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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出會議室門口,樊紀天才放鬆緊繃的心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內容,他垂下眼簾,輕歎著,“李容......”終於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在他任職總裁職位的那六年,李容總是站在樊仁翔的身邊,卻總是與他提出來的意見對立。
玉宸今天會這樣對待他,不難猜測是李容提出來的,否則憑玉宸那單純的腦袋不可能會知道集團虧損的事。
驀然,樊紀天突然想起一個月前自己被逐出白龍會的事,猜想,這手段也是李容指使的?
不行,在這樣下去,玉宸遲早會成為他的傀儡,無論怎樣,他都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從現在開始,他要重新整理一下心緒,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
樊紀天站在原地幾分,聽到會議室有所動靜趕緊的撤離。
.....
另一端,樊仁翔知道樊紀天離開彆墅後,趕緊吩咐幾個人去找,他表麵上很平靜,實際上比誰都著急。
他聽身邊的手下說似乎是看到一通訊息後就跑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閃過不好的念頭。
於是,他拿出手機通知一下自己最信任的李容,告訴他:“紀天離開彆墅了,彆讓他去找玉宸那孩子。”
李容身旁正好站的是樊玉宸,心頭一凜,麵對樊仁翔這通電話打來,淡淡地說:“老爺,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他來找樊玉宸的。”
話音剛落,樊玉宸才知道李容那點小心機,不愧是跟在自己父親多年的老奸巨猾。
李容掛斷通話後,側身過去麵對樊玉宸,才說:“老爺那邊已經知道樊紀天離開彆墅了,相信很快也會知道,你安排的計劃......”
樊玉宸冷冷一笑,果斷直說:“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通知樊紀天過來會議室的,是誰的計劃還不知道呢。”
李容淡定接下去說:“董事長,我管的隻在樊氏集團範圍內,至於白龍會裡的事,我無權乾涉,所以你把樊紀天逐出白龍的事,並不是我提出來的。”
“既然你我都站在同一座橋上了,不需要分的這麼清楚,我們都是各取所需。”樊玉宸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李容沒那麼好惹,心裡多少有個譜在裡麵。
李容聽完後不便多言,轉過頭一看,精心準備的資料和數據被樊紀天剛才撕毀一地,他麵色瞬間嚴肅,淩厲的眼神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他的心中一陣顫抖,表情陰晴不定的緩緩走開。
“吩咐下去,找到樊紀天後將他帶到白龍會找我。”樊玉宸見李容才走,趕緊的拿起手機通知身邊的手下。
樊紀天現在已經不是白龍會的人,那也說明他的身邊沒有人跟著,不受任何保護之下。樊玉宸派多點人去抓他回來也是輕而易舉。
良久,有人通風報信樊紀天的車正往金龍酒店的方向開去,不知道他去哪裡做什麼,但樊玉宸還是派幾個兄弟過去把人抓回來。
樊紀天帶著沉重的心緒來到金龍酒店,站在門口已有幾分鐘了,還是沒打算走進去。
他想起曾經在這裡帶走了一個女人,如今那女人已成為他的前妻。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幕,仿佛是昨天才發生的樣子,特彆令人深刻的映像。
“這不是紀天嗎?”
周銘健剛好抵達到酒店,來到門口見到樊紀天站在那,原以為是背影相似,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本人。
周銘健伸手過去拍了一下他肩膀,才轉過身,“嗯,我來找你的。”
周銘健看他精神狀態不是很理想,搭著他肩膀一起走進酒店。
“這麼說,樊玉宸那小子要把你的位置撤換?他最近做的事怎麼這麼反常呢?”周銘健見他冷笑著,眼裡露出失落的神色。
“他是受人指使的,你還記得我叔叔身邊最信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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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健左思右想,接著拍了下手,“李容?你意思是說他指使樊玉宸這樣做?”
“是的,包括我被逐出白龍會的事。”
“我還以為你回國了,可以快點執行我們之前約定的計劃,現在看來又要延緩時間了。”
說到這,樊紀天想起之前他們的對話,他的心抽搐起來,他並不是難過,而是一種難以做出決定在困擾著他。
他答應周銘健要將金龍酒店並購在樊氏裡,好讓周銘健得到一筆資金,如今現在是不可能的事。
“抱歉銘健,我看這件事不如找你父親商量吧?”
周銘健聽他提到父親,心頭一緊,趕緊接下去說:“當初我擅自注冊這家酒店,他差點把我腿打斷,現在又因為資金問題要他收了金龍,我不被打死才怪。”
周銘健的擔憂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因為就是太過了解父親所以才不敢提出來。
兩人對望幾分,空氣中彌漫著陰沉的氣氛。
“算了,這事情之後再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嗎?”
樊紀天才想到他說的,眼底一暗,一顆不安靜的心,搖得他心神俱亂,“我想問你,玉宸之前在這留下的資料還在你這嗎?”
“你是說之前那份債務的借據?”
那是樊玉宸還沒當上董事長之前時,跟周銘健借錢簽下來保障的。
“對,我需要它。”樊紀天能想到的也隻能這樣做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把這資料攤上台麵。
周銘健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他跟我借了5000萬左右,目前還款的期限也快到了,你要這個做什麼呢?”
聽到這,樊紀天的神色仿佛有些狡猾,又仿佛早已經預知,臉上複雜難以言喻的表情,眼中目光一閃,嘴角往上一揚,說道:“銘健,我知道你會問,我也不瞞你,我想把這條款給叔叔看,眼下隻能這樣做了。”
周銘健忽然靈光一閃,興奮的笑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呀!看來我這酒店周轉有望了。”
於是,周銘健趕緊的從保險櫃裡取出借據還有簽下的切結書,一同交到了樊紀天手上。
原來借款的事不應該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可是樊紀天對他來說不是彆人,是利益和友情以上的平衡,再說了,樊玉宸剛開始那窮酸樣,他也不放心的。
從以前到現在他對樊玉宸一直不是很喜歡,而會借錢給他這樣的人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借款的事也是在樊紀天還沒出國前發生的,據說樊玉宸借這些金額用途是買房子,他不透過銀行貸款反而找了周銘健,可能也隻是不想留下記錄才這樣做。
樊紀天離開金龍酒店之前不忘問了一下,“對了,你和雪嫣有打算結婚嗎?”
周銘健還真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了當的說:“哈哈,還沒見父母呢,最近我爸那邊要忙著跟樊氏集團合作建案的事,我突然想娶老婆肯定被揍個半死,現在和她也挺好的,順其自然吧!”
沒人曉得,他們之間曾經為了白雪嫣打過一架,現在卻大方的坐在這討論結婚的事,還是關於周銘健自己的個人私事。
“那你對她好點,不然我跟你沒完。”他想也沒想的這樣說,畢竟他曾經跟雪嫣交往有一陣子時間,就算分開了,自然也會關心她的事。
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選擇不在跟前任有來往,但一定會透過熟悉的人打探前任的消息。
“知道了,他現在是我的手心手背,心肝寶貝,我怎麼可能傷害她。”
“周銘健,認識你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你這麼肉麻。”樊紀天聽他這一說,差點沒把中午吃剩的餐給吐出來。
“女人都喜歡肉麻的,你多跟我學著點,學會了後保證你把我姐追回來。”
就在療程期間,樊紀天收到了周銘健的信息上說,原來姚若馨是他表姐的事。
周銘健當下有點混亂,但也很快的接受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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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結束後,樊紀天拿走了借據離開酒店。
回到車內,他將車開往樊仁翔住的那棟彆墅去。
開沒多久,他看到後照鏡有輛車正跟蹤自己,心裡不自覺一凜,他知道自己是依照背叛者的身份逐出白龍會,所以身後那輛車很顯然是白龍會的人。
他刻意開得很快,見對方仍然窮追不舍,憑他聰明的腦子想也知道會是誰派人跟蹤自己。
他找了個地方將車子停下來,拿起手機通知一下,“銘健,我把定位給你,我被人跟蹤了。”
“跟蹤?會不會是你叔叔做的?”
“不是,如果是他,不可能用跟蹤的方式,他也不知道我要來這,這一個月裡我被他照顧得很好,他不會這樣做的。”
“你被逐出白龍的事傳出去了,會不會是仇家找上門?”
樊紀天開始也這樣覺得,但看車輛的表麵完全不是,所以排除在外,“是玉宸,總之先這樣了。”
掛斷通話後,樊紀天很快地將定位發過去給周銘健。
身後的車輛像是在外麵守株待兔,他看了一眼,雙手握著方向盤,內心焦急。
深秋之後,天色暗的極快。
直到等了將近快有半個小時,那輛眼熟的黑色轎車緩緩地從出口駛了出來。
車內下來了一行人圍在他的車身後,他心頭一怔,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提高警戒,重新發動車後轉向右側的車道行駛。
可想而知,那一行人趕緊慌忙的回到車內上追趕過去。
樊紀天明顯一直都在變化車道,並不像之前開的那麼平穩,他現在開往的方向距離樊仁翔的彆墅也不一樣。“該死的,樊玉宸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怒氣,沒過多久,他終於還是暫時甩開了身後那輛車。
此時,他卸下警戒,也突然亂了思路,發現這地方是死路,很快地那輛車也在這時候朝他正前方開了過去。
沒想到,對方這麼了解他的思路,看來他這次真的插翅難飛了......
一行人再次下車阻攔他,凶悍的眼神朝他掃過。
與此同時,他也走下車朝著那一行人過去,裝得若無其事的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一秒,幾個拳頭朝他襲來,他身手敏捷的將他們打趴在地,見有人往他身後攻擊,粗壯的手臂扣住他的脖子,難受得快窒息,但他也迅速用前腳踹過去對方要害,才順利解脫。
那行人是有所準備的,知道樊紀天本身不好對付,沒耐著性子的從口袋掏出一把槍指著他腦袋,“彆動!子彈不長腦袋!”
樊紀天知道這行人的目的是想抓走他,不是真的要他的命,所以他下意識地假裝投降,見兩個人想過去捉住他的胳膊時,立刻用自己的頭撞擊身後的人,然後伸手將槍奪走,“說,是不是樊玉宸派你們來的?”
其實不用他們承認,樊紀天也知道就是他。
他輕輕勾了勾唇角,等著他們其中一個回答著,下一秒,後腦勺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他的意識也在這時陷入迷茫,然後整個人暈了過去......
“快把人帶走,給宸哥處理。”
黑衣人得意的眼神表露出來,怪就怪樊紀天自己太粗心了,輕敵是他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