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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還是來了,令人期待又緊張的股東大會。每個名單上的人都在位置上,除了楊董事代理的人沒有來。
“相信大家都知道,江誠的形象最近一直很差,在這個圈子裡,如果想要重新在建立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我江冽塵決定了,將頂讓出我博物館的地契,換取我們的資金。”
他在昨天做出這決定後已經請了專家鑒定過,所有收藏的貨都是價值連城,沒有任何贗品。以前之所以會出現贗品的事,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的。
江冽塵臉上帶著遺憾,眉頭蹙的令人看得非常揪心,他不會口頭上說說,連該有的資料都在一夜之內趕出來。
“江總,你這麼為江誠集團設想我們都看出來了,大家也都支支持你,這樣吧,我也把我那家貨運公司的拿去頂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讓江誠擊垮。”
一名董事說完,另一名董事也開始表示自己的意願。
“我也可以把我最近投資的石油廠業拿出來增資。”
“大家都這麼有心,我江冽塵在這謝謝各位。”這個決定是對,隻要同心協力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他也不需要真的為了股票質押的事而籌不到錢。
若馨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接著又聽到另一個董事非常針對性的回應:“江總,恕我直言,今天的股東大會不是籌資的目的,公司最近經營顯然出了問題,”說完,他對著自己的助理使個眼色,“我手邊這裡有曆年來公司跟進的項目,大家看一下。”
股東們拿到助理分發出去的資料看了下。
接著那董事又說:“各位看,我們最近都在乾嘛,先是買斷同行的研發技術然後研發産品,重點來了,一下更換原料,一下又找個沒合作過的原料商,再來,最後對方還違約害得我們無法按時開發布會,這些損失全都我們虧,各位這樣的經營者還能再信嗎?”
聽到這些,江冽塵簡直紅了臉,卻也不敢反駁半句。而這些數據也是他早準備好要拆他台的證據。
很顯然現在他身邊的小人不隻一個。
“江總,不是我說,你的經營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多少虧損都是明眼人在看,說一句白話,江誠集團會落到這地步都是從你開始的!”
江冽塵接著臉色微變,仍然不敢言。
在座的股東們也開始跟著認同。氣氛瞬間爭論起來,有挺他的人,也有反對他的。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若馨,不管彆人怎麼說他,就她不能。
“各位,我可以說一句嗎?”若馨不由立刻站了起身,對上了江冽塵那淡漠的神情,很快地又抽回去,麵對那些正要吃人的老狐狸。
現場靜默無聲,正等著她發言。
姚若馨先是取走桌上剛才發的資料,她淺笑的說道:“我認為大家都在推卸責任,江總這樣確實拖累到各位股東們,但是已經儘心儘力甚至把自己私人博物館地契拿出來頂讓,這些他都願意承擔,可是有的人卻想著如何怎麼數落,針對,這樣有意思嗎?”
江冽塵沒指望她會站出來,不得不說,她還是腦子轉的快,三言兩語沒有一句是廢話,都是屬實。這些責任不該讓他來承擔,公司不是他一個人說算。
“姚小姐,你不過是幫著你的丈夫說話,在這根本是行不通的。”
人多嘴雜的情況下,隻能保持冷靜,她的眼神顯得更傲慢,“郭董的意思是說我偏見了?請問我有哪個字提到他是我丈夫?”
“妳......”郭董被她這句整個沒法說,他不能因為這樣還跟個女人計較,那樣隻會是貶低格局。
江冽塵滿意的嘴角上揚,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正打算開始表決投票,誰讚成他,誰反對他,卻還沒開口時會議裡的門被人推了開。
“各位抱歉我來晚了,我就是楊董跟大家說的代理人樊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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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身邊的律師一出場,所有人變得鴉雀無聲。片刻,他臉上得意邁出腳步慢慢的經過江冽塵,高高在上的走到彆人給他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來。
江冽塵狠狠的望著他,心裡開始暗罵了一句。
“大家一定覺得奇怪,沒事我可以簡單的說一下。”他的眼神目中無人,孤傲的態度讓所有人不敢輕易冒犯。
這裡的董事們都知道樊紀天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隻要看到他來了,還得小心翼翼對付。
樊紀天掃過每個人,很多都是他私下認識的麵孔,還有巴結他的那人,而在這裡其中一個郭董,他也認識。
接著他看到了她。
淩厲的目光直視著,心中沒有任何留戀在裡麵。
他傲然的開口說:“我先說一下,我來這裡不是想敘舊。”他習慣在說話中掏出一根煙,不過這裡種場合並不允許,他隻能掏出一支筆,接著嚴肅的說:“也不是想參與投票,因為我認為根本不需要投,你們這些我基本上也不認同,而且還必須撤掉江誠集團江冽塵總裁的職位,包括經營權。”
他手上的筆轉得越快,表示他的心現在就有多冷。
說的話猶如一把銳利的刀正刺向他們的心臟,同時那句狠毒的話就是朝著江冽塵說。
“我也不想浪費各位時間了,楊董早在前幾天簽下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授權給了我,再加上我現在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事實證明我現在是江誠集團最大的股東。”
樊紀天說完後,一群股東們更坐立不安,怎麼這麼突然的事他們都不知道。
現場開始陷入紛紛擾擾的情況。
江冽塵也不知道,原來楊董會這樣對自己。把所有的股份賣給了這種小人。
“王律師,麻煩你了。”樊紀天對著站在身後的王律師比了下手勢,看他開始過去給各位每一份這幾天有備而來的分析資料,以及經營報告。
他直言:“說難聽一點,這樣的管理簡直是,一塌糊塗。”他先是一聲嗤笑,俊逸的臉龐帶著輕蔑的感覺,又接著說:“聽說你們總裁是在國外留學歸來,可是我就搞不懂了,他在美國學了些什麼,怎麼能把一個管理做成這麼糟糕。”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沒有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每一句都是一針見血,帶滿了刺,毫不留情麵。
與此同時,姚若馨正好跟他對上眼。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完全變得她認不得。
樊紀天是個冷漠的人,但那隻是對她會這樣,對其他人並不會,更彆說是這些令人覺得有威嚇感的話。
樊紀天就坐在江冽塵的對麵,眼神透著淡漠的看著他。“我想問一下總裁,江誠集團的最終宗旨是什麼?”
江冽塵沉住了氣,臉色顯然不怎麼好看,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他:“江誠集團最重要的是服務,對每個貴賓都要用心去達到他們的需求......”
樊紀天沒聽完直接打斷他,“看吧,江誠集團今天會變成這樣很大的原因就是你,因為最基本的原則都沒有,營業額又怎麼提升?服務這種事連小孩都知道,那總裁,我們江誠集團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江冽塵被數落得胸口一悶,喉結下意識的滾動,淡淡的說:“最終目標當然是追求利潤。”
“你連這一點都沒做到,所以才會搞成這個樣子。”他轉動的筆忽然停下,隨後朝他的臉指向。
“你說的嚴重了,但我看了下你的分析和報告,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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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在懷疑我的分析?”他挑眉,將身體稍微往前,毫不猶豫的瞪著他。
“我不是質疑,隻是感覺你這些分析有點誇張了。”
“收回你的感覺,隻講重點。”
他的話簡直令人猝不及防致命一擊,氣氛也弄得更沉重,他再次發言:“那總裁有沒有把握,在未來三個月以內把董事長所失去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贖回來?”
此話一出,會議上的董事們開始陷入喧嘩。
江冽塵瞬間也陷入了不異樣的眼光質責。
“大家不用針對我的問題,你們總裁早在去年的時候把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拿去質押,算下來期限也快到了。”
他再次轉動手上的筆,眼神再次看向若馨的表情,很快地又轉移到大家身上,“作為一個股東,我對目前的經營情況很不滿意,我很難想像這些能給我們在年終時分到什麼利益。”
樊紀天現在直接將問題專心投在那些股東們,“所有的股東都有共同目標就是投資必須要有回報,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滿意嗎?”
他再次拿出律師遞過來的資料,“我願意辛苦一點,為大家保留這些利益,所以想大家表決,由我做股東代表,來參與江誠集團的經營管理。”
緊接著大家開始交頭接耳來表決......
“江總,我們幾位商量之後,決定支持樊先生來經營我們江誠集團。”
江冽塵看這情況已經不妙,原來支持他的那些董事們,對改變主意了。最後他也隻能妥協的點頭。
“謝謝各位的支持。”樊紀天聽得很滿意的笑,最後將手上的兩份資料扔向桌上,“總裁,這裡的資料請你翻閱一下。另外我要兩天內,收到你的精簡結構報告,最後還有一份,裁員名單。”
江冽塵聽完後,眉頭緊鎖,握緊著雙拳,他終於無法忍受的說:“你的目的不是想撤掉我的經營權嗎?現在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我的想法由我來做決定,不過你可以直接選擇,接受,或者離開。”他神色自若,反應也直快的回應,再次用筆轉向他。
江冽塵頓時沒接著說,隻能咬牙切齒瞪著他。
“今天會議大家就到這裡,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樊紀天慵懶的起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溫暖。
接著一個轉身和律師一同退場。
姚若馨時時刻刻總是望著他,而他的眼神完全令人感到疏離,感覺仿佛黑暗中的地獄降臨,令人猝不及防的陷入困境。叢林裡爬出來的冷血動物,凶猛殘骸無比的吞噬每個人的生存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