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冷聲道:“我樂意!”
開麵包車的男人手撫摸著自己的胳膊肘,有些生氣地道:“我胳膊受傷了!”
葉長青冷哼一聲:“活該,摔死才好!”
開麵包車男人坐在地上,疑惑地看向葉長青:“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歹毒,你是誰啊,摔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如果我訛上你……”
說到一半,他看清楚了葉長青的容貌,突然驚呼了一聲:“哎呀呀,是你,半路上多管閒事的那個爛好人,你怎麼在這?”
葉長青臉色陰沉,冷聲問:“你是鄧光輝?”
這一次找的墨家傳人叫鄧光輝。
墨門組織嚴密,弟子遍布各國,可能因地域活動形成不同分支,齊墨、楚墨、秦墨……
這一次找的墨門傳承人,就是楚墨,這個門派的人物以鄧陵子為代表,偏重俠義行動。
而他的任務就是拿到鄧光輝手裡的《墨氏劍法補遺》。
眼前這個家夥,被三個碰瓷的欺負,都不敢放個屁。
他不信這家夥手裡有《墨氏劍法補遺》。
鄧光輝手扶著地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有些意外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叫鄧光輝?”
葉長青臉上表情怪異,這家夥竟然是鄧光輝。
他突然對《墨氏劍法補遺》裡的劍法失去了興趣。
如果《墨氏劍法補遺》裡真有劍技秘法,它的傳承人也不至於被人欺負,都不敢反抗。
更令他失望的是楚墨就是墨門中的遊俠,鄧光輝身為楚墨傳人,對幫助他的人,非但不感激,還冷嘲熱諷。
這跟遊俠行徑就是南轅北轍!
如果不是任務,他已經掉頭就走了。
沉默了許久道:“鄧光輝,你讓我很失望!”
失望?
鄧光輝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許久,突然對葉長青道:“我…我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失望了,哈哈哈……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救了我,我還說你是爛好人,說你沽名釣譽,哈哈哈……都都明白,我沒喝醉吧!”
葉長青皺起眉頭,這家夥說話大舌頭,站都站不穩,其實已經喝醉了。
如果是清醒時候,肯定拿不到那本《墨氏劍法補遺》,但現在似乎有點希望了:“沒喝醉。”
鄧光輝笑著道:“我告訴你,我是為你好,這個世界不流行爛好人,不流行助人為樂。
你知道我爸是乾什麼的嗎,我爸是出租車司機,夜班遇見三個男人攔住一個女人耍流氓,他就見義勇為。
結果打殘了一個人,最後法院定性為互毆致人傷殘,現在還在監獄裡待著。
什麼狗屁的見義勇為,什麼墨門遊俠,都是違法的,得不到好報,所以我才勸你不要管閒事。”
葉長青心中震驚:“不可能吧,救人怎麼算是犯法呢?”
鄧光輝突然怒吼道:”對啊,我他媽也想不通,為什麼救人是犯法?
憑什麼我爸坐牢!”
說完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跟前,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炫了一瓶。
然後抬手扔掉了空瓶子。
哢嚓~
啤酒瓶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鄧光輝身體晃了晃,回頭衝著葉長青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葉長青默默地站著,見義勇為的人坐牢了,他心中憤憤不平,聽到鄧光輝說話,他疑惑的道:“什麼秘密?”
鄧光輝笑著道:“你知道我祖宗是誰嗎,哈哈哈,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我祖宗是墨子的徒弟,是墨子手下劍術最好的人。
一個人一把劍可殺十幾個壯漢。
我爸也很厲害,有劍在手,十幾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赤手空拳,也能對付四五個。”
他說到這裡,停下來,見葉長青一句話不說,皺起眉頭:“你不信嗎?”
葉長青內心頗為激動,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了消息:“我相信。”
鄧光輝微微搖頭:“你不信,你肯定不信。”
葉長青無語,彆人聽到這些肯定不信,但他不同:“我來找你,就是因為你是墨門傳人,我是奉師命來的,來拿一本書,叫《墨氏劍法補遺》。”
鄧光輝笑著道:“你是想學裡麵的劍法嗎,好,我打給你,我現在就拿給你。”
說話間朝著屋裡走去。
隻是他的雙腿已經不聽話,走路歪歪扭扭的,走出四五步再次摔倒在地。
葉長青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卻發現鄧光輝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扶不起來。
無奈之下,架住一隻胳膊架起來,走進屋裡,接著手機的燈光,放在了床上。
回到屋外,他躺在了躺椅上。
自從開始師傅的任務以來,這個任務是最簡單的,剛說出來,人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默默地躺著,隻等明天鄧光輝明天醒過來,拿到《墨氏劍法補遺》就可以離開了。
第二天。
東方泛起魚肚白。
嗒嗒嗒~
葉長青正在睡覺,突然聽到腳步聲,他猛地坐了起來。
啊~
突然身後傳出一聲驚叫。
葉長青回頭看去,就看到鄧光輝一手提著褲子,一手解開皮帶,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口中發出的驚呼還沒有停下來。
葉長青感覺耳朵刺痛,皺起眉頭:“你喊什麼?”
鄧光輝快速地整理好皮帶,怒聲反問:“這是我家,你怎麼在這裡?”
葉長青皺起眉頭:“你昨天明明知道我來了,也知道我的目的,你不是給我演吧!”
昨天?
鄧光輝想了一下,隨後一瞪眼:“你彆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的,我都不知道。
說!你到底來我家乾什麼?”
葉長青無語,這家夥喝斷片了,突然想起昨天他答應給《墨氏劍法補遺》的事情,急忙問道:“昨天你還答應給我《墨氏劍法補遺》,你不會想賴賬吧!”
鄧光輝怒聲道:“你胡說什麼,我家的傳承寶貝,怎麼可能給你,我他媽腦子又沒有進水!”
臥槽!
葉長青下意識地爆粗口,這家夥不認賬了。
他看著鄧光輝站在那裡,褲子歪歪斜斜的,衣服皺皺巴巴,頭發淩亂,睡眼惺忪。
越看越是生氣:“你他媽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你自己說的話,怎麼跟放屁一樣!”
鄧光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說話就這樣,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憑什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