜感受到了戰場的恐怖。
如果可以,他們希望以後一輩子都不要打仗,太恐怖,太傷天理了!
武將們倒還是能夠接受,他們紛紛鄙夷地看著文官們。
“現在知道武將的難了嗎?”
“我們之前要打的時候,是保家衛國;你們卻各個想談和,想不開戰;如果不開戰,蠻夷殺進京城遠比這更恐怖!”
“就是,暗殺營還算好的了,起碼給機會談何,直到皇帝老兒想打,他們才奉陪到底。”
“可惜的戚繼光帶著戚家軍還愣頭青地要去救駕呢!”
“哎,年少無知啊!”
是的,一部分武將都已經叛變。
跟誰不是跟呢,跟誰不是保護華夏呢!
什麼所謂的忠心,在絕對的火器麵前,以後起碼少打多少仗。
一旦打仗,那就是朝著百分百勝率去的;這樣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嗷!
文官們被懟得啞口無言,不敢開口。
陸繹不知為何,總感覺心臟顫得慌。
胡鬆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彆擔心,暗殺營大軍動了,他們出手,這次應該沒意外的,你父親也不會出意外的。”
陸繹強忍著點頭,“嗯。”
宮內。
掃視舉棋不定的眾人,江廣站出一步,開口勸降:
“看著滿地的屍體,你們真的還要打嗎?”
“禁衛軍兄弟們,我是真的不想欺負你們。”
“你們真的就白白送命嗎?”
果然!
此時勸降效果更佳!
越來越多的禁衛軍起身,確實想投。
“是啊,他說的沒錯;我們打不過的。”
“縱然我們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打了半天,都死傷大半,他們毫發無傷。”
“要不,我們投了吧?”
投降的聲音越來越多。
此時,朱厚熜表情無比凝重,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1500比0,這確實打不了。
直到全部死光,自己都戰勝不了。
見大勢已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他更不甘心之前受到的屈辱,他發誓,要百倍奉還給李時珍和江廣!
就在朱厚熜即將開口時,劉千戶和張千戶突然驚喜地趕來,隻見數十人推著黑不溜秋長筒的火炮。
“陛下,陛下!”
“陛下,在倉庫裡找到了15門弘治年間的火炮,能用。”
“炮筒身有些老舊,或許會炸膛。”
此話一出,朱厚熜與禁衛軍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轉身。
“什麼,火炮?”
“有希望了!”
“哈哈哈,一旦火炮來了,什麼暗殺營,統統宵小之輩而已!”
火炮,儼然給足了禁衛軍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