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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若馨看到長椅坐了下來,抬眸望著天空半晌,她看到天空上的星星閃爍得好美,伸出手想抓住它,卻在自己玩得開心時,淚水再次不由落下來,她想到小時候也曾經和媽媽說過:“媽媽,星星好美,媽媽生氣時也像猩猩哦!”
“真的嗎?馨兒也這樣覺得媽媽跟星星一樣漂亮嗎?”
就在芸星反應過來,下一秒立刻漲紅著臉說:“哎!馨兒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像猩猩呢......”
“媽媽,我好想你。”她的淚水和過往的回憶混在一起,長椅的周圍沒有人,她就這樣放聲大哭一場,儘管有路人經過撞見,她也一樣哭個不停。
也許,撞見她在哭的人在想,都是成年人了還在公眾場合哭,真丟人。
也或許,撞見她在哭的人在想,她怎麼了?我該不該過去安慰她?算了還是彆給自己添麻煩了!
最後,一個小女孩指著前麵,然後問著牽住她手的母親:“媽媽,你看這個大姐姐坐在那邊一直哭,她怎麼了嗎?”
小女孩的母親朝那邊看去,又轉過來對著女兒低聲哄著:“大姐姐會哭了,可能是想家了。”
“那為什麼她不回家呢?”
“乖,你以後長大就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一對母女就這樣默默地從她麵前走過,姚若馨就算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隻能苦笑。
她沒有家了,她唯一的家人也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
最後她起身離開長椅,再次整理好心情走到停放車的地方,接著開車離開。
回到自己的租屋裡,她看一下手機有沒有人發訊息過來,看了看,最多還隻是廣告訊息,其他的也就沒有了。
洗完澡後的她又忍不住看了一下訊息,然後喝了一口冰箱裡放的啤酒,她的酒量一直不錯,很少喝醉過,不過這次她還真想醉生夢死一次,因為她真的累了。
“雪嫣,你可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我真的沒想到他可以這麼自私,隻想到自己的感受......根本不考慮我的想法......”
她邊喝著手上的啤酒,又是主動打電話給雪嫣訴苦那天的事。
電話的另一端白雪嫣聽完,先是閉著雙眼,然後一句一字的說:“這跟我認識的樊紀天還真不一樣,我記得他很體貼,要說自私不可能吧。”
白雪嫣接著描述他和樊紀天交往的那些過程,也同時讓若馨聽得有些意外,還有羨慕。
可是為什麼樊紀天對雪嫣可以這麼體恤,對她卻沒辦法呢?
一個是他的前妻,一個則是他的前女友,待遇卻天差地彆的,完全是一般人的相反。
或許,還是因為那件仇恨的事所以封閉住了樊紀天對她的心扉。
“可能他對你比較好,可能他比較喜歡你吧......”姚若馨不自覺從口中說出這幾句,心裡卻覺得不好受。
“若馨,你這說的什麼話,要是他真的比較喜歡我,那我們也不會分手,更不會有你的事,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把我當外人罷了。”
雪嫣說到這,也漸漸地釋懷許多,她終於明白了當初樊紀天和自己無法走到最後的原因。
一則是把她誤以為是若馨。
二則是把她當做外麵的人,所以才這麼溫柔,沒有任何情緒,沒有那麼輕易鬨脾氣,就連一點的自私也不肯給她。
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情侶之間容易分手的原因。
一開始的容忍,是因為想取悅對方,所以總是順著對方的意思去討好,不輕易表露自己真實的一麵,怕的是對方看到了就會離開。
可是,愛情本身就是自由的。過度的包容不是愛情的根源,是慢性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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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嫣說到這些話,嚴格上姚若馨是聽進去了,卻很快地又出來,她發了瘋似的說:“那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如果他把溫柔給了你,把最壞的脾氣給了我......”
白雪嫣聽出來她那邊出了點狀況,像是好幾瓶空罐子被扔在地上的聲音,“你彆再喝了,明天不上班嗎?”
驀然,電話中的人沒有聲音,隻聽到那點急促的呼吸聲,接著急切地回答白雪嫣的問題,“因為這件事我很苦惱,所以周董讓我放個假整理心情。”
話音剛落,她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你呀,彆因為樊紀天的事壞了自己的工作,如果真的受不了,找個時間跟他談吧?”
她沒有出聲。
白雪嫣再接著繼續說:“當初你跟樊玉宸鬨得不愉快,我也沒見你這樣找我說話,借酒消愁的,我看你心裡還是放不下紀天嗎?”
下一秒,她心裡忽然感到一陣悶熱,像是一團火燒著身子一樣,難受得越來越強烈。可能是酒的原因,又或則是她感覺到藏著許久的心被揭穿了。
很快地她掛斷了手機。
此時,雪嫣的話不斷地在她的腦海浮現出來,她抬頭仰望了半晌,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做了一個決定。
她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的道理,於是她再次拿起手機撥打那一排熟悉不過的號碼。
樊紀天沒接?
是睡著了嗎?
她打的不是時候,偏偏在大晚上的打給他,這樣做不也表示自己也自私了?
她如今借酒壯膽打給他,卻沒想到沒有接聽。
她不知不覺打了無數通,對方越是沒接,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無法控製,最後在翻開微信找到他的頭像。
她停了幾秒鐘,才發現自己從未刪過樊紀天的名單。
她反反覆覆的在發著想發過去的訊息,原來寫好了,想了一下又給刪了,最後隻發出一條說:“樊紀天,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發出這信息後,她像是猛然一下子回過神來,怎麼回事呢!姚若馨,你這樣做難道不矛盾嗎?不是自己說過要他離遠一點嗎!
可是,就在她發出這個信息後,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放下來了,心想,終於還是給他發過去了。
可也就在發出去的時間沒有得到回應,接著她又忍不住發第二條訊息:“你上次說,想不顧一切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若馨還是沒接收到樊紀天發過來的訊息,讓她整個人像是對著空氣說話,然後扔了幾次手機,聽到震動聲又馬上捧著手機看了一眼。
最後還是失落的歎著一口氣。
另一邊,樊紀天正在受著折磨,渾身不舒服的想擾癢,雙手卻被捆綁在床上,他猙獰扭曲的麵孔對著那看守在旁的黑衣人。
這一個星期已經熬過了,可是他的背上還是會癢,總是忍不住會去擾。
他隻有在洗澡的時候可以撞見背上的圖騰,當他想伸手過去碰時,很快地被身旁的黑衣人製止。
然後又重新給他換上止癢膏,纏上新的繃帶。
就這樣,煎熬的日子一天天的反覆過。
他很想下床,可是行動不允許他這樣做,就算是聽到自己床邊上的櫃子手機響起,仍然無法伸手去接,像是躺在床上植物人一樣。
他隻能狠狠一瞪,瞪著看守在他旁邊的黑衣人,“幫我看一下手機,誰打來的。”
黑衣人點點頭,伸手過去拿起手機,“上麵顯示,姚若馨來電。”
下一秒,手機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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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正猶豫要不要拿給他,可是他又無法伸手拿,隻好傷腦筋的問:“要不要我,幫樊先生您撥過去?”
“不了,再看一下誰發過來的訊息。”
黑衣人是樊仁翔派來照顧他身邊的手下,所以態度不敢怠慢,隻能服從,“也是姚若馨發了很多條信息。”
“你拿過來給我看,記住,不準看裡麵的內容。”
黑衣人看起來整個人木訥,一個動作一個口令的將手機伸過去樊紀天眼前。
“靠近點。”他定定的說。
他雙手被綁著就是很不方便,隻能稍微身體往前一靠,然後看著若馨發給自己的信息。
他看著信息的同時順便看下時間,已經晚了,她怎麼突然這樣反常的發一堆消息給自己。
他看到她最後發的內容:“你上次說,想不顧一切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嗎?”
看到消息的這一刹,他的眼神陡然一變,揚眉,唇角露出笑意,急切地想回應她微信上麵停留的那句,可是他現在的行動完全沒辦法這樣做。
黑衣人跟他確認一下問:“樊先生,看完後需要幫您回複嗎?”
他怔了一下,忽然覺得額頭冒出汗,淡淡的問他,“你能蒙眼回消息嗎?”
他就是不願意給任何人看到,才這樣做,儘管是個木頭人也一樣。
臥室裡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連和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到。黑衣人與他對視幾秒,臉色不由懊惱,但還是回應:“可能,有點難,樊先生乾脆用語音功能吧?”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用這個方法!
樊紀天聽到黑衣人的提議先是點頭一下,沒多久又是搖頭,同時屋子裡的氣氛再次陷入凝重起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暫時不方便,要是用語音會被旁邊的人聽到,他才不想被聽到。
黑衣人察覺到自己說錯了,“樊先生,請原諒我的無能。”
“沒事,我在熬個幾天吧......”
忽然房門被打開,樊仁翔在這時走了過來,溫暖的眼神對著他,“紀天,這幾天好些了嗎?”
他還不習慣這樣的樊仁翔,總是有事沒事過來這棟彆墅看一下自己,可是,心裡還是挺暖和的,因為他給的關心就等於一份父愛,他童年沒給過他的,如今在這段日子裡他真的感受到了。
樊仁翔對他的嘮叨,關心,聆聽,他並不反感,隻覺得好暖。
“好多了。”
“你出去一下。”樊仁翔看著黑衣人令了一聲。
黑衣人放下手機後離開,樊仁翔坐到他的床邊,輕拍了下他的肩上,“在堅持幾天吧,我那天請了高醫師過來看你背上的傷勢,不用三個月,一個月後你就可以拆繃帶了。”
“嗯。”
“紀天,如果你想清楚了,想回來白龍隨時歡迎你。”
“不了,我就是想得很清楚才決定離開白龍。”他下定決心的事不可能改變,除了若馨,他從來沒為任何人改變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