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忘川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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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見夥伴被傷,卻眼前的毛頭小子,居然還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威脅他們。

瞬間把手裡的草斬成兩段。

啪嗒!

草落在地上。

在郭晉的眼裡就是小狐狸被斬成兩段,草地上染得都是血,瞬間也染紅了他的眼。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還準備帶著小狐狸去虞北姬的麵前去看看她。

可是呢,可是都被這群人毀了,他死死的瞪著這群人,雙眼充血一般,勾著嘴角笑了起來,眼尾嫣紅,閃爍著淚光。

“好好好!!!”連說了幾個好好好,接著麵色瞬間一變,舔了舔唇。

兩手的火焰燒得更烈,幾人都感覺到了這人瞬間如利劍一般的恨意。

瞬間迎了上去,瞬間被郭晉的火劍劈開,他們的武器應聲碎成兩段,可是這怎麼可能?

極品火靈根居然如此強悍嗎?

“這怎麼可能?”他們握著刀柄的虎口還在發震,看著已經碎裂的劍紛紛搖頭。

“去死吧。”郭晉瞬間舉著刀又衝了上來,直接刺在了剛剛殺死小狐狸的人心口,隻是他背後的也已經被抵著尖刀。

“收手。”後頭的人把刀刺進了一分威脅著。

前麵的人剛剛準備鬆一口氣,“噗!!”

瞬間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刺穿了。

他震驚的睜大著眼睛,死死的瞪著眼前的人,倒下去時,還是難以置信。

所有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小子,居然這麼狠,對自己也狠。

反應過來的人,瞬間暴怒,感覺對方在挑戰他們的威嚴。

把刀刺進去,接著刀直接被郭晉轉手斬斷,隻留著半分的刀尖還刺在他的背後,隻差一點點就能刺到心口。

他的後麵還在竄血,可是他卻渾然不在意。

這時這些人才反應過來,這人比他們還要狠,就像一個瘋子一般。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根本沒有退路了,還不如奮力一搏,一起把這人殺死。

最後眾人看見的是地上躺了6具屍體,而那道紅衣用劍死死的抵著,單膝跪地撿起一根碎成兩段的草。

身上披著名為失落的薄紗,頹廢的情緒籠罩著他。

他渾身都是傷,可是他卻似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

撿起地上的小狐狸,小狐狸已經死了,可它還睜著眼睛,若不是他,它不會死得這麼慘的。

果然他就是一個害人精,害死了虞北姬,現在連一隻小狐狸還留不住。

他明明答應了會保護好它的。

心好似被刀一寸寸割裂著。

“你死了,她還會原諒我嗎?”

“還是上天不想要她原諒我,所以故意帶走你。”

他哽咽著,喉嚨裡的澀意好似要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也留不住,留不住她,也留不住你。”他仰頭大吼,聲音撕心裂肺,讓人忍不住回頭。

已經快走到了崖穀虞北姬一行人回頭,回頭看了一眼,見郭緊旁邊都是屍體,而他坐在血泊中抱著根草在哭。

“這幻靈草到底是變成了什麼東西,居然把他騙成這樣?”魔族的人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走吧。”虞北姬瞥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她雖然不知道郭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她知道郭晉喜歡發瘋是真的。

他就是喜歡做一些自以為很感動的事情,幼稚得跟個小孩一樣。

不過小孩可沒他壞。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我看著他們那麼幾個人就不太喜歡,也是活該。”阿薩嘀咕道。

“阿薩不喜歡,我們也不喜歡。”魔族幾人笑嗬嗬的跟上。

郭晉根本不管路人的目光,把小狐狸抱在懷裡,可是又覺得這樣帶它回去太過殘忍,還不如把它埋在屬於它的地界上。

他走到一棵大樹旁邊就開始挖洞,挖了沒兩下,他就感覺好像自己挖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然後就挖不動了。

挖不動了,他就去用劍去刨,刨了幾下刨出來一個東西,看起來像一副眼睛,可是隻有一個眼睛眶。

他愣了愣,畢竟這說秘境,在秘境裡撿到的東西,可能都非凡物。

結果他戴上以後發現小狐狸消失了,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草。

這怎麼可能?

郭晉以為自己眼花了,把眼鏡摘下來又看了一下,發現這明明還是那隻小狐狸,戴上以後,又是一根草。

他這下用兩個眼睛一起看,這下發現一邊是草一邊是小狐狸。

這時,他突然間想到剛剛那些人嘲笑他的話,什麼一根草什麼什麼的,當時他還氣頭上,根本沒仔細聽,想來可能這東西原本就是一根草。

他愣了愣,轉過頭一看,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

一邊沒戴眼鏡的還和他剛剛看見的景象一模一樣,可另一邊戴著的,那些青草呀,美麗的風景全部都消失了。

是寸草不生的廢墟,是遍地的骸骨,枯黃的乾樹,是乾涸分裂的土地。

耳畔是屍骨新魂是悲鳴聲,人死滿地人煙倒,人骨漸被風吹老。

一邊是枝頭春滿意,一邊是白骨已枯楸儘乾。

生與死的對比在這副眼鏡下顯得如此赤裸裸。

他手中的劍抖了抖,竟分辨不出到底哪一邊是幻境。

如果眼睛是假的,那剛剛那些人說的草又是怎麼解釋,如果眼睛是真的,那這片茂盛的青綠又怎麼解釋。

明明觸覺如此真實,明明他能摸到青草的柔軟。

他感覺頭暈得不像話,站定許久,直到眼前的人都消失了,這裡隻剩下他一人,他才把草埋了進去。

不管怎麼都要有始有終,不管它是小狐狸還是草,他都需要好好安葬它。

隻是埋好以後,他回頭向那走去,手裡的劍還在滴血,他的身體也在滴血,他取出後背的碎刀飛插在樹上。

抬腳向崖穀走去,左眼是青,右眼是黃,左邊踩著青草,右邊踩著骸骨,踩得嘎吱嘎吱響。

這片地鋪滿了骸骨,根本無從落腳,也就是說,這些人踩著的覺得柔軟得不可思議的青草,是骸骨。

啪嗒!

他突然間想到了古籍中記載了一副眼鏡和他現在戴著的很像。

名為:望川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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