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庇護所外的喪屍主要來自於庇護所附近的遊蕩喪屍,被黎明吸引來的1號宿舍樓中的喪屍。約莫數量在兩千。
這幾日,庇護所裡的人多多少少射獵了一些喪屍,已經可以觀察到庇護所外的喪屍減少四分之一的樣子。雖然大部分都是黎明獵殺的。
然後這一次出行,黎明引回來了太多的喪屍。數不清的數量,看上去密密麻麻一片。
黎明倒吸一口涼氣,將兩人送回庇護所後觀察了許久,確認喪屍隻會在地麵舉著雙手向上抓,並沒有習得“疊疊樂”的爬行技能後才放下心來。
懸空的庇護所距離地麵隻有三米。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這麼大一群喪屍要是疊加著用同類身軀做台階往上,很容易就爬到庇護所牆麵上來。
到時候就算有庇護所的強大防禦能力,它們進不來,但也足夠鬨出讓黎明手忙腳亂的大麻煩來了。
回了儲藏室,黎明簡單洗漱了一下,又修煉了一番冥想法便休息了。期間看了看聊天區,沒什麼大事發生。
次日一早。
黎明六點整準時醒來,用昨天拿回來的大鍋和米煮了稀飯。
火爐裡投入一份木材,火焰燃起,旁邊還有個按鈕可以調控火焰的大小,實在是方便極了。對於黎明這種沒怎麼燒過柴火的人而言,真的十分友好。
隨著飯香飄出,所有人都等候在了鍋邊。
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
柏於飛和廖雲軒跟在孔令行身後小聲念叨:“我這輩子都沒有覺得一碗稀飯這麼香過。”
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過大米了。
以前不覺得大米飯有什麼香的,天天在吃不稀奇,這麼九天沒有沾過米,柏於飛都在吞咽唾沫了。
黎明握著大湯勺在鍋裡攪動。她放了四分之一袋米在鍋裡,倒了一大桶礦泉水,從她起來到現在,黎明已經攪拌了無數次,筷子插在粥裡都不會倒。
潔白晶瑩的米粒,帶著盈潤水氣,看得每一個人都是食指大動。
黎明:“今天是射獵喪屍的第一個階段,為期五天,飲食管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夠了再來添。”
眾人排起長隊,黎明挨個把飯打到了他們碗裡。
打飯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固然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但黎明不願意。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飯吃,是誰讓他們活了下來。
她念叨在再多次“要聽話”,也不如每日親力親為出現在他們麵前,同衣同食,日日相見。
“黎明”不是他們隨時可以拋之於腦後的一個淺淡符號。
吃過早飯,正式進入射獵喪屍階段。
黎明親自守在一旁。黎明本來還要讓房循這唯一一個有點經驗的人指點指點其他人,但是房循可能是純天賦流的,張嘴就是“瞄準就射要什麼技巧”。
黎明也覺得他說的沒問題,射箭嘛,瞄準就射,有力氣有眼力就足夠了。
第一天的射獵結束,得益於下方密集的喪屍,幾乎沒有人長箭落空,除了新來的那四人還有些體虛少射了幾箭外,第一天所有人都圓滿完成了任務。
黎明也很大方地給每一個人都記下了1個積分。
而後就到了黎明出手的時候。
她還剩下190點體力沒用,距離中午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黎明直接用火焰弓箭消耗完了所有的體力。
變異風滾草從庇護所邊緣滑溜下去,很快給黎明帶回了1000多枚喪屍晶核。
其中有839枚喪屍晶核是今天的成果,其餘的200多枚則來自前幾天庇護所諸人的出工不出力。而今天的839枚喪屍晶核中,黎明一個人就拿下了500多枚喪屍晶核。
“給我幾個。”孔令行老先生一直坐在椅子上看大家射獵喪屍,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參與感。椅子來自黎明親情提供,要這麼位93歲的老先生站一上午也太苛待老人家了。
黎明隨手抓了有五枚給他,“行,看看您老能研究出個什麼。”
孔老先生身後的陸偉國接過5枚喪屍晶核,小心地捧在手裡,黎明笑他:“問題不大,應該沒有傳染性,我已經提前接觸過了,沒有變喪屍。”
陸偉國不以為意,“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他在孔老先生身邊待久了,多少學會了一點科學實驗的精神,對待實驗物品總是小心翼翼的。
孔老先生說道:“要是能把實驗樓清理出來就好了。咱們學校設備齊全,搞個什麼研究都是方便的。”
他目光越過聚賢路兩旁的銀杏,視線落到實驗樓前,不無眷戀。這棟樓還是他牽頭建出來的。
黎明隻有支持的道理,“難為老先生了,條件艱苦,咱們先湊合湊合啊。”
黎明掰著手指頭給老先生算賬,“咱們現在一天拿下800個喪屍,10天就是8000個,用不了一個月,學校裡麵就乾淨了。”
“到時候您想去實驗樓裡麵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再給您配兩個助手,廖雲軒和柏於飛怎麼樣?專業對口啊!”
孔老先生聽得嘴角帶笑,連連道:“好啊好啊,我就等你們清理乾淨學校咯。”
中午,黎明拿出了那扇豬肉,肉超炒肉,唯一的一點蔬菜的黎明撒進去的葡萄乾。
沒辦法,末日九天,蔬菜全腐爛掉了。黎明估計,現在還能吃到新鮮蔬菜的地方就隻有長在地裡的新鮮蔬菜了。
但是龍江大學在西城區,周圍根本找不到農田。哪怕這裡是大學城,唯一和農業有關的農業大學,龍江市根本沒有農業大學。
龍江市寸土寸金,就算是郊區房價也在大五位數。校領導瘋了才會把農業大學建在龍江市。
葡萄乾燒肉雖然味道奇怪了點吧,但是對於包括黎明在內的一大群九天沒有吃過熱食的二十七號人來說,已經堪稱是美味了。
隻有孔老,隻嘗了一口後就被陸偉國連碗端走。
“孔老!您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93歲的老人了,人老了,胃也老了,葡萄乾燒肉根本消化不了。中午吃了,下午不是拉肚子就是得發燒躺在床上“哎喲哎喲”。
孔令行砸吧砸吧安了假牙的嘴,眼巴巴地望著黎明。
黎明無情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又看其他,居然沒有一個人可憐他一個老頭子。
孔老嘴唇一癟,端著早上剩下的加熱了的稀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