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輕鬆了很多!”
林仲平虛弱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他立刻轉頭看向顧言,極力控製著內心的激動問道:“顧醫生,你剛才說的我能三天出院,可當真?”
稱呼直接上升到“顧醫生”!
可想而知顧言這一劑藥效帶給他的震撼有多大!
林仲平的一句話立刻讓所有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目光再次緊盯著顧言。
一劑腎積水消掉一半已經是奇跡。
而三天能出院那已經不是奇跡了,那是神跡!
林知微也滿心期待的盯著顧言。
這些天來,她一邊要幫著忙公司內部的事,一邊又緊張於自己父親的病情,時刻都處在焦慮和擔憂中。
剛才陳青山說五天內治不好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按照她和父親商量好的b計劃來了。
去京城找名醫了。
但一旦找京城名醫,他父親生病的消息一定會被泄露出去,到時候整個集團都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選b計劃。
但沒想到這時候顧言如天神下凡一般,直接一劑的療效早就超出了她之前所有預期!
她現在期待顧言能帶給她更大的驚喜!
“當真”
顧言自信道。
“好,太好了!”
林仲平在病床上強撐起的身體徹底鬆懈了下來,眼中竟然泛起了劫後餘生的興奮光芒。
五天後他就能以最好的狀態去證交所,到時候……有好戲看了!
“謝謝你,顧醫生。”
林知微原本憂愁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對顧言感謝道。
原本就漂亮的臉蛋,在這一刻看來更是頗為美豔。
“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啊!”
陳老將顧言開的藥方重新看了一遍,然後放下,感慨地搖搖頭道:
“沒想到這兩個方子合在一起的效果會這麼好!看來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看來我老了,不僅沒有年輕人選方精準,就連開方治病也沒有年輕人有魄力了。”
他開不出這個藥方嗎?
開得出。
但這會是他最極限最激進的選項。
所以他永遠也無法真正開出這樣的方子,因為他不確定這個藥方會不會對病人造成危害,這樣的藥方要麼害人,要麼救人。
而顧言顯然他對病情,對藥方都比自己了解得更深,也更果斷!
他滿目欣賞地看向顧言,問道:“小顧醫生,有沒有興趣去省中醫院工作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顧言剛想坦然拒絕,突然想到什麼。
他瞥向聽到陳老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吳耀和一臉陰沉的張金南。
功德金線還沒浮現出來。
說明自己的“懲惡”力度還不夠。
看來需要再加一把火!
“謝謝您的厚愛!”
顧言一臉誠懇地說道:“可惜我那也去不了,十四天後我將參加一場庭審,不出意外的話會被重新加刑八年再次入獄,醫生資格證也會被重新被吊銷。”
此話一出。
吳耀和張金南卻心頭一跳,緊緊地盯著顧言。
你提這個乾什麼?!
“怎麼回事?”
陳老愣了一下,皺眉問道。
“兩年前我收治了一個肺癌中期的病人,”
顧言深吸一口氣,臉上迅速堆滿無奈和惆悵解釋道:“看他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我一時心疼,就用了祖傳藥方來幫他們治療……”
事情前後簡單顧言全說了一遍。
包括自己如何被陷害,出獄後又如何再次被陷害的事情。
肺癌?
一旁的林知微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急聲問道:
“業內傳言,創造業內奇跡的康明藥業的“平癌一號”是從一個小醫生的手裡搶來的,那個小醫生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就是我。”
顧言點頭。
林知微一雙美目驀地一亮。
傳言竟然是真的!
當事人是你?
她立刻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父親,林仲平此刻也向她望來。
兩人對視眼睛更加明亮,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一個驚喜信號:
集團業績或許有救了!
“等等。”
陳老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你說你剛出獄,卻把兩年前治療的病人近期病情惡化的事,算在你的頭上?”
“對。”
顧言點頭道:“因為,有醫生開具了這個證明。”
一旁,吳耀突然全身一顫。
臉色瞬間蒼白。
他此刻終於明白顧言鋪墊了這麼久是要乾什麼,是衝他來的!
這家夥踩著他贏得陳老的青睞還不算完,這是要親手徹底斷了他的前程!
“顧言,你不要在這瞎扯!”
吳耀急忙大聲道:“沒有醫生開證明是為了陷害你,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
“陳老。”
張金南也意識到大事不好,急忙對陳青山出聲道:
“顧言的事情很複雜,事情真相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件事說來話長,網上有詳細的法院判決書。”
“您也忙了快一整天,而且林先生也才剛剛好轉過來,需要休息靜養,其他事,不如咱們到了休息室再慢慢聊。”
說完,扭頭冷冷地盯著顧言道:“顧言,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離開了!”
“不用。”
陳老疑惑地看著激動的兩人,揮手拒絕道:“開什麼玩笑,病人近期病情惡化怎麼可能和兩年前的治療有關?是誰開具的證明?我倒要看看,哪個醫生敢開這種證明!”
“他乾的。”
顧言指著臉色大變的吳耀,平靜道:“剛才獨立病房那個老人,就是二次坑害我的病人。”
唰!
吳耀臉色瞬間慘白!
“是你?”
陳老皺眉審視著吳耀,沉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開具這種證明?”
吳耀緊張得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從專業角度說道:
“因為那個病人這兩年一直都沒有服用過其他的藥物,所以……”
“這有關係嗎?”
陳老臉色沉了下來,質問道:“身為中醫,你連這點基礎常識都沒有嗎?外感風寒暑濕燥火,內感喜怒憂思悲恐驚,哪個不能致病!”
“兩年時間,八個季節,二十四個節氣,哪個節氣轉換不能加重病情,病人現在病情惡化和兩年前吃的藥有關係嗎?”
吳耀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當然知道那張證明開具得不符合常理。
這就是一層窗戶紙。
而他隻是整個計劃的一環,隻要簽字就行,是否合理,全在法院。
吳耀急忙求救般看向張金南。
張金南並未與他對視,反而一臉陰沉眼睛如鷹隼般深深盯了顧言一眼。
他的精心算計,就這樣被顧言給毀了?!
然後麵無表情,把頭轉向另一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吳耀全身一顫,雙目失神。
他的青雲之梯讓斷顧言親手給斷了!
如果說之前他拜師陳老還有幾分可能,那現在是徹底沒可能了,甚至以陳老的影響力,他在山河省中醫界能不能混下去了都很難說。
顧言的視野中。
一條功德金線這時從吳耀身上緩緩浮現出來,緩緩向著顧言漂浮而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
又一條功德金線從院長張金南身上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