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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歸巢 第五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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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時空亂流如鏽蝕的齒輪碾過神識,蕭碩在天旋地轉中感受到骨骼與星辰之力的共振。

當雙足重新觸地時,鹹澀的風裹挾著星砂撲麵而來,眼前是一片懸浮於虛空中的殘垣——斷壁上的星象圖騰仍在流淌幽光,碎穹頂外漂浮著無數菱形光繭,每個光繭中都封存著一具身著星垣法袍的骸骨。

“這裡是星垣閣初代祖師的演武台。”燭龍的聲音在識海深處響起,卻比往常虛弱許多,“萬年前那場星隕災變,閣中強者曾在此以身為錨,試圖逆轉天命。”

蕭碩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發現掌心不知何時烙下了星隕羅盤的紋路。

懷中的星隕玉簡正在發燙,展開後竟化作漫天光蝶,每隻光蝶都銜著半片殘卷,在廢墟上空拚出一幅殘缺的星圖。

“注意腳下。”燭龍突然警示。

蕭碩閃退半步,隻見方才立足之處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滲出漆黑如墨的液體。

那液體接觸到星砂後瞬間凝結成晶,竟是一枚刻滿詛咒符文的星核碎片——與神秘修士體內的逆鱗碎片如出一轍。

“天璣盟的魔爪早已伸進這裡。”蕭碩指尖撫過晶化碎片,《星垣衍算經》自發運轉,碎片表麵浮現出倒計時般的星軌,“這些碎片在標記傳承的坐標還有三天,整座星墟就會被天羅星網的血咒侵蝕。”

話音未落,廢墟深處傳來鎖鏈掙斷的聲響。

七道身影從光繭中緩緩升起,他們的法袍上繡著不同的星辰圖騰,卻都有半張臉化作了流動的星芒。

“外來者,以血為契。”為首的星芒修士抬手,蕭碩腕間突然浮現血色契約,“要麼交出靈紋之心,要麼承接星垣七罪。”

燭龍在識海低吟:“他們是初代閣老的殘識投影,被執念困在此地萬年。所謂七罪,是星垣閣當年未能守護天下的七重遺憾。”

蕭碩咬破舌尖,精血滴在契約上的瞬間,七道身影同時動了。

最先攻來的修士指尖溢出疫病黑霧,所過之處星砂皆成腐土——這是“怠惰之罪”,象征對凡人疾苦的漠視。

斷穹劍斬出星弧的刹那,蕭碩突然福至心靈。

他沒有硬接黑霧,而是引動星隕燈盞的青芒,在腳下勾勒出當年藏經閣的星象圖騰。

黑霧觸碰到圖騰的瞬間,竟化作點點熒光,顯露出底下無數凡人的祈願殘魂。

“原來你們的執念,是未竟的救贖。”

蕭碩劍指翻轉,《星垣衍算經》的推演之術與祈願之力共鳴,怠惰修士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但真正的救贖,不是困在過去,而是直麵現在。”

其餘六名修士同時變色。

持劍的“暴怒之罪”揮劍劈來,劍氣中夾雜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蕭碩卻不閃不避,運轉靈紋之心的力量,將戾氣轉化為治愈之光,反哺到修士殘缺的星芒之體上。

“你們看,”他指著逐漸愈合的光繭,“星垣閣的傳承從未斷絕,隻是換了種方式延續。”

當第七名“傲慢之罪”修士的虛影消散時,整片廢墟突然震動。

中央的斷柱緩緩升起,露出暗格中的星垣閣主令——令符上的星辰圖案與蕭碩掌心的羅盤紋路完美重合。

“傳承者,接過星垣之責。”殘識們的聲音彙集成洪鐘大呂,光繭中的骸骨紛紛化作星塵,融入蕭碩的經脈,“記住,星隕不是終結,而是新的開始。”

劇痛從丹田炸開。

蕭碩眼睜睜看著三件鎮寺之寶化作流光沒入星垣主令,主令又分裂成七枚星紋戒,分彆戴在他的指間。

最後一枚戒指嵌入掌心時,他突然看到了萬年前的記憶:

燭龍本是星垣閣的星辰守護者,卻因天璣盟主的陰謀被剝離逆鱗,化作鎮壓天魔的活陣眼。

而蕭碩體內的靈紋之心,正是當年燭龍拚死護住的星辰本源碎片。

“原來我們早已綁定。”蕭碩喃喃自語,識海中的燭龍虛影第一次顯得柔和,“當年你為了保護傳承,將本源碎成五份,如今?”

“五份靈紋之心,對應著五方星垣陣的陣眼。”燭龍的聲音帶著釋然,“現在,該是喚醒其他守護者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虛空突然裂開無數細小的縫隙,滲出暗紅色的霧氣。

蕭碩認出那是天羅星網的血咒之力,比在星隕寺時強盛十倍不止。

他握緊星紋戒,試圖催動歸墟陣的力量,卻發現丹田中的微型星雲正在劇烈震顫——似乎有什麼更強大的存在在壓製它。

“小心,是天璣盟主的本命星核。”燭龍突然嘶吼,“他通過裂星符的殘魂標記了你的位置,現在正在用天羅星網的核心力量封鎖這片空間!”

蕭碩抬頭,隻見血霧中浮現出一個由機械齒輪與血肉組成的巨像。

那巨像的胸口嵌著一枚跳動的黑色星核,正是燭龍被剝離的逆鱗本源。

巨像抬手間,無數齒輪化作鋒利的飛輪切割而來,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泛起油膏般的漣漪。

“蕭氏餘孽,你以為拿到星垣傳承就能翻盤?”巨像的聲音混雜著金屬摩擦與血肉蠕動的異響,“當年你們祖先背叛天璣盟時,就該想到今日之果。”

蕭碩瞳孔驟縮。

他小時候從未聽家裡麵提過與天璣盟的恩怨,就連李叔也……但此刻從巨像的話語中,他捕捉到了關鍵線索。

飛輪臨頭的刹那,蕭碩突然福至心靈。

他運轉《星垣衍算經》,以星紋戒為引,在周身布下微型歸墟陣。

當飛輪切入陣眼的瞬間,所有攻擊竟如泥牛入海,被逆轉的星軌反彈回巨像本體。

“不可能!這可是用天魔骸骨煉製的噬星飛輪”巨像的機械臂出現裂痕,黑色星核中溢出縷縷黑煙,“你究竟從哪學來的古法?”

“從你們天璣盟的破綻中學來的。”

蕭碩劍指再點,星隕燈盞的青芒化作鎖鏈,纏住巨像的機械脖頸,“天羅星網看似無懈可擊,實則每九百年就會出現一次星軌錯序。而你們用來鎮壓燭龍的逆鱗,恰恰是破網的關鍵。”

隨著青芒深入,巨像體內傳出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黑色星核終於支撐不住,從巨像胸口脫落,懸浮在蕭碩麵前。

燭龍的虛影趁機探出,龍爪緊緊握住星核,鱗片間溢出的星光將其一點點淨化。

“盟主大人不會放過你的!”巨像在崩潰前發出最後的嘶吼,“星垣閣早已是塚中枯骨,你們的傳承唔!”

話未說完,便被歸墟陣的力量碾成齏粉。

蕭碩接過燭龍遞來的淨化星核,隻覺一股清涼之意順著經脈蔓延,原本因使用歸墟陣而枯竭的星核之力正在快速恢複。

“現在,我們有三天時間。”燭龍的虛影開始變得透明,“三天後,天羅星網的血咒就會籠罩整個星墟。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找到其他四枚靈紋之心的下落,重新激活五方星垣陣。”

蕭碩點頭,目光落在掌心的星紋戒上。

每枚戒指都對應著一個方向,其中一枚正隱隱發燙,指向星墟深處的一座懸浮孤島。

島上雲霧繚繞,隱約可見一座殘破的鐘樓,鐘擺上刻著與《星垣衍算經》同源的星象紋路。

“那是星垣閣的司命殿,”燭龍解釋道,“當年閣中長老在此推演天命,試圖找到避免星隕的方法。或許我們能在那裡找到其他靈紋之心的線索。”

兩人正要動身,蕭碩突然踉蹌半步,噴出一口黑血。

他這才注意到,在激活歸墟陣時,自己的右手小臂不知何時爬滿了蛛網狀的黑色紋路——那是過度使用星辰之力的反噬……

“燭龍前輩,這是”蕭碩按住劇痛的手臂,冷汗浸透了衣領。

“是天羅星網的詛咒。”燭龍的聲音中帶著愧疚,“當年我被剝離逆鱗時,詛咒就已滲入星辰本源。你每用一次歸墟之力,詛咒就會加深一分。”

蕭碩凝視著手臂上的黑紋,突然想起父親塞給他的玉簡,裡麵刻著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星隕歸墟,實則逆天改命。若見黑紋現,當知命數遷。“

“看來,這詛咒既是枷鎖,也是鑰匙。”蕭碩運轉《星垣衍算經》,試圖將黑紋引入丹田的微型星雲。

奇跡般地,黑紋在接觸星雲的瞬間,竟化作點點金光,反過來滋養著星辰之力。

“原來如此”燭龍的聲音中帶著驚喜,“蕭氏血脈果然擁有逆轉星軌的天賦。當年你的祖先正是用這招,才在天璣盟的圍剿中保住了部分傳承。”

蕭碩來不及細想,遠處的司命殿突然傳來鐘鳴。

那鐘聲並非耳聞,而是直接在識海深處震蕩,每一聲都掀起記憶的驚濤駭浪。

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在星隕寺的廢墟中埋下三件鎮寺之寶。

“那是初代星垣閣主?“蕭碩抓住記憶的碎片,試圖看清麵具下的臉,卻被鐘聲震得頭痛欲裂。

燭龍歎了口氣:“有些真相,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先去司命殿,那裡的星軌記錄儀或許能告訴我們,其他靈紋之心究竟藏在何處。“

兩人穿過星墟的斷層帶,沿途不斷遇到被血咒侵蝕的星獸。

這些星獸本是星辰之力的具象化存在,如今卻變得狂暴嗜殺,身上布滿了天璣盟的符文烙印。

蕭碩發現,用靈紋之心的力量淨化烙印時,竟能短暫獲得星獸的記憶——每隻星獸都曾是某位星垣閣修士的守護靈,在主人隕落之後,被天璣盟捕獲改造成了武器。

“簡直喪心病狂。“蕭碩斬殺第七隻星獸時,眼中已滿是怒火,“他們不僅要毀滅傳承,還要褻瀆逝者的英靈。“

“這就是權力的本質。”燭龍的聲音中帶著滄桑,“當年天璣盟打著'守護天下'的旗號,行的卻是壟斷星辰之力的勾當。星垣閣主張將力量歸還眾生,自然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說話間,司命殿已近在眼前。

那座懸浮孤島的四周環繞著九條星軌,每條星軌上都漂浮著刻滿日期的青銅圓盤。

蕭碩試著觸碰其中一個圓盤,頓時被卷入漫天星雨——那是某個凡人的生平片段,從出生到死亡,每一個關鍵節點都被標注在星圖上。

“原來星垣閣所謂的推演天命,是記錄眾生的命運軌跡。”蕭碩喃喃自語,“但命運真的可以被計算嗎?”

“命運不可改,但選擇可以。”燭龍的虛影掃過圓盤,“看這裡,這個凡人本應在十八歲夭折,卻因撿到一本《星垣基礎篇》而改變了人生。這就是傳承的意義。”

蕭碩若有所思,轉身走向司命殿的正門。

門上的楹聯早已殘破不堪,卻仍能辨認出“觀星知命數,改運逆天道”的字樣。

當他將星紋戒按在門環上時,整座建築突然發出嗡鳴,無數光塵從門縫中溢出,在他麵前拚出一幅星垣閣全圖。

“靈紋碎片的位置”蕭碩的目光落在地圖的四個角落,分彆標著“焚星沙漠”“寒淵冰獄”“蝕月森林”“隕日峽穀”,每個地點都對應著一種極端的星辰之力,“看來,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星辰的四種極端形態。”

燭龍點頭:“焚星對應毀滅,寒淵對應冰封,蝕月對應侵蝕,隕日對應隕落。每一枚靈紋之心都由對應的星辰守護者看守,而這些守護者恐怕都已被天璣盟腐化。“

蕭碩握緊斷穹劍,星紋戒在指尖閃爍:“那就讓他們看看,真正的星辰之力該如何運轉。”

話音未落,司命殿的鐘再次鳴響。

這一次,鐘聲中夾雜著刺耳的警報般的顫音。

蕭碩抬頭,隻見天羅星網的血咒之力已滲透到星墟邊緣,所過之處,光繭碎裂,星砂黑化,連懸浮的孤島都開始墜落。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兵分兩路。”燭龍的虛影開始凝聚成實體,“你去焚星沙漠和蝕月森林,我去寒淵冰獄和隕日峽穀。記住,每激活一枚碎片,就立刻用星紋戒標記位置,我會在五方星垣陣的中央等你。”

“可是前輩,你的力量”蕭碩擔憂地看著燭龍略顯透明的身軀。

“無妨,逆鱗碎片已經找回一塊,足夠支撐我完成任務。”燭龍甩動龍尾,卷起一道星風,“記住,不要輕易使用歸墟之力,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住第二次反噬。”

不等蕭碩回應,燭龍已化作流光飛向寒淵方向。

蕭碩深吸一口氣,將星紋戒的力量集中到足尖,化作一道星光射向焚星沙漠。

焚星沙漠的入口是一片燃燒著的星塵風暴。

蕭碩剛一踏入,就感覺皮膚被灼得生疼。

這裡的星辰之力呈現出狂暴的毀滅形態,每一粒星砂都帶著灼燒靈魂的劇痛。

他運轉《星垣衍算經》,在體表形成一層水屬性的星盾,卻發現盾壁在接觸火焰的瞬間就開始汽化。

“看來不能硬抗。”蕭碩皺眉,觀察著風暴的流動軌跡。

他發現,火焰的走向與天上的某顆暗星同步,每當暗星閃爍,風暴就會變得更加狂暴。

“燭前輩說過,極端星辰之力的核心是失衡。”蕭碩喃喃自語,取出星隕燈盞,“或許,我需要用燈盞的青芒來平衡毀滅與生機。”

青芒灑出的刹那,奇跡發生了。

燃燒的星砂中竟冒出了嫩芽,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參天巨樹,樹冠上結滿了蘊含星辰之力的果實。

風暴的力量被不斷吸收,暗星的光芒也逐漸減弱。

“原來焚星沙漠的守護者,是棵瀕臨枯死的世界樹。”蕭碩撫摸著樹乾上的傷痕,發現那些傷痕竟與天璣盟的符文吻合,“他們用詛咒之火灼燒它,讓它隻能釋放毀滅之力。”

他將靈紋之心貼在樹乾上,綠色的生機之力與紅色的毀滅之力在體內激烈碰撞。

蕭碩咬牙堅持,引導兩者在丹田的微型星雲中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橙黃色力量——那是重生之力。

世界樹發出愉悅的轟鳴,樹冠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一枚刻著火焰紋路的碎片從樹冠中墜落,落入蕭碩掌心的瞬間,他手臂上的黑紋竟消退了幾分。

“原來碎片本身就是解藥。”蕭碩露出了然的微笑,將碎片收入星紋戒,“燭龍前輩,看來我們的方向是對的。”

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寒淵冰獄,燭龍正與一隻被冰封的巨鯨對峙。

那巨鯨的體內插滿了天璣盟的鎮魂釘,每一片鱗片都結著萬年不化的寒霜。

當燭龍試圖用星焰融化冰層時,卻發現寒霜中竟蘊含著吞噬星辰之力的特性。

“有趣,這是將天魔的吞噬之力與寒淵的冰封之力結合了。”燭龍龍眸微眯,突然收斂火焰,轉而釋放出純粹的星辰本源,“試試看,用你的本能來感受真正的星辰之力。”

巨鯨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清明,突然張開巨口,將燭龍連同周圍的冰塊一起吞入腹中。

燭龍不慌不忙,在鯨腹內布下歸墟陣,將吞噬之力逆轉成淨化之力。

當巨鯨再次張開嘴時,吐出的已是清澈的星辰之水,以及一枚刻著冰晶紋路的靈紋之心。

“做得好,老夥計。“燭龍輕輕拍打巨鯨的額頭,看著它破冰而去的背影,“總有一天,這片星空會重新變得清澈。”

時間在緊張的探索中飛速流逝。

當蕭碩在蝕月森林喚醒那棵被暗影侵蝕的月桂樹時,天邊的血咒已經染黑了半邊星空。

他看著手中的第三枚碎片,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烈的心悸——來自燭龍的聯係正在減弱。

“燭龍前輩!”蕭碩顧不得森林中殘留的暗影陷阱,全力向中央傳送陣飛去。

當他趕到時,正看到燭龍被一道血色鎖鏈纏住,龍鱗剝落,逆鱗碎片再次暴露在外。

“蕭碩,快走他們用了天羅星盤,就算毀了這具分身,也要把你留下”燭龍的聲音斷斷續續,眼中卻滿是決絕。

蕭碩這才注意到,傳送陣周圍站著數十名天璣盟修士,為首的正是那位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與他在司命殿記憶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蕭氏小兒,你果然拿到了靈紋碎片。”麵具人抬手,血色鎖鏈突然暴漲,將燭龍和蕭碩同時纏住,“當年你父親就是用這招逆轉了我的星軌術,今天,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天命不可違。”

蕭碩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體內的星辰之力被鎖鏈一點點抽離。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司命殿的楹聯,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想起星垣閣殘識們的囑托。

“天命不可違?”蕭碩突然笑了,五枚靈紋之心同時飛出,在他周身結成五行大陣,“但我的命,由我自己來定。”

隨著一聲爆喝,蕭碩引動丹田中的微型星雲,將五行之力與歸墟之力強行融合。

鎖鏈在強光中寸寸斷裂,麵具人驚恐地後退,卻被一道星光貫穿了肩膀。

“你你竟然領悟了星辰歸一之術”麵具人捂著傷口,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可是隻有初代閣主才掌握的秘法”

蕭碩沒有回答,而是扶起虛弱的燭龍,將最後一枚靈紋之心嵌入傳送陣。

當五行之力注入陣眼的瞬間,整個星墟突然亮如白晝,五方星垣陣的虛影在天空中展開,與天羅星網形成了完美的對峙。

“該走了,前輩。”蕭碩輕聲說,燭龍欣慰地點頭,化作星光融入他的體內。

在傳送陣啟動的刹那,蕭碩回頭看向麵具人,後者正瘋狂地試圖破壞陣眼。

但此刻的蕭碩已經明白,有些真相,需要活著才能揭開。

“下一次見麵,我會查清一切。”蕭碩低語,任由傳送的光芒將自己吞沒。

當星光消散時,蕭碩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陌生的草原。

天空中,五顆明亮的星辰正按照五行方位排列,而他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用古老的星垣文字寫著:

“星隕歸墟,天道循環。五紋歸一,方見真顏。”

蕭碩抬頭望向星空,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星辰之力不該被壟斷,而是屬於每一個願意守護這片星空的人。

風起,草動,遠處傳來隱約的鐘聲。

蕭碩握緊斷穹劍,向著未知的前方走去。

而在天羅星網的深處,天璣盟主凝視著水晶球中消失的光點,手指捏碎了手中的天羅星盤。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蕭氏的逆命之血,果然還在流淌。看來,我得親自會會這個小家夥了”

水晶球中,倒映出蕭碩遠去的背影,以及他手臂上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

那紋路,竟與盟主胸口的逆鱗碎片形成了微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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