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帶著五名護衛走到軍營門口。
回頭一看,發現禁軍們不知所措。
“還愣著乾什麼?”
“帶上武器盔甲跟我去高俅的莊子。”
話落,禁軍們不敢怠慢,紛紛回家拿出武器,盔甲穿戴好便氣勢洶洶地朝著城南駛去。
城南。
望著汴京城外這座豪華偌大的莊子,孤立附近的山中。
這群漢子們心中直發哆嗦。
“來這裡乾什麼啊?”
“將師帶我們來這裡到底做什麼啊?”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在好奇,膽戰心驚的猜測中。
這幫漢子跟江離進了山,終於看見了高俅的莊子。
此時正值晌午,莊員內冒起嫋嫋炊煙。
定睛望去,有佃戶們在良田上勞苦勞作。
還有釀酒工坊、製鹽工坊,甚至還有茶葉工坊,以及鐵匠工坊。
來來往往的馬車正在運輸物資。
江離冷聲吩咐:
“看見這偌大的莊子了嗎?”
“進去後隨意打砸搶略,看見禁軍,就去把莊子內的禁軍兄弟們帶出來。”
“若有阻攔,先打一頓再說。”
隨著話落,禁軍眾人全都震驚了。
要知道高俅和童貫可謂是天下禁軍總管。
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打砸他的莊子
真的不會有事麼?
就在這時。
莊員內大道上走來一名青衣管事,正是高俅的心腹,負責管理這座莊子之人:高敏。
雖姓高,實則是從小被高俅帶大的,算半個乾兒子。
隻見他氣勢洶洶地帶著數十名粗麻布衣大漢手持長槍走了過來。
望著麵前這群禁軍,自動無視了江離。
“現在還用不到你們這幫糙漢,都給我回去。”
“用得著你們的時候,再過來。”
“你們這幫糙漢給姥爺滾回軍營去。”
“尤其是你,奇裝異服之輩,一看就不是什麼會乾活的人;你以後不用來太尉的莊子來做活。”
高敏以為禁軍是在軍營中閒來無聊,前往莊子來做活的。
聽到這話,不等江離開口。
他身邊的護衛隊長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給了高敏一個巴掌:
“啪~”
“狗奴才,是誰給你的膽子見將師不跪的?”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
趴在地上的高敏一臉懵逼。
他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
這一幕,看得禁軍兄弟們目瞪口呆。
這麼勇的嗎?
不等高敏開口,護衛隊長借機一拳轟上了麵門。
“是陛下讓你們讓保家衛國的禁軍在莊子做活的?”
“啪~”又是一拳。
“狗奴才,高俅老狗的心腹是吧?”
“啪~”又是重重一拳。
“狗奴才,起來,跪下!”
此刻,高敏帶來的糙漢們也都傻眼了。
他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就這麼傻傻地看著現場這幕。
此時,禁軍糙漢們有些膽戰心驚。
禦直軍護衛隊長打了高俅的人。
雖然知曉江離是禦直軍的臨時老大,同時又是將師的身份,但他們心底裡的觀念可沒有改變。
高俅和童貫的名號可是響徹整個大宋的。
他們下意識覺得高俅和童貫是不可冒犯的。
“會不會有事啊?”
“打了高老狗的人,咱們會不會有事啊?”
“不知道啊,希望將師真的比高老狗還厲害!”
“”
江離卻滿意地著招了招手,“隊長,回來。”
“是,將師。”
走上前。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鼻青臉腫高敏,一腳踩在其的腦袋上。
高敏鼻青臉腫,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是誰,是怎敢對高太尉的莊子動手的?”
“你讓一國將師給你們高老狗乾活?”江離不急不慌,滿臉戲謔地回應:“看來高太尉的狗腿子消息有些落後啊,連將師都不認識了?”
話落,高敏以及身後的數十名高家護衛們麵麵相覷,有些震驚。
他怎麼會帶著禁軍來到莊子了?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高敏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江離,發現眼前之人很符合將師的氣質與穿著。
但是
將師此時正在皇宮內冊封呢。
怎麼可能來這莊子裡?
“放肆!你一無名小卒,是怎敢冒充將師大人的?”
“護衛,給我將他們拿下!”
高敏氣不過,連忙回頭大喊。
“不知名的小子膽敢冒犯高太尉的人與莊子,你簡直該死!”
那粗麻布衣的高家護衛們手持長槍就包圍了過來,試圖將江離一網打儘。
江離麵色平靜,心中毫無波瀾。
就這麼望著數十人慢如蝸牛般地上來包圍自己。
他絲毫不墨跡,右手一伸。
護衛隊長非常默契地從腰間取出長刀。
接過長刀,江離瞬間化作一道道人影閃爍在高家護衛中。
所過之處,刀光閃爍,最終連求饒聲都沒傳出。
“噗噗噗~”
數十名高家護衛便慘死在了莊員門口。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震撼,難以置信的蒼白之色。
他們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今日!
望著這幕,禁軍兄弟們頓時目瞪口呆。
剛才江離是如何出刀的,他們壓根沒有看清。
隻見到一連串的幻影閃了出去,然後那些護衛人人心臟被砍了一刀。
先前高家之人,不論是管事的還是護衛,抑或是一個奴仆,借著高家之名,在城內為非作歹。
甚至連高俅的過繼之子:高衙內都被冠上‘花花公子’稱號,城內百姓也無人敢惹。
如今高家吃癟,這群禁軍糙漢們莫名的心中暢快。
此時,高敏被嚇得屁滾尿流,卻依舊囂張地指著江離,“你,你,你竟敢殺高太尉的人,你完了;你完了,皇上不會饒過你的!”
護衛隊長上前踩著高敏,學著江離先前居高臨下的模樣:
“明知將師蒞臨莊子,你竟還讓護衛對將師動武,尤其手持兵器。”
“這跟叛國罪同一性質,不等什麼龍武軍到來,你就得死了。”
“彆跟他廢話,隊長,直接殺了他。”
隨著江離的吩咐。
護衛隊長連忙抽出另一個護衛的長刀。
在見都寒冷的長刀之際,高敏終於求饒
“不,不,是小的錯了,請將師大人饒”
不等話落,“哢嚓~”一聲,高敏身首異地,死得不能再死。
護衛隊長冷哼一句:“現在才認識到是將師大人,遲了。”
“好了,各位兄弟們。”
江離抬手招呼禁軍兄弟們進莊,“所過之處,全部砸壞,把能搶的都給本師搶走;一個子都彆給高老狗留。”
在得到將師的確切命令後。
身後所有的禁軍弟兄們各個一臉狂喜,目光狂熱。
被欺壓已久的他們,在今日終於大仇得報。
而且他們見證到了江離的實權,就連禦龍直的皇帝親衛都護著江離。
足以說明,皇帝陛下是允許江離所行任何之事的。
這可比什麼高老狗的權利大多了。
區區高老狗,也敢在將師大人麵前放肆?
此刻,之前那名第一個被江離打過的壯漢軍官大喊:“聽將師的,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此話一出,所有禁軍的心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三千餘名緊軍氣勢洶洶地衝進莊園內打砸,搶掠。
越來越多的高家護衛聽到動靜聲後,紛紛拿出棍棒,長槍前來對敵。
但在見到敵人數量如此之多後,他們又萎縮地躲了起來。
可禁軍們不慣著他們,遇見高家之人,一頓亂打。
他們下手也有分寸,不敢真殺人。
很快,禁軍們如魚貫似的湧入各個作坊。
神奇的是——
進去時20個禁軍打砸,但出來時卻變成了40個禁軍。
原來是作坊內正在乾活的禁軍加入了打砸的行列。
不久後。
肉眼可見和睦的莊園,已然烏煙瘴氣。
釀酒作坊、製鹽作坊、炒茶作坊以及鐵匠鋪,不少都被禁軍們一把火燒了。
望著禁軍們的一舉一動,江離就這麼淡淡地坐在莊園門口的椅子上,臉上閃過淡淡的微笑。
“那麼賣力乾什麼,省點力氣,值錢的彆砸,可以換錢;不值錢的全部砸了。”
“順便給勞資省點力氣,一會兒還要去砸童貫的莊子。”
見到這幕,護衛隊長眉頭緊蹙,“將師,咱這樣,真不會被彈劾怪罪嗎?”
江離輕輕搖頭,“你叫什麼?”
“將師,鄙人汪海洋。”
“汪隊長,看來你還是太膽小了,跟著我,你不妨可以大膽一些。”
“在這大宋境內,你想做什麼你就能做什麼,隻要不做黑惡之事。”
作為護衛,他們五人莫名的感動。
平日裡被那些文臣欺負,現在終於有人站出來替自己做主了。
關鍵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特麼的,這輩子跟著皇上都沒有這特權。
得到江離的允許,汪海洋激動地小聲問了句:“謝謝將師憐憫;話說我能和4個兄弟也能去打砸嗎,我也看高老狗不爽很久了!”
此話一出,江離嘴角止不住抽搐,“你想去,那就去吧!”
“走,兄弟們,將師同意了,咱們也砸。”
“哈哈哈,汪隊長,彆去了吧;將師平易近人,是跟咱們開玩笑呢。”
“就是就是,咱們守護好將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