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嘴角一陣抽搐,看著老李舉起來的駁殼槍,腿一軟,又跪下了。
“親家,你說啥就是啥,我們家理虧,你說咋滴就咋滴!”
老李冷笑著沒有說話,老林哭喪著臉,險些哭了出來。
“老李啊,那啥,你看這樣行不,我把牛還給你,那啥,孩子所有的後事兒錢我都掏了。”
老李對著老林就是一腳。
“媽的,你以為我特麼和你一樣?你給我多少錢能換我姑娘回來?”
“姑娘我帶走,你們家的錢我也不要,至於你兒子,媽的,我兒子多,挑一個去蹲笆籬子,我特麼非得把他那玩意兒廢了!”
老林一聽瞬間急了:“彆呀親家,這以後咋讓小東做人啊,他頭都抬不起來了。”
“關我雞毛事兒,我姑娘都特麼活不了了,你還想讓他好?”
“媽的,你再多說一句,你就下去吧,正好我也不想活了,我去蹲笆籬子!”
老林趕忙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犯不上,真犯不上啊!”
正說著呢,老李的六個兒子拖著死狗一樣的林東進了靈棚。
看著昏死過去的兒子,老林打了個哆嗦。
這他娘下手真狠啊!
老李走到林東身前,回頭看了眼停床上的姑娘,咬著牙抬起了腳,對著林東胯下就狠狠的跺了一腳。
“嗷!”
昏死過去的林東捂著攬子怪叫了一聲,然後滿地打滾。
在場的眾人無不感覺到自己褲襠裡涼颼颼的,好家夥,這肯定碎了,沒跑了。
林東爹沉著臉,咬著牙說道:“老李,你這麼整,咱就成了仇人了。”
老李冷笑一聲,一臉不屑。
“咋滴,我姑娘都走了,你還想著,我能跟你善了?你真把我當善男信女了是不?”
“話我放這,林東是我廢的,你要是報公安就麻溜的報,我姑娘我肯定得接走,以後你要是有啥本事,我一個人全接著。”
“我家彆的不多,就孩子多,豁上了咱就一個對一個,到時候誰都彆想好好過日子。”
老林臉色微微一變,硬著頭皮說道:“以後咱就不是親家了,彆讓我碰上。。。”
老李一臉不屑:“沒事兒,你也彆讓我碰上。”
說罷,老李看向南誌遠,說道:“小子,事兒上我們家那邊辦,錢我照給。”
南誌遠點了點頭:“都好說,都好說。”
老林惡狠狠的瞪了眼南誌遠,要不是南誌遠遞槍,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就廢不了。
南誌遠倒是不怕老林,他迎著老林的目光狠狠回瞪了一眼。
“巧了,紅旗村兒姓南的也不少,都是我親戚。”
老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南誌遠說的沒錯,他家親戚在村裡就十多戶,絕對算得上是大家族。而且人家都是滿族,心也齊,就算是他想報複,也沒那個膽子。
人啊,就是這樣,出了事兒就埋怨這個,埋怨那個,就不想著問題是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他要不是想著坑一下南誌遠他們,人家南誌遠也不至於報複回去。
這也是自食惡果了。
再說他那個倒黴兒子,哎,不說也罷。
等孫傳武睡醒,天已經黑了。
睜開眼反應了好半天,身上的虛弱感好了不少,但是還是能感覺到身子骨有些虛。
抽了根煙,孫傳武打著哈欠去了老爺子那屋。
見孫傳武醒了,老爺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中藥,說道:“喝了。”
孫傳武一瞅,皺起了眉頭。、
胡曉曉不在家,他補的再猛有啥用吧,現在尿尿,恨不得把木板子都能呲個窟窿,關鍵沒地方瀉火。
“乾啥的這是?”
“補元氣的。”
孫傳武將信將疑的端起了大茶缸,抿了一口,表情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苦!真特娘的苦!
這是他第一個反應,也就過了三兩秒鐘,舌下就突然湧出甘甜的唾液,嘴裡又充斥起了一股怪異的甜味兒。
沒有多想,孫傳武咕嘟咕嘟把一茶缸子湯藥都喝了,然後一抹嘴,像是跑了一萬米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陣兒,孫傳武才沒了那種突兀的喘息感,說來也怪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孫傳武那種虛弱的感覺一掃而空,甚至感覺自己比以前充實了不少。
這咋有種小說裡武林高手真氣耗儘,然後吃了天材地寶的感覺了呢?
“爺,這是啥啊?”
“藥唄,還能是啥。”
孫傳武:。。。。。。
“爺,南誌遠哥倆沒回來啊?”
“回來啥了,在西大坡呢。”
“咋上西大坡了。。。”
話說了一半兒,孫傳武就反應過來咋回事兒了。
李雪家裡不就是西大坡的麼?
“李雪家裡過來把人拉走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不光把人拉走了,還把林東家夥事兒踩爆了。”
“完後林東他爹去報了公安,誰尋思人家李雪家裡早報公安了,說李雪是他們林家害死的,現在林東他爹和李雪他爹都去了派出所。”
“林東呢?”
“他弟弟給拉市裡了,想看看還有沒有救。”
孫傳武抿了抿嘴,這特麼不就是好日子過夠了,活該找罪受麼?
“人家李家把李雪拉走也正常,林東那家夥,就不是啥好鳥。”
老爺子點了點頭,遞給孫傳武一根煙。
“誰說不是呢,他要是稍微會做人點兒,他媳婦兒和他媽也不至於關係不好,那今天李雪鑽冰窟窿的時候,也不至於沒人去拉著。”
“林東那小子不會做人,兩口子一打仗,他爹媽巴不得兩口子快點兒離了呢,誰都不願意去拉架。”
“現在好了,媳婦兒沒了,老丈人過來給斬草除根了。弄好了啊,以後還能站著尿尿,弄不好啊,下半輩子就得蹲著尿了。”
孫傳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該說不說,老李也夠狠的。
“餓了不,飯擱鍋裡熱著呢,敞開鍋就能吃。”
“嗯呢,我去吃飯去。”
孫傳武也沒放桌子,敞開鍋蓋,把菜往鍋台上一放,坐在鍋台邊上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李雪這事兒算是這麼了了,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二月中旬,再有一個月不到,胡曉曉就放假了。
康凱頂著一頭雪急匆匆的進了屋。
“傳武,臥槽,出大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