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壽命的注入,江哲閉上雙眼,再度感受著如沐浴暖陽般的溫暖。
很快便睜開眼。
接過十瓶淡藍色的藥劑。
“抽空給老祖宗幾瓶,免得以後戰場中找不到休息的地方。”
“現代兵法又是什麼?”
目光挪動到藍色的書籍上。
翻開第一頁。
“三三製戰術:將士兵分成三個戰鬥小組,每個戰鬥小組由三人組成,分彆負責進攻、掩護和支援。”
“圍點打援戰術:強調以部分兵力巧妙包圍城市或要點,誘使敵人增援,隨後集中主力在運動中殲滅援敵。”
“重兵合圍戰術:集中優勢兵力對敵軍進行嚴密包圍,力求一舉殲滅。”
“”
“訓練法”
迅速瀏覽完現代兵法。
從戰場步兵戰法到重兵兵法,以及在經濟架空敵國、政務架空敵國等等多方麵的一本書。
看完全部,江哲逐漸閉上了雙眸,腦海內思緒清明。
從毒計到和計,從古代鴛鴦陣、一字長蛇陣到三三製等古今兵法與戰術打法;以及各種傷天和的陰謀詭計儘出現在腦海之中。
這一瞬間,他仿佛變成了一個經商與戰場上多年的老手。
在商場上能運用各種戰術打壓敵人,令敵人家破人亡。
在戰場上,甚至能派兵列陣,一舉殲滅強十倍的對手。
片刻,他睜開雙眼,激動不已地說:
“這些都是過去幾千年大大小小之戰戰役的經驗總結;以及近代的冷兵器與熱武器廝殺的各種戰略與打法。”
“尤其是四渡赤水那一戰,仿佛我就身臨其境參加了那場指揮戰那般。”
此刻,哪怕江哲什麼都不做;他都能去軍隊裡高層給戰場提供戰術指導。
“太強大了!”
“可惜的是,這份知識不能傳授。”
“看看能不能在日後指導一下江離老祖。”
激動片刻後,他的目光重新鎖定電視畫麵。
此時江離已經進入城中,城中百姓目光中儘是江離,帶有崇拜、狂熱,仿佛將江離刻畫在腦海之中,一輩子不忘!
很快,人們紛紛下跪,有年過花甲白發蒼蒼的老者,有剛生下孩子的少女,每個人都感激涕零地開口跪謝。
“感謝江先生,若非是您;今日我將成亡國之民。”
“江先生,小女無以回報,願意永遠侍奉您左右,伴您一生。”
“小江先生,老朽沒什麼可送的;老朽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不誇張地說!
此時此刻,隻要江離一聲令下,【殺掉趙桓一家】。
這群百姓甚至都會用人堆死這趙桓一家。
江離沒有表現得太過和善,知道太過和善容易被人欺負,尤其是在這吃人的朝廷。
他不予理睬地向前走去。
前方的趙桓,以及趙佶,乃至一眾文臣武將,包括後宮妃子們都未回去。
百姓們紛紛為江離讓開一條路。
很快,在百姓的目光注視下,江離單手提著長槍走到了趙桓的麵前。
在以如今的身份,以及對未來知識的了如指掌下。
他覺得仙人子弟跪拜凡人帝王,是一種對上天褻瀆的舉動。
因此,他不覺得不下跪有何不妥。
江離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基本常識。
即使如此,趙桓也沒有任何的異言,而是一臉激動不已地露出笑容,剛想準備開口與之細聊之際。
不遠處傳來馬蹄聲,緊跟其後的是一聲:“大膽!”
“區區草民,為何敢不跪陛下?”
江離與趙桓,以及文臣武將們聞聲望去。
城門口剛駛入一名身穿甲胄,內穿文官服飾之人,率領二三百人馬趕來,正是北宋奸相李邦彥。
“官家,臣遲了一步;好在汴京城沒有被攻破。”
此話一出,周圍百姓們滿臉嫌棄,不少人甚至攥緊了拳頭。
他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在金軍掠奪,殘殺汴京百姓與官員之際,他就和他的小部隊在遠處躲了起來,遠遠觀望。
金軍勇猛,他上前也是送死。
甚至就連退路,他都想好了。
等待應天府的康王趙構大軍趕到,直接建立新朝。
自己隻要在大宋滅亡之際,跟康王聯絡一番感情,日後的宰相之位依舊是自己的。
見狀,江離一臉戲謔地看著這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大叔。
若不是讀了曆史書,恐怕真被其的麵貌蒙混過去以為是好官呢!
他試探地問:“李邦彥?”
李邦彥一臉慍怒,“老夫的真名,豈是你等小兵可直喊的;彆以為救了官家;就可以目無尊長!”
江離聞言,露出了笑容,“不愧是你呀,跟趙佶一夥的奸相李邦彥。”
此話一出,文臣武將各個目瞪口呆。
百姓們卻是恍然大悟。
他們對朝廷之事不了解。
隻以為是官場的明爭暗鬥,沒想到江離都認為李邦彥是奸相
那麼,明眼人就該知道不該站李邦彥這隊了。
聽到江離如此描述自己的愛臣,趙佶太上皇目光狠辣,“黃口小兒,你可知你在議論些什麼;他是奸相;那我可是昏庸之皇了?”
“來人,給我抓進大牢!”
江離一臉不在意地說:“不然呢,你不昏誰昏;若不是看你是趙大哥的父親,我連你都殺。”
此話一出,全場眾人頓時目瞪口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好勇!
話落,現場卻無一兵卒上前敢緝拿江離。
對於現場這幕,沒有超出趙佶的預料。
畢竟現場幾百上千兵卒真打不過江離;他知識口嗨一番。
隻是沒想到,這江離視自己為敵人連演都不帶演一下;太猖狂了!
但又無可奈何,隻能日後從長計議。
不等文臣們發表評論,趙桓先一步黑著臉,“父皇,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哼!”趙佶被懟得麵色冰冷,不再開口。
遲早得把你這位置擼下來。
這位置你根本座不了,還得父親來坐!
若是之前,趙佶是沒這方麵想法的;但現在有人解決了汴京之危;位置自然得換一換。
趙桓上前,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江離,湊上前小聲地說:
“我已經知道誰是忠臣,誰是奸臣了。”
“先忍一忍;我在朝廷的權利還不夠穩定。”
“你應該知道,我是被我父皇推上來擋災的。”
“我做的決定基本都會被文臣否決,尤其是李邦彥;之前我不知道他是奸臣,以為他真的為大宋好;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現在我父皇在暗地裡跟我爭權,李邦彥以及許多文臣都是他的人,武將那邊也有個彆人是父皇的人。”
“當務之急,等我先把你安定在朝廷裡後;你隨意地對那些文臣裡的做些什麼;那些人殺再多也不為過。”
“我一會兒會給你下跪;讓這幫文臣們再站一次隊;他們知道你的武力後;必然一些搖曳不定的人不敢跟你我作對。”
看著江離臉上流露不可思議的表情,趙桓連忙搖頭,“噓!彆聲張。”
“現在咱們給他們留點麵子;讓他們在死之前再蹦躂蹦躂。”
“我知道江離;你絕不似凡人。”
古代人信鬼神!
他知道江離哪怕不是鬼神,但也不是凡人。
至於江離如何變得這般的,他不關心,他隻知道江離救自己於水火,這輩子可無腦信!
說完悄悄話後,江離這才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場計劃。
望著二人悄悄話的一幕,惹得張叔夜,李邦彥、趙佶以及一眾文臣武將們好奇與疑惑。
看到此處,江哲對趙桓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他經曆過生死之戰後,不再是曆史上那無能,昏庸的皇帝了。”
“或許,在江老祖的改變下,趙桓會走向不一樣的路。”
這時,同知樞密院事太傅孫傅站出,指著李邦彥的鼻子罵:“你要是真小人還好,老夫還敬佩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根本就是不辨是非的奸臣;你怎麼不去死呢;連江離都敢得罪?”
似乎是孫傅站了出來,給了其餘文臣,尤其是忠臣們自信。
尚書右丞兼中書侍郎何栗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討伐:
“下作小人,不敢帶兵真刀真槍跟金兵乾一仗。”
“現場汴京城安全了;你蹦出來了;你怎麼不死在完顏一族的刀中呢?”
“告訴你,勞資已經忍你已經很久了!”
吏部侍郎李若水作為博士,他此刻也不想要所謂的文人風骨。
“曰你老母!”
話落,三十來歲的文弱李若水直接上前。
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李邦彥拳打腳踢。
“曰你一家子。”
“曰你祖宗十八代。”
“現在跳出來,剛才百姓幾萬幾萬死的時候,你去了哪裡?”
“官家被金人的鞭子抽得渾身是血的時候,你在哪裡?”
“現在你敢跳出來奪權;平日裡就算了;現在在救國救世的江離麵前,還想指責彆人?”
“你是踏馬的想死是吧?”
什麼文人風骨,不存在的!
似乎這幕點燃了其餘中立之人以及忠臣們,以及靠得近的熱血百姓們。
他們紛紛上前補了幾腳,幾拳,丟下幾口痰。
至於李邦彥身後的士兵早就傻眼了,他們哪兒敢打這幫大臣。
而江離則是看得樂開了花。
趙佶黑著臉,喊了句:“住手!”
隨著話落,那幫大臣們才停下拳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李邦彥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一旦等太上皇奪過位;你們這幫人,必死無疑!”
“尤其是你,不要以為自己救了趙桓,就能穩一輩子。”
“我會讓你在官場中混不下去的!”
全程看戲的趙桓的目光挪到了江離的身上,“若非江
他覺得叫得不夠親切與順口,便直接開口:
“朕先定你一個將軍之職,不然叫起來不順口。”
“全憑陛下做主。”
江離輕輕點頭,自然是不介意。
而武將們倒是覺得不妥,雖口頭答應,但這份功勞足以一步登天。
文臣們哪怕心有怨言,也不敢說些什麼。
“江愛卿。”
“我今日多謝您能解圍我大宋。”
“若非是你,今日家國必破!”
“千言萬語,不及一句”
不等話音落下,趙桓一臉深沉地順勢跪倒在地。
“我,今日,跪謝江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