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戰，你該死！”
當申公豹趕到石磯身旁，石戰已經從石磯體內收回了攢心釘，此時的石磯雖然還未完全斷氣，但距離離世也已經隻是時間問題。
壽元耗儘、氣血枯竭、精氣歸零，此時，即便聖人來了，石磯也斷無繼續存活的可能。
“你是小豹子？”
一道嘶啞的聲音從石磯口中傳出，申公豹猛地一顫。
強忍住沒去看石磯，申公豹眼中殺意彌漫。
“死！”
周身雷電閃動，本命雷電天賦爆發，申公豹徑直向石戰撲去。
“哈哈，申公豹，你們以為攢心釘隻是一件用來的偷襲靈寶嗎？我今天就給你們看看他真正的威力。”
石戰大笑間體內靈力瘋狂湧入其中，原先細如牛毛的攢心釘瞬間變成了碗口粗細。
無儘煞意席卷而出，和之前在黃天化手中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去！”
石戰狂笑，經過這麼多年清虛道德真君的不斷煉化，攢心釘因禍得福，已經從中品後天靈寶提升到了上品後天靈寶。
以它現在的威力，彆說是區區一個申公豹，天下之大，他也大可以去的。
“鼠目寸光，當真是沒見過世麵！”
申公豹心中冷笑。
清虛道德真君雖然心胸狹隘，但在法器煉製一道上還是有一些天賦的，之前黃天化手中的攢心釘雖然威力不及現在，但勝在隱蔽，出手之間讓人防不勝防。
至於現在？
申公豹心念一轉，混沌珠殘片自動浮現。
然後不閃不避，對著石戰就是一爪揮出。
石戰手中長刀抵擋，眼睛卻是時刻注意著攢心釘的軌跡。
下一刻，石戰雙目瞪大。
“怎麼可能？”
“我的攢心釘可是上品靈寶，怎麼可能被你如此輕易抵擋？”
“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申公豹不答。
之前他不想隨意動用混沌珠殘片就是這個原因。
雖然混沌珠殘片具有混淆天機，聖人難察的特性，但隻要動手了，混沌珠殘片的強大就不可能不被對手發現。
所以，石戰必須死！
身形一閃，申公豹再次出現在石戰一旁，手中鋒利五爪抓下，不下五柄神兵利器。
“申公豹，住手！”
“申公豹，你敢！”
陡然，兩聲厲喝從天外傳來。
對這兩道聲音，無論是申公豹還是石戰都無比熟悉。
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中的懼留孫和清虛道德真君。
石戰當即大喜。
從他的攢心釘被申公豹阻擋那一刻，他就已經認識到他不可能是申公豹的對手，繼續戰鬥下去，他很有可能步他二弟的後塵。
懼留孫、清虛道德真君和申公豹的矛盾他是知道的，畢竟這一次，他就是應兩人之命前來追殺申公豹。
隻要能夠挑起三人之間的戰鬥，他就可以趁機逃離。
想到這兒，石戰挑釁地看了申公豹一眼，對著天空大聲喊道：
“真君，快快捉拿申公豹，這畜生殺了雲武、黃天化兩人！”
這話一出，懼留孫，清虛道德真君頓時怒不可遏，紛紛祭出靈寶：
“什麼？申公豹竟然如此大膽？”
“申公豹，竟然敢殺我徒兒，你找死！”
一旁，無量仙翁凝眉：
“兩位師弟，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都還不清楚，你們兩位千萬不要衝動。”
地麵，看著一臉得意的石戰，申公豹眼中寒光一閃。
這人絕對不能交給清虛道德真君兩人。
下一刻，在石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申公豹沒有任何閃避，竟然直接一爪向著他手中中品靈寶的長刀抓了上去。
申公豹隻覺得爪子微微一疼，抓著靈寶長刀的手掌已是鮮血淋漓一片。
九轉玄功第四轉的肉身想要硬抗中品靈寶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也已經夠了！”
申公豹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爪中長刀不放，另一隻爪子順勢按住石戰另一邊的肩膀。
然後，對著石戰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
妖獸的爪牙本就是他們最鋒利的武器，更何況申公豹這修煉了九轉玄功的肉身。
刹那間，石戰氣息斷絕。
而此時，無量仙翁三人剛剛落地。
看著申公豹一副驚雷豹的模樣，無量仙翁微微皺眉。
不過不等無量仙翁開口，清虛道德真君已經含怒出手了，莫邪寶劍入手，玉虛神雷隨劍而出：
“申公豹，你竟然敢殘害我闡教門人，今天我讓你不得好死！”
一旁，懼留孫同時掐動法訣，快速封鎖起周圍空間。
對此，申公豹隻是冷冷看了清虛道德真君一眼：
“沒那個實力，少在我麵前放狠話，丟人現眼！”
說罷，申公豹恢複人形，手中赤焰飛凰戟甩出，位於清虛道德頭頂的玉虛神雷應聲破碎。
在清虛道德真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申公豹看都沒再看他一眼，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警告：
“下次出手之前，記得先弄清楚真相，不然你就期待元始聖人能夠為你報仇吧！”
“你……”
清虛道德真君氣急。
想他貴為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現在，他不僅被申公豹給鄙視了，竟然連生命都被他給威脅了。
這種屈辱，他如何能忍？
不過就在他打算再次召喚出玉虛神雷時，無量仙翁的手掌按在了莫邪寶劍上，語氣凝重道：
“申公豹他已經突破金仙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你說申公豹竟然已經突破金仙了？這怎麼可能？”
清虛道德真君不可置信地看向無量仙翁。
不過很快，他就頹然地發現，無量仙翁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此時申公豹就在他不遠處，他已經感受到了申公豹身上金仙境的威壓。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在離開玉虛宮前他不是隻有玄仙境嘛，怎麼會這麼快突破金仙？”
無量仙翁沒有回答清虛道德真君的疑惑，因為此時他也沒想明白，申公豹到底為什麼會突破得如此之快。
“但申公豹突破了金仙又如何？他殺了我闡教弟子這是事實，我們總不能因為他突破了金仙就不計較了吧？”
懼留孫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聞言，無量仙翁沉默了片刻後緩緩：
“既然申師弟說這件事情另有隱情，那邊有我們闡教弟子，那我們先問清楚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