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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雍正因弘曆的格局而驚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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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見那拉敏萱緊張成這個樣子,就在喝了一口茶後,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表妹繼續寫吧,不必來跟前伺候,先寫好自己的詞,到時候,再拿來給我看看。”

“恭送四爺。”

那拉敏萱皺眉,轉身回了一句,有點想給言不由衷的自己一巴掌。

“四爺!”

海棠這時倒疾步來到弘曆跟前行了一禮。

同時……

她著急地瞥向了那拉敏萱。

那拉敏萱這時也看向弘曆,把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在弘曆還沒開口免海棠的禮時,她總算開口說了一句:

“四爺有寫過什麼詞嗎?”

“起吧。”

弘曆先回了海棠一句。

接著……

弘曆就回頭看向那拉敏萱,信口道:“倒是寫過。”

海棠這裡鬆了一口氣,有種自己妹妹終於長大的喜悅感。

但那拉敏萱又沉默了。

海棠又朝那拉敏萱擠眼睛。

那拉敏萱腦袋空空,急得腳趾頭快要戳破繡花鞋底。

但架不住海棠在一側施壓,她咬牙低著頭再次主動開口:“表哥能讓看看嗎?”

“自然可以!來我書房吧。”

弘曆笑說著就去了自己書房。

海棠不知何時已先閃現進了書房,鋪開紙,壓上鎮紙,研好了墨。

弘曆見此微微一笑,就蘸墨於微白的紙上寫了起來。

“《點絳唇·暮春》”

那拉敏萱看見詩詞,倒是不用人著急,就先開了口,主動念了起來。

“碧草青青,泥融燕語春風軟。”

“蜂兒尋遍,隔水桃花淺。”

“獨自憑欄,風颺羅衣卷。”

“愁無限,暮雲零亂,不見春歸燕。”

弘曆以前讀過不少詩詞。

偏偏穿越後,曾經閱讀過的都能記起來。

所以,他也就把清朝女詞人賀雙卿寫孤獨愁緒的詞,在這時拿了出來。

他相信,同樣是女子,也喜歡這種婉約詞的那拉敏萱應該是喜歡的。

那拉敏萱的確喜歡!

而且,她也沒有懷疑這不是弘曆所作。

因為,從古至今,做婉約詞、閨怨詞乃至為青樓女子做豔詞的男子不少。

隻是,這讓那拉敏萱心裡也驀然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共鳴。

她發現,原來,這位四爺也跟自己一樣,因為離家孤獨而愁悶過。

那拉敏萱一想到,自己眼前這位四爺曾經離開父母,在暢春園獨自待過一段時間,就越發與之共情起來,心道:

“四爺當時應該跟我一樣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汗瑪法吧?”

“四爺寫的真好!”

“奴婢越發不敢拿自己的作品給表哥看了。”

那拉敏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再次主動對弘曆說起了話,還笑靨如花。

弘曆笑著回道:“表妹不必妄自菲薄。”

“四爺可以把這副詞作送給奴婢嗎?”

“奴婢想拿回去背下來,煩悶的時候,就背一背。”

那拉敏萱接著又眨著大眼睛,再次向弘曆主動開口,還主動說出了一個請求。

弘曆點頭,且親自把寫好詞的這張紙給了那拉敏萱。

“謝四爺!”

那拉敏萱內心頓時雀躍不已。

粉粉的臉綻放如花,且把弘曆的詞作拿了回去,捧在含苞待放的胸前,看了又看。

弘曆則因為見海棠也笑如花,就看向她:“喂,彆開心的太明顯!”

“你是不是現在很想說,很久都沒見自己姑娘這樣笑過了呀?”

弘曆還問了海棠一句。

海棠忙收住了笑容,紅了臉,低著頭認罪:“四爺息怒,奴婢,奴婢。”

“好啦!不用解釋,我懂!”

“隻是,晚上不準悄悄把我手放下來!”

弘曆笑著說後,又嚴肅地囑咐了海棠一句。

接著,他就又坐了下來,對海棠吩咐說:“把我未編完的數理課程拿來!”

“嗻!”

海棠這裡紅著眼應了一聲。

富察玉妍和年依柔則一直站在這裡。

過了一會兒後,年依柔才低聲對富察玉妍說:“詞的確好!”

富察玉妍點了點頭。

在有人的時候,她會在弘曆麵前安靜的像一隻貓,連走路都沒有聲音。

在那拉敏萱回來,於弘曆跟前侍候時,他腦海中,也再次出現了自己剛才寫的那首詞。

弘曆甚至還因此想到了作者賀雙卿本人。

據他所知,這賀雙卿出身農家,因為舅舅是鄰家私塾先生的緣故,讓她從小得以跟著舅舅在私塾學了知識,還學會了書寫,學會作文章詩詞。

隻是!

這賀雙卿命運悲慘,父母雙亡後,被二叔吃絕戶,賣給了一好賭惡漢做妻子。

這賀雙卿也就被丈夫經常家暴。

婆婆更是凶悍,常虐待她,使得她年僅二十便去世。

以至於,她出嫁後所作詩詞皆悲苦不堪,而不似出嫁前那麼清新淡雅。

而他大約記得,這賀雙卿現在應該已有個九歲或十歲,離出嫁被賣還有個幾年。

弘曆想著,自己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作品,作為自己拉近當朝皇後戚屬關係的工具。

自己當利用自己的權勢,對其人生施加一些影響,改變其命運。

冬日,晝短夜長,沒多久,天就黑了。

弘曆用了些晚點,飲了一碗奶飲,又在讀了一會兒書後,就與海棠一起歇息了。

一夜無話。

海棠也沒再把他的手悄悄放下來,隻忍不住在早上偷偷瞅了弘曆下身一眼。

次日清晨。

弘曆剛來永壽宮前院正殿,準備向皇後請安,陳士順卻出來對他說:“四爺,奴才有要事,需借您貴步一敘。”

“什麼事,老陳?”

弘曆便走到正殿後麵的空地上,問起他來。

陳士順回答說:“昨日,榮太妃身邊的小武子來給奴才說,誠親王因為怡親王圈禁自己長子的事,在榮太妃跟前責怪怡親王心狠,還罵的很難聽,榮太妃勸都勸不住!”

陳士順隨後就把紙條給了弘曆:“這是罵的內容,奴才不好念,四爺自己看吧,奴才不敢汙蔑天潢貴胄,如今告訴四爺,為的是儘奴才的本分,一切聽憑四爺吩咐,四爺若要奴才作證,奴才若否認,甘願受誅!”

弘曆點頭:“你做的很好!”

對此。

弘曆就在收了紙條後,再次去了正殿前麵。

弘曆在見到皇後時,發現皇後心情大好,他知道這是與那拉敏萱昨日表現好有關。

皇後肯定已經通過自己安插在永壽宮後院普通宮女宦官中的眼線,知道了這事。

在他沒有當皇帝麵前,身邊有人形監控在所難免。

而弘曆對此也能理解,因為要是他自己,也會多安監控。

不論是敵是友,越在乎的人,反而越要盯得緊些才好。

不過,弘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沒白在那拉敏萱上下功夫,要不然,他也不會通過陳士順知道,老三允祉在自己家裡罵老十三的話。

在給皇後請完安後,弘曆就去了懋勤殿,準備接受朱夫子的講課。

弘曆趁著朱軾還沒來,就與伴讀福彭聊了起來:“你表弟最近有給你來信嗎?”

福彭搖頭:“還沒有。”

弘曆因為對曹雪芹感興趣,而以看看曹雪芹寫字水平為由,讓作為曹雪芹表哥的福彭把曹雪芹給他寫過的信給他看過。

所以,弘曆這時也就問起曹雪芹給福彭是否來過信。

“說起來,我最近倒是偶然得到一小女孩寫的字,發現其寫的小楷極好。”

“隻是這女孩出身貧困,恐難以持久學寫字,你告訴你阿瑪,讓他轉告曹家,著其派人去金壇找找,看看有沒有此人。”

“此人名喚賀雙卿,大約跟你表弟大差不多,住在鄉村,她有個舅舅,在一私塾做事。”

“找到此人後,能幫忙撫養起來最好,最好是送進京由令堂撫養,教她寫詩詞,我將來有大用!”

弘曆的確有大用,他不可能隻拿自己腦海中的詩詞,應付需要用詩詞應付的人。

像這次需要應付那拉敏萱情況,後麵肯定還會出現。

“若不能接來京師,就儘量接濟,避免她受欺負,反正讓曹家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強人所難。”

“把這事若做的好,將來我必記住你們的這份好。”

“不要告訴彆人,否則,後果你們知道。”

“堂瑪法放心!”

弘曆記得,這賀雙卿不隻是詩詞厲害,書法也厲害,所以就托詞說看見過她的字,而他也相信,以曹家在江南的權勢,不至於連個賀雙卿都幫不了。

福彭有些驚訝,暗想這女孩的字得多好,竟然讓深居後宮的四貝勒注意到?

但對於福彭而言,這是好事!

他們平郡王府以及他母族曹家巴不得有這麼一個為四貝勒獻殷勤且為四貝勒保守秘密的機會。

所以,福彭忙應了下來。

弘曆微微一笑,他暗歎,自己總算沒白幫曹家一次。

當晚,平郡王納爾蘇在從福彭這裡知道此事後,就振奮得不行:

“我親自寫封信,得讓你舅舅務必做好此事,彆虧空還不完,連這件事也都做不好,那就真是神仙也不能救他家了!”

近一個月後,曹頫收到了這信,連忙將管家丁漢臣傳來:“放下你手裡的所有事,親自去一趟金壇,拜會金壇知縣,讓他儘快尋到一位叫賀雙卿的女孩。”

“不知,老爺尋這女孩是為了什麼?”

“算了,我帶著李貴親自去,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去采問生絲價格了。”

曹頫連夜就離開了江寧,且在去金壇的船上興奮的搓手:“能為四爺做事,是我曹家的福分啊!不能有絲毫差錯!”

又半個月後,當賀雙卿在私塾剛寫完一篇字時,就抬頭看見,自己舅舅正陪著許多官員走了來。

“這就是令甥女賀雙卿?”

“正是!”

“果然麵容不俗,氣質不凡,有貴人相!本縣能出此人物,何其有幸也!”

……

……

話轉回來。

且說,弘曆這邊在吩咐福彭後,就於當晚去了雍正這裡,向雍正稟報了老三在家裡榮太妃麵前叱罵老十三的話。

雍正在弘曆稟報後,臉上掛了一層冰。

他不由得懷疑,弘曆對老三是不是私底下有什麼過節,或者是受老十三的挑唆,如弘時受老八的挑唆一下,故意在借此在他麵前進老三的讒言。

畢竟,弘時才在他麵前告了一次狀。

現在,弘曆又來他這裡告狀。

這讓對身邊人告狀這事還過敏的雍正,多了些猜疑和警惕。

為此,雍正冷聲問起弘曆來:“你告訴阿瑪這事,是為了什麼?”

“兒臣是想請教阿瑪,八旗宗室勳貴之間的矛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緩和?”

“尤其是皇室的兄弟子侄間的矛盾,會不會傳到下一代,還更加嚴重?”

“眼下,科舉出身的士紳群體越來越龐大,不少旗人也通過科舉在向士紳群體轉變!”

“而這越來越龐大的士紳群體,會不會利用八旗宗室勳貴的內訌與彼此越來越深的仇恨,分化瓦解宗室勳貴,讓大清武力與皇權崩解,而在將來,再演士林朋黨操控朝廷的前明舊事?”

弘曆沒有為此緊張,隻淡定且認真地將自己的擔憂闡述給雍正聽。

因為,弘曆知道雍正作為賢明之君,不可能真的願意看見自己這個皇子利用皇權打擊異己,而不顧大局,隻為自己的權勢。

所以,他也就沒有借此真的要雍正把老三怎麼樣,隻是從大清的社稷層麵,借此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同時,弘曆也是在間接表示,他希望雍正能儘快打擊這些沒有大局觀的皇族成員,不要等他將來當皇帝後,還要繼續打擊,讓皇族內鬥加劇。

雍正含笑著點頭,心裡的猜疑煙消雲散。

即便是老三暗地裡罵老十三的這麼一件小事,弘曆都能把格局放得這麼高。

這讓雍正非常欣賞!

他開始在內心裡,覺得大清社稷交到這樣的兒子身上,的確值得!自己為這樣的兒子,付出一切,也的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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