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李邦彥如死狗那般直勾勾地倒在地上,鮮血當場噴湧前後數米。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北宋劉賊、白時中、高俅、吳敏等人駭然不已。
李綱,張叔夜、仲師道等一眾江離的心腹卻截然相反,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撼與狂喜。
至於那些今日被邀請來參加冊封典禮的芝麻官們,更是各個目瞪口呆。
此刻,他們小官心中隻有四個字:將師牛皮!
他們小官大部分是年輕人,有一腔熱血。
早看朝廷高層腐朽不堪。
如今,終於有人敢懲治,而且是雷霆手段。
他們都與江離差不多年紀,自然是無比狂熱與支持的!
聽到這話,趙桓的血液放才降了不少,隨之蘇醒過來。
在見到李邦彥身死當場後,他整個人激動不已,一臉崇拜,敬賞地看著江離。
沒想到!
江離竟然如此有決心,為了維護朕的威嚴。
可惜,朕不是女人,若是女人,朕就嫁給你了。
宋太祖定下祖訓,帝皇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雖不能違背祖訓,但江離的出手,著實讓趙桓感到心情大暢。
“趙哥,收回你那來自成都的目光。”感到一抹不含好意的目光,江離連忙抬手捂住了趙桓的雙眼。
“來人,去將李邦彥的屍體拉出去,先遊一遍街;再把他反駁百姓們利益的事告訴百姓,最後讓百姓們決策。”
話落,李綱連忙激動地站出:“將師,此事交給臣來辦!”
“好,有勞李愛q”
突然感覺說錯話,江離乾咳一聲:“有勞李將軍了。”
“江離,你簡直膽大包天!”
太上皇趙佶一聲大喝。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江離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當朝宰相。
“你殺了當朝宰相,視皇權如無物!”
“簡直dio民逆襲,猖狂至極!”
“金瓜將軍,將此賊拿下!”
金瓜將軍,皇上的儀仗隊兼護衛。
縱使太上皇趙佶下令,台下的數十名金瓜將軍嘴角止不住抽搐。
你踏馬官場內鬥,扯我們乾什麼?
江離那狠人,一人單挑五千人。
你現在讓我們幾十個人上去送死?
趙佶見台下無兵出動,臉色愈黑!
考慮到江離的武力後,又悻悻地縮了回去。
此刻,其餘宰相們,尤其是話語權低於李邦彥的吳敏、白時中等人。
吳敏憤怒地指著高台上的江離,“你目無王法,當眾殺人;縱使你被封為將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白時中跳出來說:“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而你;不是天子,更應當與庶民同罪;理當問斬!”
張叔夜卻站出來替江離說話:
“住口,你們這群求和派的懦夫。”
“彆以為你們私底下乾的那些強買強賣;縱容族人犯各種破事;卻視若無睹。”
“現在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若有罪,你們統統得拉進皇城司入,死後進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仲師道站出,故意將江離殺李邦彥的話題跳過:“老臣建議官家,將現場求和派全部查一遍;他們身上沒幾個乾淨的。”
“反正土地兼並得解決;正好拿這些大臣開刀。”
“若官家害怕無人可用,儘可交給老夫——老夫治下的學生們很想上進呢!”
“官家也可從老臣身上先查,老臣率先作出表率!”
果不其然!
一正一反倆派話開始對峙之際,求和派一方便萎了。
他們哪兒敢讓趙桓真查,若真查下去的話,誰都不乾淨!
趙桓滿麵笑意,心情大好地看向求和派,“各位一昧求和的愛卿,爾等可敢讓皇城司一查?”
話落,那些人紛紛縮回了腦袋,不敢再言。
此時,江離不急不慌地站出,俯瞰求和派眾人,“我不是文人,也不跟你們講什麼大道理。”
“我隻知道——”
“在家國危難之際,朝廷內出了奸臣。”
“我負責的並不是你們的安危,也不是任何一人的安危。”
“我負責的是整個大宋的安危!”
“金軍來犯了,金軍來殺我們大宋的人了;作為大宋子民,我當然得站出來挽救大宋子民。”
“而以李邦彥為首的奸臣們,一昧求和——求和就意味著投降,日後低金國一等;屆時大宋子民將生活在生不如死的弱宋之下。”
“所以,我輩有能之人,決不能放任奸臣不管!”
說到此處,他目光掃視主戰派將領們。
此話一出,李綱連忙站出,“臣附議,將師說得妙;大宋出奸臣,割地求和者;殺無赦!”
仲師道站出:“將師說得好;說得妙,好得呱呱叫;老臣附議!”
其實到了現在——
主戰派們,以及忠臣們都知曉。
趙桓將皇上的權利讓給了江離;否則不會給將師一職。
如此一來,便於他們主戰派發揮;江離隻是頂著個將師的頭銜行帝王之事。
他們樂意國家被文武雙全的江離主宰!
於是他們紛紛站出附議。
此時,太上皇趙佶臉色鐵青:
“江離,你莫油嘴滑舌!”
“你殺了我的人,豈不是在說朕識人不明?”
江離笑了,走上前,與太上皇麵對麵。
“據我所知,太上皇你之前在金軍來犯之際;讓位給趙哥。”
“至於你膽魄是小或大,大夥自可評說。”
“你都讓位了;本該頤養天年的人,怎麼每日上朝時都與趙哥一起上殿呢?”
“你的心腹在我的冊封典禮上對我大不敬;對我兄弟大不敬;你可將我們放眼裡?”
話落,趙桓再度露出崇拜的目光,隨即悄悄給江離豎起大拇指,心中暗道:江老弟牛皮!
作為兒子,自然不能對父親無禮。
若有機會無禮,那是一定得無禮的。
誰讓這個老廢物害怕打仗,把位置傳給我呢?
這個父皇,如果可以,趙桓希望他早點死去。
而江離的這番話,字字珠璣。
讓台下的主戰派眾人憋著笑意。
痛快!
終於有人敢光明正大懟太上皇了。
若不是尊卑,他們早有人出麵罵太上皇廢物。
得知金軍攻城,就提前把皇位讓給兒子了,然後獨自南下逃跑?
這他媽不是廢物是什麼?
文臣中那些小官,芝麻官,由於距離隔著很遠!
他們忍不住驚訝地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呀,我怎麼看不清現場的情況啦?”
“你隻要知道,現在江離就是名義上的皇帝。”
“啊,真的假的?”
“真的呀,你沒看見趙桓都與其稱兄道弟了嗎;而且江離一人足矣抵禦千軍萬馬;將師就是官家的底氣來源。”
“原來如此,隻是現在頂著個大宋的名號;將師行權對否?”
“沒錯。”
“我感覺將師比太祖都霸道,更有手段!”
“太好了,我此生無憾了,我們這些小官比誰都希望大宋強大;交給將師來說,此生報複有施展的平台了。”
就在太上皇趙佶氣得滿麵憤怒無言之際。
高台之下,一名身穿著黃色蟒袍的二十歲左右青年站了出來。
“放肆!”
“你是皇帝還是我哥是皇帝?”
“連我哥都不敢對太上皇無禮;你一個將師還沒有冊封結束的平民,是怎敢出言不遜的?”
說話之人,正是康王趙構。
在聽聞汴京城金軍已退之後便帶著兵馬前往了此地。
他手中有著十萬出頭的大軍。
在汴京城被攻破之際,他被緊急冊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前往金陵。
變相的是
如果汴京城破,大宋滅。
屆時皇位就指定給了康王趙構。
如今江離的現身,讓他的複辟美夢落空,自然比誰更恨江離。
江離聽聞,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笑話!”
“太上皇已經退位;自然該乾好他自己的事。”
“朝廷上的事,彆再乾預。”
“可你父親乾了什麼?學人垂簾聽政;對皇位戀戀不舍?”
“之前舉國同歡之際,他還拉著李邦彥,太監李彥以及權臣們私下會聚?”
“他打的什麼企圖我就不說了。”
“倒是康王你,在汴京城即將被金軍攻破的時候——你與李邦彥他們在做什麼呢?”
“你在屯兵,李邦彥在守株待兔;要麼南下去金陵找你彙合;要麼汴京城危機解除回來,繼續享受人生。”
聽到此處,江哲敲擊著電腦查看資料。
“在現實的北宋曆史中——”
“在汴梁攻破時,康王趙構手下才有一萬軍隊,而且還是臨時拚湊起來的。”
“【二月壬戌朔,帝開大元帥府,有兵萬人,分為五軍,命武顯大夫陳淬都統製軍馬】。”
“但是在江離老祖的這段曆史中,康王趙構卻有十萬出頭的軍,都是從各地拚湊出來的。”
“按照江離老祖的意思來看——趙構還真有能力救汴京城。”
“是了,江離老祖的出現,讓蝴蝶效應發生了;沙盤裡的曆史已經跟我現實曆史不一樣了。”
畫麵中。
隨著江離的犀利之言落下,康王趙構一愣,慌張地退回原位。
他不敢跟江離再行爭辯。
他
在趙佶先前的秘密吩咐下。
確實準備建立另一個大宋:南宋。
隻是有了江離的乾預,太上皇的複辟與康王的計謀被戳破。
看到康王退縮,吳敏,白時中、蔡京等人紛紛退避。
他們可不敢跟言辭犀利的江離辯論,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