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坐在地上打牌,曬太陽的禁軍鬆鬆散散地圍了過來,多達百人。
看著江離一身出奇的裝扮與俊秀的容顏。
那些平民禁軍知道此人不好惹,但來鍍金的官族子弟們站了出來。
“哪兒來的奇裝異服之輩,敢擅闖禁軍大營?”
“有人打擾咱清淨,兄弟們把他扔出去。”
“”
突然!
一名人高馬大的禁軍壯漢衝了過來。
江離卻不急不緩地抬起一掌,穩穩地接住了壯漢的拳頭。
壯漢見狀,連忙揣出一腳。
不料,江離直接單手將其扯了過來,狠狠地摔在了身後的空地上。
那壯漢吐了口唾沫,“好小子,武藝不差。”
“但你膽敢突襲緊軍大營,今日誰來都不好使。”
“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落下,數十名禁軍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試圖狠揍江離一頓。
可這些人的動作在江離的眼裡慢如蝸牛。
他收著力氣,如子彈似地在人群中肆意閃爍,所過之處,僅出一拳。
被其拳腳接觸之人,儘數倒飛出去,遍地哀嚎。
望著這幕,附近的婦女與孩童們眼睛都看尖了。
“好快的手腳。”
“他一個人,看上去不是突襲,而是什麼人來檢查了。”
“停下,二虎你給老娘停下;對方肯定是當官的;不是來突襲的。”
越來越多的婆娘喊著自家漢子停手。
那些素質參差不齊的禁軍們方才從地上爬起。
是的,江離的武力征服了禁軍們。
他們願意跟江離嘮兩句。
望著麵前眾人,江離不急不慌地開口:
“對於你們剛才的行為,倒算可以。”
“有人突襲軍營,你們同仇敵愾的態度不錯。”
“但你們軍紀十分渙散,不修武備、毫無禁軍之氣。”
“彆不服,我是陛下欽點的將師——行兵馬大元帥一職,又兼國師一職。”
此話一出,禁軍們一臉愕然。
他們想過來者可能是刺客,突襲。
但從未想過竟是該職,且首次聽到將師一詞。
而且年紀輕輕,怎麼就兵馬大元帥和當上國師了?
不怪他們。
汴京城隻有汴京守衛勝利的消息,壓根沒有江離的任何信息,導致無人知曉。
“哼,彆裝模作樣了,你定然是金國的探子!”
那摔得鼻青臉腫的壯漢走了過來,“編個什麼職位不好,你竟然編個將師一職;我等不認!”
話落,其餘禁軍們反應過來,紛紛開口。
“我等不認。”
“兄弟們,拿起武器把他叉出去交給陛下。”
“叫人,我們人數不夠,等兄弟們來了,把他叉出去。”
就在這時。
“慢!”
軍營外走來五名殿前司的護衛,正是江離先前的護衛。
那護衛隊長趕來,開口解釋:“他,江離,是獨自一人鏖戰金軍完顏宗翰,以1人之力擊殺完顏部下3000兵馬。”
“順利解救皇室於水火之中。”
“若不是江離,早在七日前,大宋就滅國了。”
“所以,他當得起將師一職;而且將師在被陛下分得京西大營的禁軍後;他連宴席都沒吃,就連忙趕了過來。”
“現在,你們還認為我大宋沒有將師嗎?”
隨著護衛隊長的解釋落下,全場禁軍們頓時目瞪口呆。
殿前司的人,禁軍們是認識的。
他們倒是聽說過汴京城危機已破。
以為是康王趙構的支援北上成功的。
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一個人,正是眼前之人?
那壯漢生怕自己得罪了將師,心中又有些不服氣,“軍中規矩,請拿出將師的虎符!”
“虎符沒有,今日剛冊封完成,什麼都沒拿到。”
“那我們禁軍不認。”
話落,其餘禁軍紛紛附和。
“不認!”
“對,我們不認!”
“”
江離也懶得廢話,微微躬身。
他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縱身起躍。
“撒颯颯!”
隨著黑風衣角獵獵作響。
江離他整個人飛躍十餘米低空。
最後在眾家屬與禁軍瞠目結舌的目光下穩穩落地。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殿前司的護衛兵們都傻眼了。
他們聽說過江離的那一次戰績,從汴京城內躍至城外,一擊斃命掉完顏宗翰。
本以為是百姓們的誇張之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們護衛的將師竟如此誇張?
掃視一圈傻眼的眾人,江離開口:“身份可否還需驗證?”
話音落下,禁軍們回過神來,連連呆滯地搖頭。
隨即,那壯漢和動手的禁軍們紛紛跪下。
“是小的失職,大宋從未有過將師一職,是小的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大人,請大人恕罪!”
“”
不論何時何地,但凡是軍隊,那都尚武。
而且是江離這般離譜的高人!
一個跳躍,十餘米高?
全國哪個城牆能攔下他啊?
人家擁有這等能力還用偷偷摸摸地進軍營嗎?
平視眾人,江離緩緩開口:
“起來吧。”
“給你們一次機會,說服我。”
“你們為何如此懶散,私藏婦孺。”
“若說不服,禁軍全體受罰,我的懲罰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
“先把人召集,然後校場集合,我不要聽你們一般言論,我要聽所有禁軍!”
他知道禁軍中可能有權貴之子。
權貴之子說出的話,或許不真。
隻要把所有禁軍集合起來,總歸是有真話的。
“是!”
那禁軍隊長壯漢起身,吩咐人敲響了銅鐘。
“咚咚咚~~”
隨著一陣鐘聲響起。
大營中的土木房內不斷走出懶散至極的禁軍們。
“發生了什麼啊,是金軍攻打過來了嗎?”
“誰啊,誰吵勞資睡午覺?”
“彆敲了,我們來了。”
“”
良久。
數千人聚集在校場中心。
一進校場,便看見校場台子坐著一個堪比皇帝的江離。
他正一身黑色風衣,坐在高椅之上,俯視眾人。
在其身邊,還有5名殿前司的禦龍直的護衛。
“台上是誰?”
“怎麼禦龍直的人在其身邊護衛?”
“他架子很大!”
“”
俯視台下眾人,護衛隊長不急不慌地開口:
“為各位介紹一下。”
“我身邊這位,名叫江離,18歲,汴京城首席大功者。”
“獨自1人戰完顏5000兵馬,斬敵3000,單殺鐵浮屠24名。”
“後被皇帝陛下封為將師,有大將軍之權,又有行國師之權。”
“如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此處,台下數千禁軍們目瞪口呆。
如此誇張的戰績
那肯定是真的了!
不然陛下也不會封將師一職。
原先沒有多少禁軍願信,但現在,信的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
江離連忙打斷開口:
“我的護衛隊長說錯了。”
“本人江離,並不在任何人之下。”
護衛隊長一愣,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將場子讓給了江離。
隻見江離平平淡淡,不急不緩地開口:
“台下諸位,你們可以視我為——【在外打仗的皇帝】;而皇宮裡的那位是【行政的皇帝】”
“我不相信一個軍隊紀律如此渙散,毫無軍心。”
“所以,給你們一次機會。”
“有任何冤屈,可儘數向本皇開口。”
不怪江離這麼敢說。
實則在跟趙桓相處的七日之間,趙桓已經跟他透露過。
【若江兄弟你想當皇帝,朕現在就能退位;前提是把朝中那些霍國殃民的人斬殺】
但被江離拒絕了,他心思不在朝廷,而是戰場。
此話一出,全場禁軍駭然不已。
尤其是禦龍直的5名侍衛,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盯著江離。
臥槽!
將師,你是裝都不裝了嗎?
真不怕這些話被禁軍裡一些權貴之子聽去告訴他們家大人,然後參你一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