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學校,沒必要鬨的魚死網破老死不相往來吧。”
“而且我都答應了和你好好過日子,錢也全部都交給你了,等以後我從學校出來,定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也想清楚了,我們是夫妻,你小時候不是怕打雷嗎,今天下暴雨,我陪你睡。”
許如意氣傻了,蔣致遠你無敵了。
見過不要臉的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其他招數不行,現在改用這種齷齪手段了。
可現在她傻不,眼神也亮,知道麵前站著的到底是人是鬼。
“蔣致遠,這樣真的沒意思,你也不用這樣,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我也沒那麼不要臉。”
“隻不過柳素心要出國了,就算你們有情,你也得抓緊時間。”
明天恰恰是周末,蔣致遠定會去找她,她便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
蔣致遠臉上那抹虛偽之色立馬煙消雲散,那隨即到來的卻是他壓在心底許久的怒火!
“許如意!”
“我他媽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找素心麻煩,你是聽不明白嗎!”
“你是誰?人家又是誰,人家父親是個乾部,家境優渥,你上趕著欺負她,是真的覺得她爸好糊弄。”
“我都告訴過你不會和她有什麼,你還要去找她麻煩,難怪我從前這麼厭惡你。”
見他怒目圓睜的模樣,許如意笑了,“所以剛剛你說了那麼多,全部都是在跟我講雙簧戲!”
“蔣致遠,你早說啊,你早說你嫌棄我的家世背景,你早說你嫌棄我的學曆啊,我成全你們啊!”
“我沒上學,到底是因為誰,要不是你們全家都我養著我供著,以我的成績,難道還比不上你?”
蔣致遠惱羞成怒,手剛剛揚起,但卻被許如意的眼神鎮住,他被懟得啞口無言,可這巴掌又不能真的落下。
隻能乾咬著牙生氣。
柳素心真的要出國?
眼前的事還沒解決,他便開始擔心旁的。
柳素心如果真走了,從此之後他們就在沒可能。
可是留在國內,他又害怕許如意再去打擾,讓他們兩個徹底離了心。
懊惱之下,他後悔了,這個婚果然就不該結。
“怎麼?你這麼生氣,是被我說中了?”
許如意打開那隻即將落下的時候,毫不在乎的坐回床上,“你放心,我能讓她留在國內,更能夠撮合你們。”
“她出國的起因都是因為我,既然你看不上我,那麼我們就兩清,隻要你還清欠我的錢,補償我的損失,我保證我們能夠安安靜靜的離婚。”
“你也能夠抱得美人歸和柳素心有情人終成眷屬!”
蔣致遠猶豫片刻,憤怒的眼神漸漸軟化,“你有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你彆管,隻要我退出,柳素心自然願意為了你留在國內,到時候你再動用你這張嘴皮子去說說好,你們兩個再結婚不是問題。”
“大前提是,我要五百塊。”
“裡麵有你欠我的三百六,至於剩下的,就倒是你給我這麼多年的補償。”
“找於這個價格,我們就免談,你就等著柳素心去國外,和我這個沒文化沒背景的土包子過一輩子吧。”
她第一次這麼罵自己,隻為了讓這個渣男和那個賤女在一起。
蔣致遠猶豫片刻,這些錢也未必拿不出來,每年學校都會給補貼,再加上他成績好,補貼就比彆人更高。
這點錢剛好夠許如意的補償。
但是他們家就會陷入家徒四壁,蔣致遠猶豫不決。
“可以是可以,但不過你得先用你在廠裡的關係,先給我妹妹找一份工作。”
“你也知道我家裡不富裕,記著你有自知之明,一定要吵著離婚,那麼我就成全你,隻要我妹妹有了工作,這筆錢我可以給你。”
反正他也快從學校畢業,畢業後有的是工作,還愁賺不回這些錢嗎。
再說了素心父親是個乾部,據他未來的工作或許能夠幫襯一樣,就五百塊錢,給自己的未來鋪路,不虧。
許如意見他同意,果斷拍手,“好,就這麼說定了。”
“你什麼時候給我錢,我什麼時候和你離婚,柳素心我會讓她留下來,到後麵你要是遲遲不和我斷絕關係,恐怕人家還是會走,你可把握好機會。”
許如意拍了拍蔣致遠的肩膀,隨後將門敞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如意你彆後悔,這個是你自己要和我離婚的,等以後我發達了,你也彆來求我。”
“絕對不會。”
“也希望你彆在我麵前礙眼。”
她未來的路,要光明燦爛,要星光奪目。
絕對不要再和這兩個人渣扯上關係。
第二天是周末,蔣致遠一早就出了門,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找柳素心。
柳素心正如往常一樣在書店學習,蔣致遠還特意買了一束花,以表上次的歉意。
可她卻完全不想搭理蔣致遠,因為上次的事情,她被學校許多同學笑話,短時間之內根本就沒臉在和他走近。
“素心,對不起,上次因為我讓你被人看笑話,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決定和她離婚,這一場婚姻本來就是沒感情的,是她離婚,我才迫不得已接受。”
“素心,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會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
“但你能不能答應我,再給我點時間,彆離我太遠。”
蔣致遠握住了她的手,說的句句真心,柳素心冷哼一聲,“我不怪你,但你要想繼續和我一起,就處理乾淨,我爸也不希望我找一個有家庭,蔣哥哥你懂嗎?”
“你長得好看,學習又好,以後的路肯定是又寬敞又明亮,你身邊的女人,不應該是許如意。”
應該是她柳素心!
蔣致遠除了家庭條件不太好之外,其餘的幾乎都無可挑剔。
恐怕許如意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覺得蔣致遠以後能升官發財,帶她致富,真是虛偽。
蔣致遠將她摟在懷裡,兩個人在書架後麵呢喃,聲音雖小,但也並非完全聽不到。
他們身後書架的人影頓了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雙冷靜銳利的眼睛從縫隙中恰巧看到這一幕,散發出一股鄙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