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支鐵騎兵帶著二百餘精銳橫衝向江離。
每一隊鐵騎都由曾經攻護步達岡之戰的千夫長組成。
每一個人千夫長,都有著馬上以1敵100的戰力。
他們身後的步兵族更是精銳,單兵作戰能力以1擋10;遠非普通兵卒能夠比擬的。
看著4000多烏壓壓的大軍衝向江離,完顏宗翰的臉上的緊張方才緩解,“幾十個上百個人殺不死你;但二十餘支金軍鐵騎和三千八百多精銳,累也要累死你。”
而這一幕,被趙桓,文臣武將,百姓們看見,頓感頭皮發麻。
他們知道江離強。
但在麵對如此大軍的壓迫之下,恐怕得累死吧?
武將那列被俘虜的官兵們咬牙切齒,想要替江離分擔一些壓迫。
可當他們見到附近兩千多普通金軍兵卒的人數壓迫後,他們便縮了縮頭;不敢上前。
“殺!”
“此獠今日必死!”
二十多支鐵騎一馬當先趕到現場。
江離麵無表情地環顧四周,四麵八方都是金兵;騎兵先鋒,步兵隨後。
“人數雖多,但都是凡人,哪怕鐵浮屠來,又有何懼?”
隻見他高舉沉重的長槍,似是天公都在幫襯。
大雪紛飛的晌午,天空頓時閃過一道驚雷,雷電生生的劈砍在長槍之上,透過長槍。
他忍著劇烈的麻痹,猛然將長槍橫插地麵。
“哢嚓~~”
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閃電流入地麵。
“嗚嗚~~”
率先衝鋒而至的馬匹感到腳底森麻,當即便仰天長嘯。
七八名騎兵千夫長被摔落冰冷的大地上。
這一幕,看得附近所有人一臉愕然,引雷?
完顏宗翰大喊:“這不是引雷,繼續圍殺!”
江哲略感驚奇,“確實不是引雷,而是長槍當了避雷針。”
畫麵內。
騎兵們猶豫一瞬,繼續衝上前。
就在數十把長槍即將戳穿江離時。
隻見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越來越小的包圍圈中閃爍。
每一槍刺出,便有一人被洞穿胸膛。
每一槍掃出,敵人的武器便儘數破碎飛向人群之中,以及馬肉與人肉混合瘋狂被挑向遠處。
不到三個呼吸之間,金軍騎兵便有數十名騎兵被斬落馬下。
他黑色的風衣上再度浸滿滾燙的鮮血。
僅僅一個回合。
那些還未與江離直麵交戰的騎兵千夫長們便被嚇得膽寒。
他們在以往的任何作戰之中,都跟敵人打得來來回回,抑或是直接秒殺敵人。
但此刻,他們還未近身,便目睹將重槍揮舞成木棍似的狠人,屠他們如豬狗似的。
這一刻,騎兵千夫長與麾下的騎兵們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他們覺得,隻要進入江離的橫掃圈中,那就會立馬死亡。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會在此刻心生膽寒之意?”
“為什麼我擊殺戰績擁有400餘名的敵人,此刻竟不敢再上前?”
數十名千夫長忍不住喉結聳動,望著陸續送死的騎兵們,原本天寒地凍的冷空氣中,一股股溫熱感撲麵而來——那是金軍勇士們的鮮血。
他們就這麼目睹戰場之中,不斷傳來友軍的嗚咽聲;哀嚎聲,甚至有的人連聲音都難以發出,直接瞬斃。
而江離則是不急不慌地繼續耍著長槍。
沒有任何花招可言。
他也沒有學過更專業的長槍招法。
江離就那麼平凡地刺、砍、揮、掃、挑。
不一會兒,大批金軍被殺得碎肉裂了一地。
在完顏宗翰的視野中。
江離掃著掃著竟然還時不時揣出一腳。
那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將一匹馬直接踹翻。
有時,江離打著打著,甚至還能抽空近身在精銳步兵中轟出一拳。
那非人的一拳直接將精銳的胸膛貫穿。
短短時間,金兵銳減七八百之多。
很快,戰場中央被堆積了數百屍體,仿若將地平線都生生拔高了那般。
完顏宗翰冷汗直流,咬牙切齒地說: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怪物!”
“怎麼感覺加入戰場的四千多勇士最後都會被他殺死。”
“應該用攻城器械圍絞他的。”
這一刻,完顏宗翰麵色如冰,很想抬手將將士們召回。
但!
如此狠人,堅決不能讓其統兵。
之前還對江離的水平有疑,但如今,見他絲毫沒有力竭的模樣,讓完顏宗翰都感到今日必須幾千換一命。
這一幕,看得文臣武將,百姓們熱血沸騰。
看著堆積如山的屍體,百姓們熱淚盈眶。
“江離,太強了!”
“古之關羽,趙雲,也不過如此。”
“大宋有此人,必可綿延萬世!”
“”
跪在地上的趙桓更是激動到麵紅耳赤。
“哈哈哈!”
“好,好,好!”
“我大宋又要新添一猛將。”
“古往今來,無人能夠比擬。”
“一人一槍一袍,便殺得騎兵千夫長不敢上前;數千名普通士卒不敢上前圍殺。”
“今日,江小將軍,你必會進入我皇家祖訓。”
“若朕今日能活下去,我將廢除太祖祖訓——與士大夫共天下。”
“屆時,我大宋,必轉文為武;誰不服,誰死!”
“隻有武力,才是未來大宋立國之本。”
趙桓是年輕人,比江離大不了幾歲。
但凡是男人,心中都有英雄,個人主義夢想。
他平日裡的憋屈,被文臣們掣肘,在此刻終於在江離的身上找到了宣泄口。
他發誓,大宋不能再文不成,武不就了。
“踏馬的,掌嘴!”
這些嘲諷聲,聽得完顏宗翰怒氣橫生。
令下,跪在地上的趙桓頓時被附近十幾名金兵,抽搐長鞭隨意揮打。
“去妮瑪的,階下囚也敢辱我大金?”
“你不看看你現在這幅狗樣?”
“是你在戰場中麼,搞得你這麼有參與感,廢物皇帝。”
幾個小兵嘲諷聲,頓時令趙桓的激動之意銳減不少。
可趙桓直接不顧絲毫傷痛,終於起身鐵血了一回。
“狗嶽的金兵,有種殺了我。”
“前半輩子勞資昏庸,碌碌無為;此生得天兵,縱死那又何妨?”
慷慨之言落,趙桓的大兒子趙諶和皇後朱璉也是腎上腺素彪升。
“既然父皇敢赴死;作為父皇的第一個兒子,我趙諶也敢隨父皇一起赴死!”
“作為皇後,本宮也敢赴死;金狗,你有種就殺了我們;殺了我們倒還好;讓江離將軍放肆無後顧之憂的大殺特殺。”
一家子先作出表率後,惹得更多的武將文臣紛紛起身。
“有種就殺了我們。”
“反正在汴京城中被俘,被史書記載也是惡名;我們哪怕前輩子庸碌;但現在死去,必會青史留名。”
“沒錯,殺呀,來殺呀;金狗!”
江離奮勇殺敵的舉動,令所有人熱血沸騰,無懼死亡。
太上皇趙佶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踏馬的。
江離他一個人就能殺,你們就不能穩穩嗎?
不過也好,你們這些趙桓的心腹,以及一家子死了倒還好。
到時候等江離殺完金軍,這皇位依舊是我太上皇的。
此刻,不少人心中小心思不斷。
完顏宗翰聽聞,怒吼:“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那些臭嘴再不能開口。”
話落,現場鞭子聲瘋狂傳出。
不一會兒,便有人受不了,求饒放過。
此時,完顏宗翰目視遠處戰場中央。
江離依舊是絲毫不見力竭,沒有任何的花招,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殺。
來多少人,殺多少人。
金軍的長槍,長刀,難動其分毫。
完顏宗翰心中罵娘,“鈤汝母;你能不能累一下?”
“你踏馬能不能假裝累一下,給老子點希望?”
此刻,將近三分之一的金軍精銳與普通士卒慘死其長槍之下。
至於嗚咽,哀嚎聲,完顏宗翰早就聽麻了。
目睹人間煉獄之景,完顏宗翰終於受不了了,剛想大喊撤退兵卒們。
但肉眼可見的是,江離的速度仿佛慢了下來。
隻見江離氣喘籲籲地掃幾槍,便停下呼吸一刹。
刺幾槍,便停下大口喘氣呼吸。
見狀,完顏宗翰心中一喜,繼續指揮:“他快沒力氣了,快,耗死他,給本帥用人海戰術耗死他。”
“一旦他活著,我大金國必有危!”
令下,那些猶豫是否繼續作戰的騎兵與精銳們頓時來勁,一股腦地再度衝洗即將力竭的江離。
電視機前。
江哲目光死死地盯著江離。
確實,他的速度慢了許多。
經過高強度二十分鐘的作戰,也沒有一刻停歇,哪怕是超級強化人也會感到力竭。
正常的練家子,能夠高度使用全身氣力打個四五分鐘那就是極限了。
一旦超過兩三分鐘,速度,力量大幅下降。
而未經訓練的普通人,全力打上一兩分鐘,都算天賦異稟。
悄然間!
一個精銳的長槍悄然刺中江離的手背,“噗嗤~”些許鮮血流出。
那金軍精銳放肆大笑:“哈哈哈,我刺中他了,我刺”
話還未落,那金軍被江離一拳轟碎了腦袋。
“廢話真多!”
江哲見狀,開口吩咐:
“你該休息了,你現在已經全力殺了2500多人。”
“你不能死;你的力量即將力竭。”
“你現在找個地方休息60秒。”
“隻要1分鐘,你就能恢複大半的體力與活力。”
其實江哲都不敢相信,江離能夠在前赴後繼的人海戰術下支持20分鐘。
更主要的是金軍不畏死!
收到仙人的傳音後,視野震顫,渾身顫抖的江離這才放下武器,紅著眼掃視眼前的一切。
“是,仙人。”
看著眼前仿若千軍萬馬,江離也不墨跡,猛然帶槍躍起四五米高,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拋物線,衝入城牆邊緣的金兵群中。
在金兵們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猛然一躍躍上十二米高的汴京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