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主李芳搖了搖頭:“不可能進東西啊,我們都在這看著呢。”
她兒子也點了點頭:“是啊孫先生,咋,咋能進東西呢,我們都在這看著呢。”
“這就奇了怪了。”
孫傳武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那啥,你們幾個,去找繩子,再找兩根長杆子去。”
“好嘞,這就去找去。”
老爺子說了,起屍了以後吧,這些玩意兒會本能的想要吸活人身上的生氣,也就是所謂的陽氣。
可眼下這起屍的可不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就像是個傻子一樣。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省的一會兒麻煩。
後麵的腳步聲一響,坐在停床上的屍體,就木訥的轉過了頭,一雙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
“哎呦!”
李芳等人驚呼一聲,嚇的倒退了好幾步,就把孫傳武一個人留在原地。
孫傳武倒是不怕,他手裡捏著符呢,一會兒直接貼上就行,就是怕這玩意兒不那麼老實,直接跑了。
孫傳武深吸了口氣,就等著屍體站起來撲自己,誰承想,屍體還是坐在那,隻不過抽動鼻子的頻率高上了不少。
在這聞啥呢這是?
鼻子出問題了?聞不到陽氣在哪?找不著活人?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打墓的漢子拎著杆子還有牽牛繩子來了。
“孫先生,咋整?”
眾人看向孫傳武,孫傳武可是他們的主心骨。
“一會兒我數一二三,你們直接用杆子給他捅翻了,然後用繩子綁起來就行,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行,孫先生,都聽你的!”
“哇嗷~!”
一聲突如其來的貓叫聲嚇了眾人一跳,就連停床上的屍體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隻狸花貓噌的一下從停床下麵竄了出來,鑽入夜幕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孫傳武沒好氣的瞪了眼身後的李芳一家人,真特娘的不靠譜,還說沒東西進去,這麼大一個狸花貓沒看見?
不過說來也怪,停床上的屍體就是哆嗦了一下子,繼續抽動著鼻子,抽動的頻率也快了不少。
他目光停在孫傳武這一群人身上,臉上突然就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就像是嫖客見到了婊子,極其的猥瑣。
他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的邁出去一步。
眾人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孫傳武倒是神色古怪的看著晃悠著往他們走過來的屍體。
好家夥,這特麼不會是饞酒了吧?
現在看他一張一合的嘴,還真就是說的是酒,我要酒。
得,真特麼人才,人家詐屍為了撲人,他可倒好,為了喝酒。
“孫,孫先生,乾,乾不乾啊?”
“乾,捆起來就行。”
一幫子人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直接用棍子給他捅倒,然後幾個人踩著胸口和四肢,用繩子給他捆了起來。
孫傳武走到跟前,把鎮屍符往他腦門子上一貼,屍體瞬間就不動彈了。
眾人鬆了口氣,孫傳武蹲在地上,看著身體僵硬的死者,也真難為他的,這都凍成冰棍兒了,還能站起來走兩步呢。
要麼說東北到了冬天就沒啥詐屍的傳說了呢,這咋詐屍,凍的邦邦硬。
就算是生化危機了,估摸著到了冬天都得冬眠,根本就走不了一點兒。
揭下黃符,屍體又開始掙紮了起來,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臉衝著孫傳武的方向一頓嗅,臉上也露出渴望的表情。
他張著嘴,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卻能看出來要說啥。
“饞死我了。”
“給我整一口。”
“給我整一口啊。”
孫傳武沒好氣的把符再往腦門子上一貼,這些打墓的膽子也大了,這都捆住了,啥也不怕了。
剛才他這頓張嘴,大家夥算是看明白他說啥了。
“孫先生,他,他是不是說要酒啊?”
一個打墓的爺們兒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
孫傳武點了點頭:“還真特麼說的要酒。”
一群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本來應該驚心動魄的一場靈異事件,他們都準備好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咋他媽到了後麵就成了詐屍就為了喝一口的了?
不是,這哥們兒癮多大啊!
怪不得喝死了呢,就這個勁頭啊,不喝死還真對不起他!
李芳也無語了,看著孫傳武問道:“那啥,孫先生,要不給他整一口?”
孫傳武白了眼李芳:“整一口就整一口吧。”
李芳趕忙小跑著進了屋,端了一杯酒走了出來。
孫傳武一揭開黃符,李芳男人就拚了命的掙紮了起來,張著大嘴,就像是隻等待老鳥喂食的雛鳥。
李芳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把杯子湊了上去,咕嘟嘟一杯酒下肚,李芳男人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他嘴一張一合,大家夥都瞅明白了。
還要!
擦!還特麼挺能喝!
李芳來回跑了好幾趟,直到酒灌進嗓子眼兒直接冒出來了,孫傳武這才製止了李芳。
“行了嬸子,彆喂了,喝不下去了。”
李芳紅著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伸出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自己男人的臉,哭的撕心裂肺。
“你說你咋就這樣啊你,你說你這一輩子都毀在了酒上了啊!”
“你要是好好的多活兩年,是不是還能多喝點兒,你非得天天往死喝,恨不得泡酒缸裡。”
“嗚嗚嗚,你說你這一死,我和你兒子咋整,啊,你說我和你兒子咋整啊你!”
李芳男人就一直就是那兩句話,來回張著嘴不出聲。
不是沒喝夠,就是還要喝。
孫傳武歎了口氣,真特麼廢了,這要是是到了下麵啊,也是個酒懵子。
不過他倒是沒了到下麵的機會了,這起了屍,不燒都不行了,到時候一把火,必然是魂飛魄散。
不過好在上路之前喝了不少酒,也算是了了心願了。
“嬸子,彆打了,他聽不懂。”
眾人把李芳扶了起來,李芳抹了把眼淚,看向孫傳武。
“孫先生,我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得燒了?”
孫傳武點了點頭:“不能留了,不燒了對你們肯定不好。他現在要酒,我不保證以後能要啥。”
李芳哀求道:“不燒行麼,好歹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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